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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 你別想離婚,喪偶也不行

  第050章 你別想離婚,喪偶也不行


    溫賢寧這個時候自己穩得住也要裝作穩不住,反正就是把身體的大半重量都壓在岑也身上。


    樓梯走到一半,岑也的力氣耗得差不多了,腳下一個不穩,兩人差點一起滾下去。


    溫賢寧無語,隻得伸手將人扶好,又故意問:“你是想把我摔死嗎?”


    “摔死你對我有什麽好處啊?”岑也白他一眼,“以後沒人給我發錢不說,還要成為殺人凶手去坐牢,我圖什麽啊?”


    “我死了,你連婚都不用離,直接自由了。”


    岑也一愣,緊接著慢慢抬起頭來看著他,恍然大悟般地來了句:“你說的有道理!”


    她說著還放了手,一臉的‘我沒推,你真摔下去是你自己沒站穩’。


    溫賢寧:“……”


    咬牙切齒地把人揪過來,幾乎是咬著她的耳朵問的:“你信不信我拉你同歸於盡?死也要一起,你別想離婚,喪偶也不行。”


    岑也隻當他是喝醉了說醉話,也沒當真,重新把他扶好,又道:“沒見過做人像你這麽霸道不講理的。”


    溫賢寧:我就這樣。


    岑也怕再拖下去他會醉得更厲害,趕緊扶著他回房間。


    把人扔在床上之後,她還嘀咕了句:“反正你這麽有錢,要不在家裏裝個電梯吧,直通你房間的,下次你喝醉了,我直接把你往電梯裏一扔就完事。”


    溫賢寧:“……”


    見她轉頭要走出去,床上的人忍著怒氣問:“你這就走了?”


    岑也回頭,一臉理所當然,“對啊。”


    不然還留下來伺候他嗎?看著挺清醒的呢。


    對個屁!


    溫賢寧好想罵髒話。


    他咬咬牙,吩咐岑也:“你給我洗澡。”


    岑也:?

    “天太熱,出了汗不舒服。”


    “那你自己洗啊。”


    “我這樣你叫我自己洗?”溫賢寧都氣笑了,可氣著氣著又有幾分心虛,隻不過戲都演到這份上了,總不能自己先撂挑子。


    “你忘了你那個同事喝多了洗澡的時候摔了一跤嗎?你是希望我也摔一跤?”


    岑也:雖然你的表情很正經,但我就是覺得你在胡說八道。


    她手上的圖已經畫完了,也沒其他什麽事,洗個澡花不了多少時間。


    唯一覺得尷尬的地方,就是男女有別。


    雖然兩人抱著親都親了好幾次,溫賢寧在她身上也占了不少便宜,但她可從來沒對溫賢寧動手過,更別說是看他的身體了。


    岑也想了想,故意來了句:“要我給你洗也可以啊,按分鍾計費。”


    溫賢寧丟了個眼神回去:你怎麽不說按秒計費呢?

    岑也笑嘻嘻,“溫總要是想給我按秒計費,那我當然是求之不得啦。”


    溫賢寧:“……”


    兩人進了浴室後,岑也一開始表現得自然坦蕩且勇猛,指揮溫賢寧脫衣服脫褲子,溫賢寧說自己沒力氣,她便親自上手。


    領帶拿下來,襯衫脫掉,到這裏都還是正常的。


    直到她把雙手搭在溫賢寧的皮帶上,解開了皮帶搭扣之後,她的臉就不受控製地紅了起來。


    跟陸白一樣,是從耳根子開始紅的,一點一點過渡到整張臉。


    岑也忽然覺得,這事就算按秒計費,自己也幹不下去了。


    她收回了自己的手,因為太尷尬,說話都是慢吞吞的:“要不……還是你自己洗吧。”


    溫賢寧好整以暇地坐在浴缸邊緣,目光幽深隱晦,裏頭似是藏了很多東西,讓人看一眼便不敢再看,生怕會被吸進去。


    岑也連忙低下頭,感覺自己的雙頰都是火燒火燎的。


    畢竟不像他們,遊走慣了風月場所,什麽場麵都見過,對於男女之間的這點區別,毫不在意。


    她實在扛不住這份令自己快要窒息的尷尬,轉身想跑。


    溫賢寧也早就看出來她想跑了,在她剛有動作的時候就把人給拉住了。


    “跑什麽?”他聲音裏帶了笑,扣著岑也手腕的五指修長且有力,間或又摩挲一下,勾起岑也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


    腦子裏像是有什麽東西炸開了一樣,岑也覺得自己的思考能力都遲緩了。


    溫賢寧把她往自己這邊拉近了兩步,又特別正經地說:“你要是害羞,那我裏麵的不脫。”


    岑也:“……”


    真的不是裏麵的脫不脫的問題,純粹就是眼睛不知道往哪裏看,頂不住這畫麵。


    岑也覺得要瘋了,試圖抽回自己的手,結果抽了兩次都沒有成功,反倒因為溫賢寧的用力,直接腳下一滑摔了過去。


    更要命的是,她的手就那麽湊巧地落在了不該落的地方。


    你要是問岑也此刻什麽想法,那岑也肯定會說不知道。


    因為她的大腦已經完全宕機無法運轉了,最後剩下的那點感覺,就是覺得他的衣物都是帶有溫度的。


    溫賢寧其實還沒有反應,剛才就是想逗她玩,沒控製好力道,她又太慌張,所以才有了現在這麽尷尬的一出。


    當然了,尷尬的隻有岑也,他並不尷尬。


    他也是在這個時候深刻地意識到,酒,真是一個好東西。


    不但能壯慫人膽,還能讓他們這種人丟掉所謂的麵子。


    要他在完全正常且清醒的狀態下對岑也做這麽無恥的事情,他肯定做不出來。


    懵逼中,岑也聽到他在耳邊用充滿蠱惑的磁性嗓音問:“溫太太這是在提前審閱麽?怕等會自己會失望?”


    岑也:“……”


    你別說話了,再說我就隻能跳進浴缸自己把自己淹死了。


    溫賢寧低低笑著,托著她的手臂將她扶了起來,又說:“該給我洗澡了。”


    這要是還能洗的下去,岑也覺得,那自己肯定不是人——至少不是個正常的女人。


    “我不要!”她氣急敗壞地拒絕,“你自己洗!”


    “說好了你給我洗,按秒計費。”


    “不要你的錢了還不行啊?”


    “不行,單方麵違約的話,要雙倍賠償。”


    岑也:“……”


    搶劫都沒你這辦法來得快。


    她幹脆來橫的,“要錢沒有,要命倒是有一條,溫總自己看著辦吧。”


    “我要你的命幹什麽?”溫賢寧笑得更加意味深長,目光極具侵略性地在岑也的身上遊走。


    岑也這時終於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抬腳就要踢人。


    溫賢寧抓著她的腳腕,明知故問:“你踢我幹嘛?”


    “還裝?”岑也氣憤不已,單腳站不住,隻能扶著他的手臂穩住身體,“你根本就不是想叫我給你洗澡,你是……”


    “我是什麽?”


    “你是想睡我!”


    要是眼神能化作有形之物,自己這會兒估計都被剝光了。


    最後一層窗戶紙捅破,兩人都愣怔了幾秒,期間岑也忘了自己的腳踝還被他抓著,又想轉身跑。


    眼看要和地麵來個結實又親密的接觸,溫賢寧眼疾手快地把人拉回來,然後又被岑也撞得雙雙摔進了浴缸裏。


    洗澡水早就放好了,兩人一摔進去,噗通一聲濺起了好大的水花。


    岑也不會遊泳,滿臉的水刺激得她睜不開眼睛,本能地就害怕了起來,大叫:“溫賢寧,救我!”


    溫賢寧:“……”


    就這點水,她站起來可能都沒不過她的膝蓋。


    但心裏雖然這麽想,手上還是把人抱在了懷裏,又給她抹了抹臉上的水,“別怕,沒事。”


    岑也小時候掉水裏差點被淹死,之後隻要水量漫過肚臍眼她就渾身發緊,甚至不能呼吸。


    好在此刻身處浴缸,沒那麽害怕之後,覺察到自己的腳是能踩到底部的,有了那種落地的踏實感,心裏的恐懼就漸漸退去了。


    緩過來之後,岑也當胸給了溫賢寧一巴掌:“你神經病啊!”


    ‘啪’地一聲,又清脆又響亮。


    溫賢寧身上的皮膚其實跟岑也不相上下,很白的那種,這一巴掌下去,直接就顯出了五個紅紅的手指印。


    岑也:“……”


    一個大男人這麽細皮嫩肉的好意思嗎?


    她完全沒注意到,此刻她和溫賢寧的姿勢……有點不對勁。


    早前以為他今晚不會回來了,圖方便穿了條睡裙,此刻全部濕透,那畫麵真是多看兩眼都不行。


    岑也叨叨叨地還在數落他今晚的種種不是,溫賢寧卻早已經心猿意馬蠢蠢欲動。


    等到岑也發現他眼神不對的時候,他已經箍住岑也的腰吻下來了。


    呼吸急促間,有人特別不要臉地承認:“我的確想睡你。”


    自從和她有過親密接觸之後,就跟著了魔一樣想要把她全部擁有。


    一開始他以為,自己隻是對岑也的身體有了興趣,就像忽悠陸言遇時說的那樣——單純地想睡她。


    可後來他發現,自己的目的並不單純,要不然他隻要答應岑也睡完了會早點跟她離婚,就能得手,何必費別的勁。


    其實就是想讓她自願,不求情到深處的合二為一,至少也不應該是為了利益。


    今晚的溫賢寧比上次對她動手動腳的溫賢寧還要可怕,一上來就是要把她吃掉的架勢。


    浴缸裏本來就沒有多少麵積,岑也根本躲不掉。


    被吻了一陣之後,她又因缺氧腦子都迷糊了,整個人發軟要往溫賢寧的身上倒。


    雖然她在愛情方麵無欲無求,但也不能用這樣的方式考驗她的定力吧?

    成年男女,一旦被撩撥起來,尤其對方長得又帥技術又好,你也不討厭的情況下,還真的會……無法抵抗身體本能。


    濕透了的睡裙被溫賢寧脫下來扔出浴缸,然後是他身上的衣物。


    岑也緊閉著眼睛哪也不敢看,到最後幹脆雙手捂著自己的臉,假裝自己不存在。


    溫賢寧被她的小動作給逗笑了,低頭在她頸間蹭了下,“在這還是回床上?”


    他本來是想問岑也是不是真的同意了,但又覺得都做到這一步了,還問那樣的問題,萬一岑也來一句不同意,那他豈不是尷了個大尬。


    於是故意用了二擇一法則,無論她選哪裏,都等於是同意了。


    岑也沒回答,她現在隻想裝死到底。


    以前她還以為,沒有感情的兩個人是沒辦法做親密之事的,原來並不是。


    自己比想象中的,還要……開(隨)放(性)的多。


    難怪社會上毀三觀的事情比比皆是,人在原始的生理欲望麵前,意誌力簡直不堪一擊。


    溫賢寧這時卻突然把她抱了起來。


    岑也驚得一下子放開捂住臉的雙手,轉而抱住他,“怎、怎麽了?”


    “去床上。”


    浴缸裏雖然刺激,但舒適感肯定沒有在床上來的好,可別第一次就給她留下陰影,以後苦的是自己。


    出浴室之前,他還體貼地用浴巾給岑也擦幹了身體。


    岑也繼續捂臉:我不存在我不存在……


    兩人回到床上,岑也在他壓下來之際,伸手把燈給關了。


    一切到位,就差臨門一腳,然而……手機響了。


    經過剛才一係列的準備,岑也本來就有點怕了。


    所謂的男歡女愛,好像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麽美妙?


    她總覺得,溫賢寧會撕了自己。


    “電話!你有電話!”


    “不接!”


    這個時候接什麽電話,溫賢寧甚至想好了,待會兒結束之後要看一下是誰打來的電話,問問對方是不是想死!


    他壓著岑也半步不讓,那鈴聲卻持續不斷一直在響。


    岑也整個人一直往上躲,很明顯是臨陣退縮了。


    溫賢寧把人拖回來,抓著她的手摁在兩側,“現在還想跑?”


    躲無可躲,岑也隻能看著他,額頭上有汗,眉也皺著,很是忍耐地說:“我難受……”


    他進來一點點就覺得很難受,不想再繼續了。


    溫賢寧的電話安靜了一秒之後又響了起來,很明顯對方是真的有急事。


    “你先接電話好不好?”岑也放軟了聲音,生怕自己說得大聲一點都會刺激到他。


    畢竟,有些觸感,令她頭皮發麻。


    溫賢寧的臉色已經黑得可以和周圍的夜色相媲美了,他咬牙切齒地抓過自己的手機,一接通,還沒輪到他吼呢,那邊就急吼吼地喊了起來:“二少爺,大小姐出車禍了,現在在醫院,你快來一下!”


    這是老宅的司機,他說溫靜嫻出車禍了。


    溫賢寧一下子清醒了過來,迅速伸手開了燈,一邊走到櫃子那裏去拿衣服穿上,一邊問:“哪個醫院?”


    “中心醫院。”


    “好,我馬上過來。”


    溫賢寧穿衣服的時候,岑也也起來了。


    旁邊有他早上換下來的睡袍,岑也拿起來披在身上,說:“你等我一下,我去穿個衣服。”


    溫賢寧回頭看她,神情略別扭:“你在家休息吧。”


    岑也:“你喝酒了啊,不能開車,我幫你開。”


    溫賢寧:“……”


    喝什麽酒!


    其實岑也比他想象中的好搞定多了,下一次不喝酒也能進行到最後一步。


    兩人換好衣服後,就去了車庫。


    溫賢寧完全忘了紅酒瓶還在車上,所以上車之後,岑也一眼就看到了剩下的那小半瓶紅酒。


    她記得自己早上坐這輛車的時候,車上還沒有紅酒的。


    而且他跟溫靜嫻就是開著這輛車去的,如果是溫靜嫻送他回家的,那溫靜嫻後麵又是怎麽回家的?

    不對——


    剛剛老宅的司機打來電話說溫靜嫻出車禍了,那不就說明顧明珠的接風洗塵宴現在才散場,溫靜嫻才回家嗎?

    那溫賢寧……


    轉頭瞪向副駕駛座的人,果然見他一臉心虛。


    溫賢寧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強裝鎮定看著窗外的風景。


    雖然車庫裏並沒有什麽風景,但此刻他必須裝作有風景的樣子!


    岑也:你等著,回來再跟你算賬!


    ……


    車子從家裏開出去三個路口後,溫賢寧覺察到岑也身上的怒氣減輕了一些。


    雖然,岑也從始至終沒有看他一眼,隻顧自己開車。


    他清了清嗓子,假裝自然地問:“你現在還好麽?”


    岑也還以為他是問自己之前不敢開車,現在又敢開車了的事情,氣勢洶洶地回道:“我好得很!”


    溫賢寧:“嗯。”


    好就行,不然待會兒到了醫院,在他姐麵前表現出什麽不舒服,他姐肯定要笑話他一輩子。


    想了想,他又說:“你真有什麽不舒服的也別憋著。”


    剛才她太緊張了,不知道有沒有受傷什麽的。


    岑也:?

    你在說什麽?為什麽感覺我倆聊的不是一個話題?

    她終於轉頭去看了溫賢寧一眼,然後就看到溫賢寧的視線落在她身上的位置。


    靠!這個臭流氓往哪裏看!沒完沒了是不是!

    岑也氣得重重一腳油門,車子如離弦的箭一般,嗖一下往前衝去。


    溫賢寧整個人因為慣性往後緊緊貼在椅背上,好幾秒之後才恢複正常。


    “你慢點開,別等下我們自己也出了交通事故。”


    “呸!烏鴉嘴!”


    “真粗魯。”


    “我粗魯?你怎麽不說你自己粗魯呢?”大概是兩個人最近漸漸熟了,岑也時不時地就在他麵前露出本性,生氣的時候說話也不願意多費腦子,想到什麽直接就說了,“我隻是說話粗魯,但你是行為粗魯。”


    溫賢寧:“……”


    在吵架這一方麵,自己還是早早地認清現實,低頭認輸比較好。


    他不說話了,岑也的氣很快也就消了。


    隻不過,下車的時候,她還是覺得身上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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