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悠悠的身世之謎

  “炎帝——！”大家驚呼。


  “七皇子的傷勢嚴重嗎？到底是怎麽回事？不是跟我保證了一定會贏的嗎？”炎帝大怒，眼底盡是快要爆發前的不滿。


  在大家噤聲中，炎帝的目光掃向被眾人推搡著的曲悠悠。


  “又是你！你已經不再是瞳族的子民了，憑什麽再來攙和？我不希望看見七皇子和你再有一絲牽扯，你現在就給我走！”炎帝對曲悠悠的怒火是大家都看得出來的。


  “什麽是不再是瞳族的子民？我原來是嗎？”


  不會啊，爺爺告訴她，她是從小就在集市上長大的。她的爸爸媽媽出意外先走了。就剩爺爺陪著她了。瞳族？那是一個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世界啊！

  炎帝抿唇不語，但還是火大地看著她。


  “請您告訴我，我和瞳族有關係嗎？您剛才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曲悠悠愣愣地看著炎帝。


  “走！不要再來這裏！就算有不明白的地方，也去問你爺爺，恕我無可奉告。”


  因為憤怒，一向心思縝密的他居然說漏了嘴，無奈之下，炎帝隻得重申了請客令。


  爺爺？爺爺知道這一切的秘密嗎？她細細想到，好想爺爺真的沒有很仔細地交代她為什麽記不得之前所有事的原因。隻一句意外概括的，太過簡單和疑惑。


  “朝著西麵一直走，現在就給我離開瞳族！”


  曲悠悠在原地僵了一小會，然後轉身離開，步伐沉重而緩慢。


  沒有任何停留地，她就這麽直衝下雪山，馬不停蹄地回到悠然山莊。


  “爺爺！”她大喊著想要衝進去。卻被門口的守衛攔住。


  “你是誰？”


  她愣了一下，看著多出來的守衛，解釋道，“我叫曲悠悠，我爺爺住裏麵。”


  守衛對望了一下，然後點頭，放她進去了。因為龍主原本交代過，可能會有一個自稱是曲悠悠的姑娘回來。


  一路奔回爺爺的房間，她破門而入，“爺爺——”


  曲聖陽回頭，看到這個許久不見的孫女，一下子熱淚盈眶。


  他緊緊地抱住她，“悠悠，你總算回來了！”


  哭了一陣後，曲悠悠漸漸止住啜泣，後退了兩步，正好與他對視。


  曲聖陽這才發覺，“悠悠，你的臉色怎麽這麽差？”


  她搖搖頭，聲音仍舊哽咽，“爺爺，我們和瞳族有關係嗎？”


  曲聖陽一怔，麵色有些不自然，但仍很平穩地回答她，“沒有，我們怎麽可能和那扯一塊去了？”


  “可是為什麽他們都說我是個禍害？”她又哭了出來，痛苦地喊道。


  他緊張地盯著她，“什麽他們？你去過瞳族了？你怎麽會進得去的？”


  她淚流滿麵，不斷地抽搐著，“爺爺，你告訴我好不好？我不要當一個傻子，什麽都不知道。”


  曲聖陽沉默。


  終於瞞不住了嗎？

  他原本打定主意要讓曲悠悠永遠忘記這一切。可是如今，命運又讓她非得知道這一切。難道，這就是命中注定？也罷，這原本就是屬於她自己的記憶。還給她，是理所當然。


  “你……真的想知道？”他問道。


  她抹著淚，很堅定地朝他點頭。


  良久，曲聖陽看著她，慢慢地講述起來。


  “瞳族，是一個異類人士的族群。那裏的人，都因為雙瞳現象而擁有靈力。靈力越強的時候，雙瞳現象便不再出現。左幽辰，也就是瞳族的七皇子，是個與生俱來吸收靈力最強的族人。除了瞳族的王，也就是炎帝，其他人休想打敗他。他是瞳族中出了名的一個人。沒有朋友，沒有夥伴，沒有歡笑。而你，卻是我們的掌上明珠。雖然我們隻是瞳族中普通的一家子，卻也為瞳族立過汗馬之功。所以你養成了刁蠻任性的性子。你看上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手才罷休。包括……七皇子。”他頓了頓，眼裏似乎有些淚光，看著她聽得仔細的樣子，他繼續往下說著，“那時候，你不聽我們的勸，整天跑去七皇子那和他玩。時間久了，你們兩個人也喜歡上了。可是，瞳族的皇子按規矩來說，必須要和別國的公主成親才行。炎帝眼見你們感情越來越好，終於決定采取措施。”


  見他停下了，她不由催促道，“然後呢？然後他是不是把七皇子關進了冰殿，要我永遠離開瞳族？”


  他一驚，“你怎麽知道？”


  “那我爹娘真的是因為保護我所以死在炎帝手下的？”


  他點頭。


  她更加哽咽了起來，“那我的記憶也是炎帝剝奪過去的？”


  他再點頭，眼底一片死灰。


  “那爺爺呢？爺爺的病也是因為炎帝所以才這樣的嗎？”


  他強笑著撫上她的背，“傻孩子，爺爺當然要保護你拉！這點小病算什麽？”


  她終於大哭起來。


  原來王婆婆給她講的故事就是她自己。原來，是自己那一份自私的愛情，幾乎害死了她所有的親人。都是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