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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丟失的物品

  沒想到九號就這麽承認了,在場除了八號痛心疾首之外,其他人看守者臉上都毫無表情,甚至可以說是冷漠了,在一起生活這麽多年,他們並未因為九號的舉動而感動悲哀或者生氣或者惋惜。


  反倒是林景星、捉屍人和蘇童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他們本來以為九號多少會為自己掩飾,就算掩飾不了,也應該找點借口,表明自己是無心之舉,沒想到就這麽承認了,難不成他不怕懲罰嗎?


  鄧忠宏望著九號,好一會兒才說:“既然你都承認了,那我也不必在說什麽,按照老規矩,綁到後山上去吧!”


  “等等!”林景星叫道,“我還想問問,前天,穆晚晚不見的事情,也是你開的門嗎?”


  “這個……”九號猶豫不決,麵露難色。


  八號立刻說道:“前天晚上不是,絕對不是,我可以作證,不單單是我,其他人也可以作證,九號當時就跟我們睡在一起,他要是出去的話,肯定會有人知道的,對吧六號,十號?”


  然而並沒有人搭理八號,每個看守者的臉上都寫著“跟我沒關係”幾個大字。


  “喂,你們說話呀!”八號著急了,走到其他看守者麵前,帶著哭腔說著,“隻要你們說九號一直和我們在一起的話,他就不用擔那麽多責了,你們肯定知道的,求你們了,說句話吧!為什麽都不說話呢?”


  看著八號這個樣子,九號再也看不下去了,他喊道:“夠了八號,不要這樣,該是誰做的就是誰做的,如果真的是我,我是絕對不會因為貪生怕死就推脫責任的。大家白天都很累,十二點才能睡,所以睡得都很沉,聽不見別的聲音很正常。再說了,我的夜遊症什麽時候出現我自己都不知道,更何況是大家。所以你別再這樣了,不要為難其他人。”


  “可是你也不確定究竟是不是自己對不對?”林景星問道,他終於知道為什麽昨天白天問九號有沒有離開的時候眼神躲躲閃閃了,並不是九號故意隱瞞自己的行蹤,而是他自己都不確定到底有沒有離開,根本無法準確回答。


  九號有些摸著鼻子為難地說:“這……我……”


  “果不其然,其實你自己都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那拿走你鑰匙的很有可能另有其人了。”林景星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鄧忠宏問:“那你知道是誰拿走你的鑰匙嗎?”


  “我不能。”九號老老實實地說道,“我覺得可能並不存在這樣的人,如果說那個人趁我們在睡覺的時候偷偷拿走鑰匙還不驚醒所有人,說明他有過人的本事。可是鑰匙那走之後打開門拐走穆晚晚,做完這一係列事情之後還能不動聲色地將鑰匙拿回來放回我身上,這就不太可能了。所以想來想去,也隻能是我自己夜遊症犯了幹出來的。”


  原本事情都在往好的形勢上走,隻要九號一口咬定自己睡死了什麽都不知道,鑰匙是被人偷走的,就有困難救自己一命,誰知道他那麽死腦筋。別人都是把罪推出去,他倒好,拚命往自己身上攬。八號真是恨鐵不成鋼,生氣地說:“可能可能可能,你也說了是可能了,既然是可能,那就說明也有其他人故意陷害你,你就這麽想當替死鬼?”


  “可是……”


  “有什麽好可是的,不是你就是不是你,為什麽非要沒事找事呢?”八號轉過身對鄧忠宏說:“族長,您看,九號他這毛病,就是太一根筋了,腦子根本轉不過彎來,雖然今天夜裏他是煩了些錯,可是穆晚晚那事,真得跟他沒關係。”


  鄧忠宏卻不這麽認為,穆晚晚的事情已經讓他精疲力盡了,不管最終是不是九號打開的門,但是鑰匙是他保管,現在出了事他就要負全責。“八號,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作為看守者,竟然動惻隱之心,當初我讓你們倆同時進入夜叉廟,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麽跟我保證的嗎?”


  “我,記得!”八號的聲音低了下去,“拋棄一切,不因為任何人而動搖自己,這一生隻獻給夜叉神一人,如果做不到,就離開夜叉廟。”


  “那你現在是想離開夜叉廟嗎?”


  八號沉默了,他是寧願死也不能離開夜叉廟的,成為看守者是夜叉島每一個年輕人的夢想,他們收人尊敬;可要是從夜叉廟出去,由看守者變成一個普通人,那肯定會被人嘲笑、唾棄,一輩子在侮辱中度過的。


  “好了,既然沒話可說,那就做好自己的本職。”鄧忠宏算是給了八號一個警告,不然他這麽吵吵鬧鬧實在是煩得很。“九號嘛,犯了不可饒恕的罪,綁到後山去吧,並且將這件事情通知到夜叉島的每一個人,但是注意,不要提起穆晚晚失蹤的事。”


  就這麽將所有問題都推給九號了?林景星覺得鄧忠宏的處理方式實在是太草率了,他反對道:“可是穆晚晚究竟去了哪還不知道,如果真是九號,難道不應該先把人找回來嗎?”


  鄧忠宏突然就笑了,“九號有夜遊症,他哪記得自己將穆晚晚帶到哪裏去了?而這個不是你們的任務嗎?時間期限不變,你們還有一天的時間找人。”


  “為什麽是我們?”蘇童突然開口道,她用手捂著嘴巴,背對著鄧忠宏,不讓鄧忠宏看到自己。“小五現在已經不在了,你還能拿什麽威脅我們?穆晚晚我們會找,可是憑什麽按照你的時間來找?不要太以自己為中心了!”


  “哦,這個小丫頭看上去不大,脾氣倒是不小啊!”鄧忠宏諷刺道,“那小夥子不見了,你們以為我就沒有對付你們的方法了嗎?如果那麽自信的話你們可以試試,但是千萬別忘了這裏是哪裏。”


  “你……”蘇童氣得差點就轉過身去了。


  林景星立刻拉住蘇童示意她別衝動:“算了算了,別跟他一般見識,不然你就要氣死了,咱們現在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忍著,先把晚晚找到,其他的從長計議。”


  “那你們好好找人吧!”說完,鄧忠宏帶著看守者們就走了。


  九號被兩個看守者拉起來,帶往後山去了。而八號則一直站著,看著九號就這麽被帶走,雖然心裏有不甘,可是他不敢向前一步,不然兄弟倆都從看守者除名的話,那他們一家從此以後都要低人一等了。


  最後房間裏又隻剩下林景星、捉屍人和蘇童了,短短兩天,就少了兩個人,他們的心情越發沉重了。


  捉屍人站累了,找了條椅子坐下,拿出了煙袋,一邊稔煙絲一邊說:“怎麽也沒有想到,我們找了那麽久,結果把門打開將晚晚丫頭引誘出去的人就在身邊,而且還是看守者,實在是世事難料呀!”


  “不對,我覺得不太可能是九號。”林景星一直都不相信那個人是九號,畢竟根本就沒有證據,“就算是夜遊症犯了,可是他沒有理由這麽做啊。穆晚晚和他無怨無仇,他幹嘛要抓走晚晚,更何況晚晚還是鄧忠宏重要的祭品呢,包括小五也同樣的。”


  蘇童立即脫口而出道:“那可說不定,誰知道他們那些人心裏在想什麽,一群變態!”


  “你才認識看守者幾天,就說他們是變態?”林景星警覺起來,但是很快又反應過來了,“你是夜叉島的人,雖然十年前就從這裏逃走了,但是也算是夜叉島長大的,所以對看守者多多少少都了解一些,知道也很正常。不過你說他們是變態,是怎麽回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蘇童發現自己說漏了嘴,別過臉去,將絲巾往地上一扔,然後走到行李箱邊找換洗的衣服一邊說:“說變態而已,就跟罵他們神經病一樣,有必要這麽計較嗎?你這個人,怎麽那麽喜歡咬文嚼字,我要是……”蘇童話還沒有說完,臉色已經完全變了,箱子中的那個文件袋呢?怎麽摸不到了。


  “你要是什麽?”林景星不滿地問。


  可這時候蘇童哪還有心思跟林景星去鬥嘴,她立刻將行李箱完全拉開,把裏麵的衣服胡亂地拿出來扔在地上,然後摸著每一個口袋,並沒有摸到文件袋。她又把衣服散開,在裏麵翻找著,依然沒找到。到了最後,蘇童幹脆將整個行李箱都翻過來反撲在地上,裏麵所有的小東西都掉了出來,行李箱空空如也,可地上還是沒有她想要的東西。


  蘇童怔怔地自言自語著:“這是怎麽回事!”


  林景星看蘇童那著急的樣子,便問道:“你在找什麽?我們幫你找啊!”說著他蹲了下去,在蘇童的衣服那隨手翻了翻。


  誰知蘇童立即一把打掉林景星的手,凶巴巴地說:“你別碰我的東西!”


  “不碰就不碰,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林景星沒好氣地說,他對這個可能知道自己父母秘密的人真是一點好感都沒有,如果不是穆晚晚的原因,他真是一點都不想搭理這個人。


  望著這一堆混亂的衣物,蘇童心亂如麻,到底是誰動了她的行李箱?昨晚檢查的時候東西都在的,怎麽現在忽然就沒有了呢?是小五嗎?還是那個九號看守者呢?如果是小五的話,那秘密不就被他們知道了嗎?這麽說來,林景星和捉屍人也可能知道了?不可能,自己一整天都和他們在一起,小五沒機會說的。要是九號拿走的話,鄧忠宏豈不是認出自己了?那鄧玉函她的死也被鄧忠宏知道了?

  不對,說不定鄧玉函就是鄧忠宏給害死的!鄧忠宏,我一定不會原諒你的,我要你血債血還!我不能讓玉函白死!


  “啊啊啊啊——”蘇童忽然發了瘋似的揉著自己的頭發發出慘烈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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