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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回憶過去

  鄧忠宏這一笑,在場的人都望著他,不知道他好端端怎麽莫名其妙就笑起來了,就連鄧玉函也瞪著他了。


  笑了好一會兒之後,鄧忠宏終於停下來了,緊接著又唉聲歎氣起來,不停地自言自語著:“他這個人啊,果然還是記仇的,真是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啊,二十年了竟然藏得這麽深,真不愧是他呀!”


  本來大家還明白鄧忠宏什麽意思,但是聽他說這話,很明顯就是知道怎麽回事的。隻要了解醒屍是怎麽來就好辦,就像看病一樣知道了誘因就能對症下藥,隻不過到底是怎麽原因還得鄧忠宏來說。


  急性子的小山受不了這樣猜啞謎,他走到最前麵,拉著鄧忠宏的手說:“哎呀,你就別想得到想不到了,趕緊說是怎麽回事吧,你可把我給急死了!”


  其實不需要鄧忠宏說了,穆晚晚也就明白過來了,話都已經講得這麽開了,她要是再想不通就真絲無藥可救了。“想來想去能這麽做的也就隻有一個人,其實我真得很想知道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麽恩怨,為什麽過去這麽多年一直都放不下呢?殺子之仇?奪妻之恨?”


  鄧忠宏搖搖頭,“和他,都不是。”


  “和他都不是,那你的意思是……”穆晚晚瞬間就反應過來了,“和他都不是的意思,那不就是和別人是了!你還對不起誰了?那這個人也很有可能這麽做了!。”


  “不會的!”鄧忠宏堅定地說,“隻有一個人,隻能是他,誰都不會是,肯定是他!”


  小山真是受不了穆晚晚和鄧忠宏兩個人在那自說自話了,別人都不知道他們倆究竟說的是誰,記得他又把鄧忠宏的手給甩下了,“我求求你們倆了,能不能說點明白話?究竟是誰,另一個又是誰?現在都說明時候了,大家還要陪著你們倆猜謎語呢!”


  鄧玉函也說道:“小山說得沒錯,別磨磨唧唧浪費口舌了,既然你們知道是誰,又知道是怎麽導致的,那就趕緊告訴大家,也好想出對付醒屍的方法來。”


  隻不過鄧忠宏又搖了搖頭,表示不太可能,“是誰是可以說,但至於對付醒屍的方法,那我真是無能為力了,這應該隻有製造出來的人才知道,所以你們還是得去找他!”


  “那你至少得告訴我們究竟是誰吧!”一號說道。


  “是嚴峻!”看鄧忠宏低著頭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穆晚晚也不想再隱藏什麽了,“對於這個人,我想在座的每一個人都很清楚吧!”


  看守者們紛紛點點頭,這個人雖然他們沒有見過,但是名字也算熟悉,而且他還有一個更為震耳欲聾的外號——嚴老怪。


  然而鄧玉函和小山就不一樣了,兩個人茫然地搖搖頭表示並不知道嚴峻是誰。


  鄧玉函連忙問道:“嚴峻是誰?怎麽回事的?我之前也沒有聽你們說起過呀!”


  “你竟然不知道?”穆晚晚吃驚極了,鄧玉函不知道嚴峻,真是太意外了,可她現在也沒有時間去解釋,隻得說,“關於這個人我稍後再跟你解釋吧!”


  大概是因為一直都在地牢裏麵,三號說道:“我有個提議,要不咱們先出去吧,我看大家應該還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要鄧忠宏解釋,總不能一直在這裏問,所以還是先出去再說吧,畢竟這裏……”說著,三號一巴掌打在左胳膊上,拍死一隻蚊子,但是他的左臂上已經又多了一個被蚊子咬的紅疙瘩。


  因為地牢潮濕,所以各種蚊蟲的確很多,其實不僅僅是三號,其餘人也都被蚊蟲叮咬得渾身難受了,恨不得立刻離開這裏,因此當三號提出來的時候,大家都紛紛點頭讚同,尤其是鄧玉函,抓著臉色的紅疙瘩說:“我覺得三號說的有道理,這裏麵實在不是人待的地方!”


  “行,既然這樣那咱們就出去吧!”穆晚晚倒無所謂地方,這裏畢竟她也被關過,所以相對於其他人會習慣一些。


  一號說:“這裏的確不是說事定地方,那我們就把鄧忠宏帶出去找個能坐的場所!”


  除了穆晚晚以外,大家都認為鄧玉函之所以說那樣的話是因為她心疼鄧忠宏,不想要鄧忠宏受這種苦,考慮到鄧玉函一片孝心,再加上鄧忠宏現在的確很重要,掌握著非常多大家都不知道的情報,所以換個好點的地方也無可厚非。


  重新見到外麵的世界後,鄧忠宏高興得差點哭出來,從他被關進地牢的那一刻開始,他還以為自己再也出不來了,沒想到最後為他說話的還是鄧玉函,可想而知,就算自己這麽落魄,真正關心他的也就隻有親生女兒了。想到這裏,鄧忠宏對鄧玉函就越發愧疚了,腦子中快速盤算著要怎麽補償鄧玉函。


  由於王次一腳將臥室的門給鎖上了,大家這個時候也不願意跟王次又進一步的衝突,所以從地牢出來後隻能再另找安全的地方。


  想了大半天,二號靈機一動,說:“其實可以去之前關穆晚晚他們的那個房間,那是我們用倉庫臨時湊的房間,原本是空房,所以有一些備用的食物。那裏雖然不如族長的臥室安全,可是更加隱蔽,萬一有醒屍又跳進來的話,那裏也沒那麽容易找到。而且水井也就在不遠處,不用擔心沒水喝。”


  隱蔽,有水和食物,毫無疑問是最佳的藏身地點。所以二號一說完,大家都沒有意見,小心翼翼地來到了那個房間。關上門的那一刻,大家都長舒一口氣。


  大家都坐下之後,穆晚晚問:“好了,現在可以告訴我們,嚴峻和醒屍有什麽聯係了吧,尤其是我們今天遇到的,有智力的醒屍,到底是怎麽來的。”


  鄧忠宏在人群裏掃視了一遍,最後確認沒有看錯之後問:“那個叫林景星的小夥子呢?最近一直都沒有看到他,死了?”


  “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小山連忙拍打著嘴唇表示晦氣,“你不知道就別胡說八道,誰死了誰死了?你死了他都不會死!”


  “那他人呢?如果沒死的話,不可能不出現啊!”


  穆晚晚想了想,最後還是照實說:“我們被黑蛇攻擊,他被黑蛇咬中了蛇毒,然後被黑蛇給帶走了,現在肯定被陳然和嚴峻給關著呢!”


  “哦,這就難怪了,我就說怎麽見不到他人了!”鄧忠宏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不過他可是和嚴峻一起生活了五年呀,嚴老怪怎麽就舍得自己的寶貝孫子被毒蛇咬呢?之前可是處處都護著他的呀!”


  “之前是之前,那個時候嚴峻還沒有露出狐狸尾巴,當然要表現出慈祥的樣子。”


  “那為什麽現在突然要抓走林景星,你們有沒有想過呢?”


  鄧玉函沒好氣地說:“肯定是想著抓一個是一個人哪有那麽多為什麽?”


  因為鄧玉函主動和自己搭話,鄧忠宏立即笑了出來,連說話語氣都變得溫柔起來,“事情並不像你們想得那麽簡單。你們剛剛不是一直問我那個有智慧的醒屍是怎麽出現的嗎?嚴老怪很早之前就曾問過我,如何讓醒屍既能懂思考,但又不會違背主人的意思呢?我說我不知道,他表示隻要抽離掉其他人的記憶,包括自己是誰,隻保留關於主人的事情就好了。”


  “這和林景星有什麽關係?”小山問。


  “這和林景星是沒有什麽關係,但是,如果林景星變成試驗品的話,又會怎麽樣呢?”


  聽到這裏,穆晚晚覺得渾身一陣冰冷,她想到了李大柱,如果按照鄧忠宏所說,嚴峻和陳然找來瀕臨死亡或者已經死了的人,然後迅速完成記憶抽離,然後等它們再複活的時候,是不是就隻留下了救活他們人的記憶了呢——也就是所謂主人的命令,這樣一來,醒屍既能思考又無所畏懼,不會因為其他原因就退縮。


  可是李大柱的情況又不一樣,他並沒有忘記自己的兒子李小柱,所以穆晚晚說到李小柱時李大柱才會被威脅到,這是特例還是所有的醒屍都一樣呢?穆晚晚將自己的疑問提出來,並且順道把李大柱的事情粗略地講了一遍。


  鄧忠宏摸著滿是皺紋的臉說:“這樣的話,那隻能說明嚴老怪還做得不夠啊!”


  “其實我一直很想問,你和嚴峻的事情,你們倆認識了起碼有二十年了吧,還有另外一個人,其實呢,王次大概也跟我說了,但是他畢竟不是當事人,說得不清不楚,至少沒有把二十年前那場大火的原因說出來,如果你能告訴我們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哎!”鄧忠宏又是一個長長的歎氣。“原本呐,我們誰都不想再提起二十年前的事情,那可以說是我除了鄧玉函之外最後悔的事情,一直想要補救,可一直都找不到機會,沒想到一拖就拖了二十年。時間過得越久,我就越害怕提起那件事,現在想想,我是真得做得太過分。可是我對天發誓,我當時真的不是要針對嚴老怪,他要不是自己半路冒出來,也不至於鬧成這樣,我當時可是真心想要幫他的!”


  如果換做是別人,說這樣的話穆晚晚很可能會相信,但畢竟對方是鄧忠宏,十句話中有三句話是真的就不錯了,他現在是階下囚,自然會說得很無辜,但實際上是不是真那麽想就要大打問號了。“這些話我們也不想聽,你就直接說過程吧,至於是不是你的問題,我想這裏的人都能夠自己獨立思考,是好是壞也能夠判斷。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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