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1章 還鬧
第071章 還鬧
岑也說不強人所難,就不強人所難。
她掛斷電話之後,還在微信上又道了一次歉,態度之誠懇,讓人看一眼就相信她是出自真心。
溫賢寧:“……”
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就是。
他轉而給許修打了電話,許修不知昨晚幹嘛了,這個點了還在睡覺,接電話的聲音也啞得厲害:“二哥,怎麽了?”
“怎麽還在睡?”
“頭疼,有點不太舒服。”
“那就去醫院看看。”
“好。”
然後,安靜了半分鍾。
許修還以為他掛了,拿下手機一看,卻又還在通話中。
“……二哥?”他遲疑地叫了聲。
溫賢寧:“晚上你跟淩簫一起吃飯嗎?”
許修一聽到淩簫的名字,身體微微僵了了下,隨即整個人都清醒不少,警惕地問:“二哥,你怎麽突然這麽問?是你有什麽事又要找她?”
二嫂不是都已經去淩簫的公司上班了嗎?
溫賢寧說‘沒有’,但又話鋒一轉:“就是晚上空,想約你們一起吃個飯。”
許修:??
什麽鬼?自己這是沒睡醒聽岔了嗎?
最近這段時間,都是他們約溫賢寧吃飯約不出來,叫他出來玩也都是象征性地過一下場就走了,怎麽突然主動約飯了啊?
許修沉默著琢磨了一會兒,漸漸地明白過來了。
二哥和二嫂最近好像在鬧矛盾,估摸著應該還沒和好。
所以,表麵上說是約他們一起吃個飯,真正的意圖應該是想讓淩簫叫上二嫂吧?
想明白之後,許修頓時神清氣爽,優哉遊哉地保證道:“好的二哥,我知道了,我一定把人叫上。”
溫賢寧‘嗯’了聲,語調明顯是上揚的。
掛了他的電話之後,許修又打給了淩簫。
響了幾聲,然後淩簫給掛斷了。
許修還以為她是在忙,便沒有再打,而是在微信上給她發了條信息,說是晚上一起吃飯。
結果淩簫秒回:【吃你媽!】
許修:【?】
回得這麽快,那就是沒在忙啊。
所以,剛才是故意掛自己電話的咯?
他立馬又打了一個過去,這一次淩簫倒是接了,但一開口就是罵他:“你有病啊!”
“我現在還真的有病。”
發燒了,三十九度多,去了一趟醫院,吃了退燒藥,回來又睡了一覺,感覺上像是好點了。
昨晚從和天下離開之後,他跟淩簫吵了一架。
之後淩簫讓代駕靠邊停車,氣勢洶洶地下車說要自己走回去。
許修不讓,也跟著下車,想要把淩簫拉回來。
淩簫走得飛快,為了躲他,還閃進了一個公園。
後來還是被許修給追上了,但是拉扯間,淩簫一個失手,把他推進了旁邊的人工湖裏。
雖然現在不是冬天,在半夜的水裏也不是那麽好受的。
許修從湖裏冒出來的時候,看到淩簫頭也不回地跑了。
他氣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晚縱欲過度,感覺最近身體虛的厲害。
昨晚泡了那麽一會兒水,今天一早起來就發現發燒了。
許修想起來這些事就心底冒火,但他不像溫賢寧,生氣的時候冷冰冰的,他生氣的時候都是笑著的,吊兒郎當的語氣:“簫簫,是不是我一直對你百依百順,所以你就以為,我是沒有脾氣的?”
淩簫從小到大野慣了,事業上也一直順風順水。
這麽些年,唯一讓她後悔的事情,就隻有一件——某個喝醉的夜晚,把許修給睡了。
淩簫真的不想提這件事,但她覺得許修每次陰陽怪氣地讓她很不舒服。
咬了咬牙,她無所謂地說:“你要是覺得被我睡了一次很虧,那我讓你睡回去就是了。”
許修:“你覺得我生氣是因為上次的事?”
“不然呢?”淩簫很不耐煩,“昨晚是你一直纏著我我才推你,而且我沒注意你身後是湖,又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的,他不蠢也不瞎,自己心裏有數。
氣的是之後她再也沒有關心過一句,恨不得跟他徹底劃清界限。
許修這端沉默了一陣,然後同意了她的建議:“好啊,那你也給我睡一次,扯平。”
淩簫:“你敢就行。”
許修掛了電話。
有什麽敢不敢的,她真當自己是紙老虎呢?
淩簫本來就不爽,被這麽幹脆利落地掛了電話,更不爽了,她當即回撥過去。
許修一接通就說:“晚上我二哥請吃飯,你把岑也帶上。”
淩簫罵人的話全部被堵在了嘴裏,把自己嗆得連連咳嗽。
緩過來之後,她驚聲問:“溫賢寧說請吃飯?”
“怎麽,有問題?”
當然有問題啊!
不說讓岑也去叫他過來一起吃飯的嗎?怎麽變成了他請客吃飯?
難道——
這次是淩簫掛了電話,轉頭就去問了岑也:“溫賢寧說要晚上請客吃飯?”
“啊?”岑也也懵了,“沒有啊,他拒絕了我的邀約。”
“那你怎麽說的?”
“他真不願意我也不能逼著他來啊,再說了,我也沒那個本事。”岑也撇了撇嘴,語氣無奈:“最多……等下我再打電話問問。”
隻要你做事足夠鍥而不舍,總能把人拿下。
但淩簫說:“不用打了,應該是你說了什麽,他沒台階下,所以故意給許修打電話說要請客吃飯呢!”
岑也:?
“我等下把地址發給他,你等著看,他肯定來。”
……
溫賢寧在微信上收到淩簫發來的信息,上麵隻有地址,時間寫的是:隨意。
隻要他能去露個麵就行,其他的都不重要。
溫賢寧一早就猜到,岑也不可能無緣無故給自己打電話約飯,肯定別有目的。
他給許修打電話,一來是想要讓許修去淩簫那邊探個底,二來也是想通過這次的飯局,讓許修明白自己心中所想,從而提醒一下淩簫,做事情不要太過。
淩簫的野心太大,岑也又極具利用價值,溫賢寧怕她一不小心沒把握好分寸,會給岑也帶去麻煩。
今晚的飯局既然是衝著他去的,想必淩簫也不會把地址發給許修。
想了想,溫賢寧把地址轉發了過去,時間抹掉了。
許修就真的認為是他要請客吃飯,還問了陸言遇什麽時候出發。
陸言遇又跑來問溫賢寧,為什麽請客吃飯不叫他,是不是真的要拋棄他了?
那語氣委屈得……好像溫賢寧敢說一個‘是’字,他立馬就能哭出來。
溫賢寧才不管今晚的飯局上到底有誰,既然大家都想湊熱鬧,那就一起。
他隨手也把地址發給了陸言遇。
然後——
一場原本應該以淩簫為主場的飯局,被溫賢寧、陸言遇和許修三人,搶盡風頭。
淩簫心裏氣得要吐血,但那個於總卻高興得合不攏嘴。
他剛回南城,想要借機打響名頭,又因為和淩家其他人有些交情,所以才找了淩簫的團隊。
淩簫對他客氣,一來是因為他年紀稍長幾歲,二來則是看中了這個單子利潤巨大。
要不然,她才不會扯上岑也和溫賢寧,萬一沒成,可不得丟臉又欠人情啊。
於總今晚還不是一個人來的,帶了一個和他們年紀相仿的侄子,說是跟著他一起剛從國外回來,叫於謙。
兩人對南城的局勢做過一些大概的了解,但了解得不夠仔細,再加上之前淩家那邊給他的信息說溫賢寧跟溫太太是商業聯姻沒有真感情,無需理會,所以於總和於謙都不知道岑也就是那個溫太太。
更糟糕的是,於謙好像看中岑也了,眼神一直黏在岑也的身上。
岑也不習慣這麽被人盯著,下意識地看了下自己今天的穿著。
薄款的針織連衣裙,領子開得不高不低,但動作幅度大且角度刁鑽的話,是能看到一點風光外露的。
妝容化得比平時的職業裝稍稍重一點,這也使得她的五官極具美感。
於謙隻當她是淩簫公司裏的一個員工,又因為在場男人比較多,他開玩笑的時候便有些肆無忌憚,甚至帶了點黃腔。
“淩總,你的這位員工,很帶感啊。”
淩簫跟溫賢寧隔了幾個位子,但她早已察覺到了溫賢寧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蝕骨寒意。
明明把玩著紅酒杯再跟陸言遇和許修說話,也沒往她和岑也這邊看,但就是莫名地讓人頭皮發緊。
淩簫那麽圓滑的人,此刻也有點不知道怎麽接話。
畢竟能讓於總帶到這種飯局上來的,肯定是在於總心裏分量很重的。
拂了於謙的麵子,等於就是拂了於總的麵子,這一單大概就黃了。
淩簫隻幹笑了下,暗暗在心裏祈禱於謙能適可而止,不要再胡說八道。
真把那位爺給惹毛了,就不止是單子黃不黃的問題了。
可那個於謙不知道是腦子缺根筋還是怎麽的,壓根就沒覺察到包廂裏的異樣,哪怕是淩簫不接話,他也自顧自說了下去:“帶感的女人,玩起來……有勁。”
這話赤裸裸地就是在跟淩簫說:你要這一單可以,把你的員工送來我玩玩。
在場眾人全部聽了出來,陸言遇和許修本來坐在溫賢寧一左一右,這會兒非常默契地彈開,盡量離他遠一些。
淩簫臉色都變了,輕咳一聲剛要說話。
坐她身旁的岑也先開了口:“於總,我之前聽我們淩總說,你很看好我的設計方案,所以我才跟著淩總來見你,如果不是這樣,那我一個小員工,可能不適合坐在這裏。”
岑也這番話還是給他和淩簫都留了足夠的麵子,但她的話音落下,那位一直笑嗬嗬的於總,還是瞬間就變了臉色。
於謙更是目露凶光,重重地一掌拍在桌子上,囂張地怒喝道:“怎麽?讓你陪我玩玩委屈你了?你以為自己是什麽東西,誰給你的臉?”
包廂裏一片死寂,岑也垂著視線,眉頭微微蹙起。
她剛才架不住於總和於謙的勸酒,喝了幾口,這會兒肚子又開始不舒服了。
她不指望溫賢寧會給自己解圍,畢竟剛才她被勸酒的時候,溫賢寧就沒說話,還是陸言遇幫著攔了攔,要不然她喝得更多。
兩人從進了包廂開始,就沒說話過。
岑也想著他大概是猜到自己約他吃飯的意圖了,所以有點兒生氣。
但還是過來了,應該是想要在飯局上看她為了一個單子卑躬屈膝的樣子,或者是等著她開口向他求助。
明明是各自利用的關係,偏要生出這麽多其他的心思。
岑也覺得挺沒必要的。
於謙見她沒說話,還以為她是慫了,正要繼續囂張——
“我給的。”
包廂裏突然揚起一道聲音,溫溫淡淡的,好似沒什麽情緒。
但這個聲音的主人……是溫賢寧。
他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垂眸看著自己麵前的碗碟,又重複了一遍:“我給她的臉,於先生有什麽意見嗎?”
於謙這下徹底懵了。
那位於總也是沒想到,淩簫下麵的員工竟然和溫賢寧有一腿。
他之前還奇怪,明明相傳淩家和溫家不合,怎麽她偏偏跟溫賢寧關係好到一句話就能把人叫來吃飯?
原來,是那位姓岑的員工有能耐。
於總立刻就想打圓場,但溫賢寧顯然不想多聽一個字。
他沉著臉,起身走到岑也身邊,直接將人從座位上給扯了起來。
岑也本就肚子難受,被他這麽一扯,臉色都跟著發白了。
這人是不是有病?!
剛才看都不看她一眼,也不管她,現在又來充當英雄,以為誰會感激他嗎?!
心頭不知怎麽的就冒出了一股委屈,岑也咬著唇,小聲地說:“不要你管。”
“那你要誰管?”溫賢寧冷聲反問,也不管現場還有這麽多人在場,彎腰把人抱了起來。
於姓二人看著他們離開,於總率先反應過來,問淩簫:“淩總,你的員工和溫總是……”
淩簫:“夫妻。”
於總瞬間麵如死灰。
陸言遇今晚本來就是來蹭飯的,如今吃飽喝足,又看了這麽一出好戲,他不想多管別的閑事,連話都沒留一句,隻誇張地朝著門口喊了聲‘二哥二嫂,等等我啊’,然後也走了。
這場飯局是淩簫促成的,那麽爛攤子自然也該由淩簫來收拾。
然,她根本沒有說話的機會,許修也學著剛才溫賢寧的樣子,暴力地把她從位子上給扯了起來,然後直接拉出了包廂。
於總和自己的侄子麵麵相覷,一頭霧水的同時,也隱隱擔心。
一口氣得罪了溫、陸、許三家,怕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吧?
許修和淩簫出去的時候門沒關,他們還聽到一聲淩簫的怒罵:“混蛋!放開我!”
放開是不可能的,她可別忘了自己說過什麽。
但是淩簫掙紮得太厲害,許修發燒還未褪去,身體不似平時那麽爽利,一個沒注意差點被淩簫掙脫跑了。
眼角的餘光瞥到洗手間幾個字,他看也沒看,扭著淩簫的手臂就把人給推了進去。
淩簫氣得對他拳打腳踢,“你們今天是不是專門來砸場的?”
“砸什麽場?你的場還是那個於總的場?”許修隻用了一隻手就將她的雙手反扣在了背後,又捏著她的下巴,“那個於總是什麽玩意兒,要砸場用得著我們三個一起來?”
下巴被捏得像是要脫臼,淩簫忍著那股痛意,還是不肯服輸。
“那就是來砸我的場?”
“隨你怎麽想。”
許修說著,手指往下而去,劃過她的鎖骨,然後開始解她的衣服扣子。
淩簫愣了一秒,而後大驚,“你幹什麽?!”
“不是說也讓我睡一次?”
“這裏是廁所!”
“我喜歡。”
淩簫:“……”
“怎麽?現在是你玩不起了?”許修笑著,把手收回去,先給自己開了三顆扣子。
他身上的皮膚很白,整體偏向中性的柔美,配合此時臉上的笑,說一句妖孽真的不為過。
許修眸光幽深地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反應。
那一晚之後,他說要負責,淩簫一臉無所謂的笑,還嘲他玩不起。
既然她這麽想玩,就陪她玩個過癮。
淩簫是在身上衣服被扯開之後才回過神來的,平日裏的囂張野性全然看不見,她慌張又害怕,“那個、等下!等下啊!”
“等什麽?”許修一邊問,一邊在她脖子上輕輕咬了下。
他的手也不規矩,將淩簫的短裙往上推了推。
淩簫今天為了顯得正式,特意穿了一身比較幹練的職業裝。
下麵是一條包臀裙,被推上去疊在一起之後,不會像那種軟的料子自己滑下來。
現在外麵的天氣也不會穿打底襪之類的,她今天連安全褲都沒穿,隻著一條在包臀的情況下也不會顯形的丁字褲。
淩簫要瘋了!
但她這會兒還殘留著最後一絲理智,覺察到許修呼出來的氣息有點不正常,連忙問:“你怎麽了?是不是喝多了?”
“我剛才喝了多少,你不都看著嗎?”
那位於總敬過來的酒,他和陸言遇隻是意思意思抿了一口。
“別扯那些虛的,你就說,願不願意吧?”許修停留在她腰間的手往下移,淩簫頓時渾身一顫。
思索再三,還是決定先低頭服軟。
她仰頭看著許修,眼裏終於有了點懇求的意味:“去酒店,去酒店好不好?”
許修笑得比剛才還要妖孽,捏了一把,覺得手感極好。
雖然自己現在還發著燒,但對付這小女人不成問題。
而且這次她也沒喝醉,體驗上應該會更愉快。
見他不吭聲,淩簫小心翼翼地又問了一遍:“去酒店,好嗎?”
許修:“不好。”
淩簫:“……”
這他媽都什麽事!他是想讓自己過了今晚就不要做人了是嗎!
……
這邊淩簫被關在洗手間難熬,那邊走了的岑也也不好過。
她委屈死了,雖然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麽。
就是那股委屈一冒上來,怎麽都壓不下去。
溫賢寧旁若無人地抱著她一路穿過大堂,不顧來來往往眾人的好奇目光,徑直來到車旁。
岑也踢著腿不願意跟他一輛車,啞著聲音說:“放我下來,我要跟淩簫一起走!”
溫賢寧:“……”
還要跟淩簫一起呢!等下被淩簫賣了還幫淩簫數錢!
她認為自己是利益當先的商人,難道淩簫就不是了?
又或者,她迫切地想要在事業上有所發展,所以根本不在乎淩簫的做事手法?
岑也不是不在乎,也不是不知道淩簫有利用她和溫賢寧的嫌疑,但她也看唐語不順眼,也想把這一單拿下,就沒管那麽多。
“放我下來啊!”她踢著腿催促。
溫賢寧沒說話,隻掃了她一眼。
這一眼威懾力很強,岑也立刻就不踢腿了,但她還是嘴硬:“不管就不管到底,反正我也沒叫你管。”
溫賢寧把她放進車裏,又俯身給她係好安全帶,之後繞到駕駛座那邊上了車,坐穩了之後才開口:“別想太多,我管的不是你。”
岑也一愣,淚眼迷蒙地轉過去看他。
溫賢寧:“我管的是溫太太。”
岑也:“……”
王八蛋!就知道他不會心疼自己,完全是為了溫家的麵子!
要是那個於謙不當場說那些話,他可能也不會站出來。
岑也氣死了,解了自己的安全帶,轉身去開車門。
溫賢寧眸色倏地轉深,一把將人給扯了回來,按在座椅裏,“還鬧!”
他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凶,呼吸也稍顯急促。
岑也被他按著,隔著一層眼淚看不真切他的眼神,隻覺得他散發出來的氣息危險又狂躁。
她是不知道,溫賢寧現在想殺了於謙的心都有。
剛才他差點就動手了,是許修悄悄攔了一下。
許修自然是為了淩簫,知道那個於總和淩家另外的人有些交情,真被他們揍了,雖然不敢回頭找他們麻煩,但淩簫那邊少不了被罵。
都是為自己的女人考慮,他能理解。
再者,岑也以後還要在淩簫那邊繼續上班,真讓淩簫太為難也不好。
可他剛才忍了,不代表現在會繼續忍。
溫賢寧冷聲警告:“你敢回去,我馬上讓那兩個姓於的從南城消失!”
跟那兩個姓於的有什麽關係?
自己要回去是不想跟他一輛車,不是為了單子。
岑也不想跟他多解釋,隻說:“消失就消失,跟我又沒什麽關係,你放開,我不要跟你一起。”
溫賢寧身上的氣息更冷、更重、更危險。
岑也:“放開啊……”
最後一個字轉了下音,染上了很明顯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