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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7章 猛得很

  第087章 猛得很


    岑岩東從溫氏集團離開之後,去找了岑也。


    他心裏其實對岑也還是有懷疑的,怕她給溫賢寧吹枕邊風,讓溫賢寧暗地裏對付自己。


    而且他總覺得,有人在這個時間點突然出手對付自己,顯得太過巧合。


    所以他就想當麵試探一下岑也,畢竟岑也在他心裏就是個不值一提的小丫頭片子,很容易試探出來。


    岑也唯一能叫囂的資本,也就是溫賢寧對她的那點喜歡。


    然而岑也在昨晚知道溫賢寧其實暗地裏在幫著自己對付岑岩東之後,她就猜到了岑岩東有可能會來找自己。


    岑也其實也做過很多功課,知道最近這幾年岑岩東在商場上,幾乎沒有得罪過人。


    再加上如今和溫家成了親家,還有個丈母娘黎家,其實在整個杭城裏麵,真的敢對付岑岩東的人,沒有幾個。


    岑氏一旦出現問題,岑岩東第一個要懷疑的人肯定是自己。


    所以岑也一早就有了心理準備,麵對岑岩東的試探,她回答得遊刃有餘,半分破綻都沒有泄漏。


    兩人談話完畢,岑岩東頓時就覺得是自己緊張過頭了。


    溫賢寧那麽理智的人,怎麽可能會為了一個商業聯姻的妻子,把自己的父母和集團的前途全部都搭進去呢?

    他走後,岑也慢慢放鬆了下來,竟有種幹過重活的感覺,全身都很酸脹疲憊。


    尤其是這心裏,仿佛落下了千斤大石,令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岑岩東最後的表情證明,他已經相信自己了。


    至少在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裏,他應該不會再度懷疑到自己和溫賢寧的頭上來。


    本該高興的事情,岑也卻高興不起來。


    她原是想著,自己扮演好溫太太這個角色,讓溫賢寧在感情以及家庭方麵無需過多操心,那麽他幫自己對付岑岩東,兩件事就等於是扯平了。


    可不知怎麽的,這心裏總感覺對他有所虧欠,且這份虧欠感越來越重。


    岑也呆呆地坐在那裏,絲毫沒發現有個人越來越靠近,等到那人在她身後突然開口叫她的時候,她狠狠嚇了一跳。


    是時音。


    自從上次陸白的事情後,她跟時音就沒見過麵,再見也覺得有點尷尬。


    因為岑也相信,以時音頭腦,肯定猜得到是自己讓溫賢寧去跟她說陸白的事的。


    畢竟溫賢寧那樣的人,不會主動多嘴其他人感情的事。


    而且陸白和他也不熟,不會去拜托他。


    岑也回過神來,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好巧啊。”


    時音說:“是好巧,我剛才看著像你,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呢,聽說你前兩天回蘇城了呀?”


    岑也點頭:“嗯,回去過了,又回來了。”


    “是溫總想你了,催你回來的吧?”


    “不是,不是。”岑也擺著手否認,但是後麵卻又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溫賢寧雖然沒有催她,但實際上真是想她了,想她早點回來。


    時音看她這樣,就笑了:“看來你跟溫總的感情越來越好了。”


    岑也這次沒再否認,隻不好意思地撥了撥自己的頭發。


    時音在她對麵坐下來,也有些不好意思,“之前陸白的事,我想跟你解釋一下。”


    其實解釋這個詞用得還不對,確切來說,應該是道個歉。


    她當時也是一時玩心起,覺得陸白很有意思。


    但沒想到陸白真的那麽討厭她,岑也也這麽介意這件事,所以就弄得很尷尬。


    “對不起啊,當時是我欠考慮,我後來跟陸白道歉過了,他也原諒了我,然後我把他的微信和電話號碼都刪了,你放心,我以後絕對不會打擾他的。”頓了頓,時音微笑著補充了一句,“你弟弟是個好孩子,將來肯定會有出息的。”


    岑也:“謝謝。”


    話說開之後,她和時音之間的氣氛也就沒那麽尷尬了,順便聊了聊最近各自的情況。


    時音聽到她說唐語和商北湊在了一起,一臉的恍然大悟,“難怪那天我看到他們坐在一起吃飯,還有說有笑的,我心想,唐語之前可是想著勾搭你家溫總來著,怎麽轉頭就看上商北了?”


    說完,時音自己哈哈大笑了起來。


    過去這麽些年,雖然商北一直跟溫賢寧做對,但在南城人心裏,根本沒有將他和溫賢寧放在同一檔次比較,大家都自然而然地認為,他就是差溫賢寧一個檔次的。


    畢竟,他在商業上毫無成績,垃圾得要死。


    岑也不想評價商北為人如何,她隻是今早去公司的時候,聽同事們說,淩簫好像找人教訓過唐語了,而且下手挺狠。


    至於具體是怎麽教育的,同事們也都不知道。


    岑也想著,時音的消息或許會比同事們來得更多更快,就問了時音。


    果然——


    時音撇著嘴說:“是有聽說一些和唐語有關的事,好像有天晚上她在酒吧喝多了,然後被一群男的給帶走了。”


    一個喝得爛醉的女人被一群男人帶走,後麵會發生什麽事,用腳趾頭想都知道。


    岑也驚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這是真的嗎?”


    時音:“是真是假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就聽說有這麽個事,怎麽,你突然問起她,這事該不會跟你有關係吧?”


    岑也搖頭,“我哪有膽子做這種事情。”


    要是真有,岑岩東這會兒估計已經身首異處了。


    反正都是犯法的事,要幹就幹票大的,至少能給媽媽報仇不是嗎?


    去搞唐語有什麽意思。


    但她也著實沒想到,淩簫下手竟然會這麽狠,還是用這種女人最難接受的方式。


    ……


    和時音分開後,岑也回了公司,正好在電梯口撞見淩簫要出門。


    兩人站著聊了兩句,準備分開的時候,唐語忽然出現,手裏拿著刀,直直地朝著她們衝過來。


    唐語那樣子明顯是瘋了,要來跟她們拚命。


    但到底是要跟哪一個拚命,還真不好說。


    淩簫和岑也對視了一眼,幾乎同個反應,拔腿就跑。


    沒什麽慫不慫的,對方手裏有刀,這個時候不跑還留下來正麵硬剛,可不就等於送人頭?

    大廳裏設置了休息區,放著沙發茶幾,旁邊還有放報紙和雜誌的小架子。


    岑也和淩簫都是往那邊跑,唐語也就追了過去。


    其他人看到唐語手裏拿著銀光閃閃的刀,嚇得驚聲叫了起來。


    唐語卻好像根本看不到其他人,隻盯著岑也跟淩簫。


    那副樣子,活像是把誰逮住了就要當場大卸八塊。


    剛才旁人的驚叫聲把保安吸引了過來,保安見狀,連忙去拿工具想要把人製服。


    現場無關人員都跑到了安全區域,岑也和淩簫兩人像是被貓堵在牆角的老鼠,死死盯著唐語,根本不敢眨一下眼睛。


    唐語衝著兩人大吼:“我要你們死!我要你們死!”


    安全區域裏很多人拿著手機在拍照,前後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朋友圈裏就傳遍了唐語舉著刀要殺岑也和淩簫的照片。


    小楊也看到了,舉著手機衝進了溫賢寧的辦公室,連門都沒敲。


    溫賢寧也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但還沒來得及開口問,小楊就把手機懟到了他的眼皮子底下,“溫總你快看!”


    小楊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慌張,顯然事情十分嚴重。


    溫賢寧低頭瞥了眼,然後就猛地站了起來,直接把小楊手機給拿走了,點開放大仔細確認。


    “什麽時候的事?”


    “我問了,就剛剛。”


    “現在什麽情況?”


    “唐語已經被控製住了,但好像有人受了傷。”


    “誰?”


    小楊手心冒汗,“還、還沒回我。”


    溫賢寧一秒都等不住,直接拿了車鑰匙和手機快步往外走。


    走的同時,還給岑也打電話,但是岑也沒接。


    他的心瞬間就提了起來,跳動得頻率前所未有,好像隻要他張嘴,就會蹦出來。


    腦子還沒亂掉,岑也的電話沒人接,他立刻就反應過來打給了淩簫。


    既然剛才圍觀者拍攝的照片裏岑也和淩簫都有出現,那麽淩簫肯定在現場。


    而且唐語這次拿刀過去拚命,未必就是衝著岑也,衝著淩簫的可能性更大。


    前幾天的事情,他也聽說了。


    淩簫的電話響了四五聲才接通,一開口就問他:“你也知道了?”


    “岑也呢?”


    “在我身邊。”


    “她為什麽不接電話?”


    淩簫靜默了兩秒,然後才回答他:“岑也受傷了。”


    “嚴重嗎?去哪家醫院?”


    第一個問題淩簫直接略過了,隻回答了第二個問題。


    溫賢寧也懶得浪費時間再多問一遍,隻說:“我現在馬上過來。”


    掛了和淩簫的電話,他又給小楊打了過去,吩咐小楊注意媒體那邊,不要讓他們亂寫。


    ……


    岑也雖然受了傷,但人並沒有昏過去,剛才淩簫和溫賢寧打電話的整個過程,她都聽著。


    期間,淩簫還把手機遞給她,讓她接電話,是她自己搖頭表示不接。


    不是不想接,是不敢接。


    她怕一聽到溫賢寧的聲音,一直繃著的那根弦,會突然斷掉。


    淩簫知道她肯定是害怕的,挨了一刀,又流了這麽多血。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太衝動,呈口舌之快。


    那會兒要是忍住了沒懟唐語,就不會有後麵一連串的事,更加不會連累岑也幫自己擋了一刀。


    淩簫一半是氣唐語,一半是氣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感覺隨時都有可能爆炸。


    她們到醫院的時候,溫賢寧也已經到了。


    雖說從溫氏集團過來的確比較快,但溫賢寧給她們打電話的時候,她們都已經在半路了。


    淩簫正要打個招呼,溫賢寧居然無視了,直接就走向了岑也,“傷哪裏了?”


    他問話的時候,也伸出了手,應該是想看看岑也的傷口。


    但轉眼看到岑也滿身都是血,伸出去的手又停在了半空中,哪哪都不敢碰。


    他心疼了,很心疼。


    淩簫本來還生氣他無視自己,結果一轉身就被塞了一嘴的狗糧。


    再想想自己,朋友圈都傳遍了的事,她就不信許修沒看到。


    別說是人趕過來,連個電話都沒有。


    許修:明明是你把我拉黑了。


    ……


    岑也處理傷口的時候,溫賢寧站在她邊上,全程冷著臉,一度讓醫生護士懷疑,岑也如果喊一聲‘疼’,立馬就會上演一場醫鬧。


    因為溫賢寧的臉色,真的、真的太嚇人了。


    岑也看著也覺得嚇人,伸手輕輕地拉了下他的衣服。


    “怎麽了?”溫賢寧立刻俯身看她,眼底有緊張。


    岑也衝他笑了笑,“我沒事,你別這樣,嚇到他們了。”


    “嚇到誰?”


    溫賢寧的視線一從她的身上離開,立馬就恢複了冷冰冰,看誰都像是帶著殺氣。


    岑也:“……”


    算了,還是讓醫生早點把自己的傷口處理好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事實證明的確如此。


    當傷口包紮完畢之後,溫賢寧的臉色才緩和了一點。


    醫生吩咐了一些注意事項,之後就火速遠離,生怕遲一秒都會被誤傷。


    溫賢寧在岑也麵前坐了下來,也不問事情的經過,隻問她怕不怕。


    岑也點點頭。


    “怕你還衝上去?”這話溫賢寧是咬著牙問的。


    他感覺自己用盡了畢生的耐心,才忍住沒發脾氣。


    岑也看著他,眨巴眨巴眼睛,滿臉都是無辜。


    溫賢寧恨恨地別開眼。


    然後,岑也就用軟軟的語氣跟他說:“別氣了,我知道錯了。”


    “你不知道。”


    “你看看我啊,我知錯了,都寫臉上了。”


    溫賢寧納悶地轉回去。


    岑也對他做了個鬼臉。


    你看,這就是她說的知道錯了。


    可偏偏……溫賢寧繃不住,被她這該死的鬼臉給逗笑了。


    岑也見他笑了,心裏總算是鬆了口氣,“你也笑一笑嘛,你一直這麽黑著臉,別說醫生護士怕你,我都怕你。”


    “你就胡扯。”


    真怕他,能這麽不顧自己生命安全去給淩簫擋刀?


    視頻他已經讓人調出來發到手機上了,那畫麵看得他渾身血液都往頭上湧,想要立刻衝進去把唐語撕碎!

    岑也不敢再多解釋,知道這個時候說的多隻會適得其反。


    她隻說:“我嚇到了,你抱我好不好?”


    溫賢寧掃了她一眼,但掃她的同時,手伸出去,把她抱了起來。


    岑也用沒受傷的那隻手勾住他的脖子,又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人之後,迅速跟他貼了下臉,親密十足。


    就是這麽一副乖乖巧巧但又極力討好的樣子,把溫賢寧吃得死死的。


    等到回了車上,岑也才突然想起來,剛才是淩簫陪著她一起來的,她驚聲問:“淩簫呢?”


    溫賢寧:“早走了。”


    “她怎麽都不跟我們說啊?”


    溫賢寧心想:她哪還有時間跟我們說話,急著去找許修算賬了呢。


    車子從醫院開出去沒多遠,溫靜嫻打來了電話,也是從朋友圈看到了圖片,問他岑也怎麽樣?

    溫賢寧:“猛得很,還幫別人擋刀呢。”


    “幫誰?淩簫?”


    “嗯。”


    溫靜嫻倒吸一口冷氣,“那岑也現在還好嗎?”


    “還好,手上劃了一下,不深,醫生說不用住院,現在已經從醫院出來了。”


    “那你帶她來老宅這邊吧。”


    溫賢寧想也沒想,立刻拒絕:“不了。”


    他父母看岑也不順眼,高速上的事也讓岑也對溫母心懷恐懼,此種情況,讓雙方怎麽住在一個屋簷下?


    但溫靜嫻說:“你怕為什麽,我讓你把人送過來,自然會幫你把人看好。”


    “姐,有什麽事你直說。”


    “岑也在高速上遇到的事,不是媽讓人做的。”


    這話要是從溫母自己的嘴裏說出來,溫賢寧還真不一定信。


    但從溫靜嫻的嘴裏說出來,瞬間就增加了可信度。


    他看了副駕駛的岑也一眼,然後才問:“你怎麽知道的?”


    “昨晚我偷聽爸媽說話了。”


    溫賢寧:“……”


    堂堂溫家大小姐,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竟然時不時地就偷聽父母說話。


    不過,他覺得這也沒什麽不對,還挺好。


    溫靜嫻似乎還有話要說,但又沒有說出來,或者是周圍環境不方便,隻一再要求他把岑也送到老宅那邊去。


    溫賢寧對自己這個姐姐還是很相信的,沒再猶豫什麽,打了方向,朝著老宅開去。


    十幾分鍾後,他們到達老宅。


    岑也知道他們姐弟有話要說,進屋之後就表示自己需要休息一下。


    溫賢寧把她送到房間,又跟她說了會兒話,然後才下去找溫靜嫻。


    結果他一坐下,溫靜嫻就‘啪’地把自己的手機扔在了茶幾上。


    手機順著力道往前滑了一段,剛好停在溫賢寧這側的邊緣。


    溫賢寧抬起眼皮:“練過的?”


    “練你個頭!”溫靜嫻狠狠地瞪他,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她擰著精致的眉,眼底藏不住的擔憂:“你是不是讓楚聿堂去搞岑岩東了?”


    溫賢寧:“你怎麽知道?”


    “靳宴西說的。”


    溫賢寧:?


    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靳宴西又是怎麽知道的?

    但是不等溫靜嫻回答,他自己仔細一想,就明白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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