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上山尋人
雖說穆晚晚堅持要去當初蘇童和鄧玉涵當初逃走的山洞,可林景星和捉屍人卻根本不知道去那裏的意義是什麽,所以他們並不太讚同穆晚晚的提議,畢竟現在時間寶貴,已經過去一天半了,他們仍然不知道有關於陳然後來怎麽樣了,是真得死了,還是被人掉包了,或者變成惡靈來複仇了。
就連醫生和其他八個村民也被李大柱殺了,事情變得越來越不可控,如果再不趕緊找到一個“陳然”跟族長交差,恐怕後麵會更加寸步難行。而目前首當其衝的就是還躺在族長家做人質的小五,按照族長的作風,肯定會先從他開刀,一個一個來收拾的。
看出林景星和捉屍人的猶豫,穆晚晚便說:“沒關係,你們要是覺得沒必要去也可以,就留下來做你們覺得重要的事情吧,山洞那兒的話我自己去,李大柱識得路,我跟著他應該沒什麽大問題。”
林景星立反對道:“那肯定不行,現在山裏麵到快都是醒屍,你一個人去肯定是不行的,至於李大柱,他那個樣子完全沒有戰鬥力,要保證自己的安全都難,別說你了。所以如果你真得要去的話,我陪你一起去。”
“可是,你不是覺得……”穆晚晚有點感動,可又不想把林景星拉進來,萬一真得遇上什麽危險,她也不希望多一個人被困住。
“有什麽可是不可是的,就這麽決定了!”林景星回過頭望著捉屍人,用眼神詢問捉屍人是否要一起去。
捉屍人縮著頭說:“看著老頭子我作甚,有什麽好看的!老頭子我還有得選擇嗎?你們這群小娃娃,老頭子我才不放心你們自己亂跑呢,萬一出什麽事又要救人,太累了太累了!”
“捉屍人爺爺,你真好!刀子嘴豆腐心!”穆晚晚高興地抱住了捉屍人。
可這一抱,倒是讓捉屍人不自在了,他慌亂地推開穆晚晚,嫌棄地說:“嗨呀嗨呀,這是做什麽呢!一個大姑娘家家的也不害臊,竟然抱一個老頭子,這成何體統啊!受不了,太受不了你們這些年輕人了!”
穆晚晚捂著肚子笑起來,“哈哈哈,捉屍人爺爺原來也會害臊的,真可愛呀!”
“好了,別鬧了,要走就趕緊走吧,別再浪費時間了。”林景星說。
穆晚晚也見好就收,她指著李大柱說:“你們在這個等我一下唄,幫我盯著李大柱啊,別讓他跑了,我要去找個人,五分鍾,馬上就回來!”
“哎你去哪啊……”
但是穆晚晚沒有回答林景星,一個人朝藥房跑去了,李大姐並不在這裏,她又到處找了幾分鍾,才在一見也許是倉庫的小房間裏看到焦急地翻著東西的李大姐,“在麽,還沒有找到李大柱的兒子呢?”
李大姐嚇了一跳,回過身來,看見是穆晚晚後,這才定了定神,但隨即又露出悲傷的神色,“還沒有呢,這孩子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這可怎麽辦才好呀!按理來說整間診所就這麽大,我都找遍了,可就是沒看見那孩子的身影,不會也出啥事兒了吧!要真是那樣,我罪過可就大了!”
看李大姐是真得著急,不像是裝的,穆晚晚也不忍心責備,隻能說:“李大姐你先別心急,也可能是孩子貪玩自己跑出去了,肯定能找回來的。我現在要跟著李大柱出去一下,如果你找到那孩子的話,麻煩千萬看好別讓他再跑了,要是有人想要帶走他,也麻煩你不要同意,一直等到我跟李大柱回來,可以嗎?”
李大姐難以置信地望著穆晚晚,她不太明白這個外來人為什麽如此關心李大柱的兒子,但是穆晚晚看上去也不像是壞人,想了想還是點點頭,“我知道了,如果真得找到那孩子了,我會照顧好他直到你們回來。”
“實在是太感謝了!那我就走了啊”說完不等李大姐反應,穆晚晚轉身就跑了。
林景星、捉屍人和李大柱已經在等著穆晚晚了,看見穆晚晚回來後,林景星說:“事不宜遲,咱們趕緊的吧。管家剛剛派人來說,醫生和八個村民死了,一次死了這麽多人,除了天災,幾百年以來這在夜叉島還是第一回,族長特別重視,下午要對醫院所有人進行審問,所以我們也得去。”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還是會來的,我們早去早回吧!”穆晚晚忽然就看開了,本來她就沒想過能順利撇開關係,管家肯定不會因為林景星那一番話就真得相信他們是無辜的。不過也沒什麽好怕的,不管是醫生還是村民,除了林景星打了醫生幾拳頭,這些人的死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全都是李大柱做的,到時候真是隱瞞不了了,就實話實說。
李大柱用沙啞的聲音問:“可以走了嗎?”
“走吧!”穆晚晚回答道。
在李大柱帶著穆晚晚、林景星和捉屍人往上山的路走去時,不知道是不是族長把禁止外出的規定撤了,路上竟然有村民了,雖然才零零星星幾個,但是確實有人了。而且好幾戶人家的大門都打開了,門口站著人,大家都不約而同地盯著這四個人議論紛紛,看來李大柱一家的事情還有診所發生的事情都已經傳開了。
尤其是現在的李大柱可是大家眼中的有罪之人,他斷了一隻胳膊,渾身都是傷和血跡,竟然還敢這麽大搖大擺地走在路上,在大家看來實在是太膽大妄為了。至於穆晚晚和林景星,一個是最近來的外來人,一個是五年前來的外來人,還帶著一個奇奇怪怪的老頭子,至於這個老頭子的來曆,就更不得而知了。
也許是身心疲憊了,原本懦弱膽小的李大柱變得無所謂起來,他就這麽走著,任由周圍的人怎麽說他,依然無動於衷。
“這打擊是有點大啊!”穆晚晚低聲對林景星和捉屍人說道,“才一個晚上呢,李大柱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這要是在電視劇裏,活脫脫就是一個男主角啊,遭遇家庭的悲慘變故,然後一個膽小如鼠的普通村民看透人生,變得放蕩不羈,開始修煉自我、懲強扶弱,從此成為一代梟雄。”
林景星翻了個白眼,“你是小說、電視劇看多了吧!有幾個人真得能那樣,大部分都是家破人亡之後頹廢地過完一生,哪有那麽多主角光環啊!”
“你說的也對啊!”
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後,終於來到了山腳下,李大柱指著一條上山的羊腸小道說:“從這裏上去,再走個幾公裏就到了。”
“幾公裏啊!”穆晚晚叉著腰,望著那陡峭的山路,雖然已經不隻第一次上山了,可是這座山她卻是第一次,跟眼前的山比起來,之前的那些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那些最多隻能被稱為丘陵,這個才是真正意義的山呢,這麽高,雜草這麽茂盛,上山路也特別陡峭,一眼望不到盡頭。
“走吧!”李大柱率先開始往上爬。
林景星緊跟其後,穆晚晚也不敢耽擱時間,抓著兩遍的雜草跟在林景星身後,最後麵的則是捉屍人。不過對於常年在山裏麵活動的捉屍人而言,要爬上去並不是什麽困難事。
走了十多分鍾後,李大柱已經歪歪扭扭拐了很多次了,如果對這裏不熟悉的話,很容易就迷路了。而且在途中,穆晚晚發現這裏確實有很多小山洞,都是認為地用十塊堆砌將洞口封住了,所以很有可能就是所謂的送親洞,那些被子女們送到山上的六十歲老人們生命的最後時期就是在這裏度過,伴隨著饑餓、饑渴、孤單,還有等待死亡的無助和恐慌。
又走了差不多十分鍾之後,穆晚晚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抬起頭問:“李大叔還沒有到嗎?還有多遠啊?”
“就快了,還在前麵一點。”其實那個山洞李大柱也隻是十年前到過這裏一次,畢竟在陳然被燒死之後,他們又把這座山搜查了好幾遍,可蘇童和鄧玉涵依然找不到,於是這兩個人還有跟她們相關的東西都被禁止接觸,這個山洞也理所當然地包括在內。這麽長時間都沒有來過,所以李大柱也隻是憑著印象走,發現不對勁還得走回頭路。
捉屍人說:“丫頭耐心些,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那好吧,我加油走!”穆晚晚忽然想到了蘇童的屍體,於是問:“李大叔,你知道我們前幾天發現了一具被燒焦的屍體嗎?就在蘇中華家後的樹上,那具屍體,就是蘇童。”
“什麽?”李大柱忽然就停了下來,轉身頭去看這穆晚晚,“我不知道,你們開完的吧?我們從來沒有聽說過!”
“那是你們不知道吧?其他村民大概應該知道?”
李大柱搖搖頭立即反對道:“不可能,要是有什麽事情,大家一定會相互告知的,不可能村裏被燒死了人我們都不知道的。而且你剛剛說,那是蘇童?”
“嗯,沒錯!”
難不成是族長把這件事情給徹底壓下來了?穆晚晚隻能想到這一個可能。
“蘇童丫頭……”李大柱想著,自己那個時候見到蘇童一眼,莫不是成了最後一眼,“哎,早知如此,她還回這個地方幹什麽呀!”
說完李大柱重新開始走了起來。
可是死的那個真得是蘇童嗎?雖然種種證據都表明了確實是蘇童,可她還是無法真得相信。
“到了!”李大柱站在一個破舊的山洞麵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