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狠人一脈(第四更)
許久之後,數千顆隕石被排列好,並且都烙印上了陣紋,姬寰宇彈指間有灑出不少的源,做為啟動大陣的能源。??
最後,他又在最中心的地方,放下了一方黑色的祭台,那是由一塊塊龍晶石築成,上面有一道道血玟,透出一種奇異的波動。
而在祭台的上方,還擺上了一件帝兵——吞天魔罐!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姬寰宇擦著額頭上的汗,俯視著腳下的大星,自語道:「當初你們沒少給我下絆子,這會就借你們的帝兵一用,算是出上一口惡氣了。」
做好了諸多的準備之後,姬寰宇叫來了一個幫手,請她主持,運轉大陣,用心的去溝通。
小囡囡很活潑,指了指自己,眼神清澈明亮,睫毛輕顫,「讓我來感應一個大鼎?」
「沒錯,」姬寰宇現在笑的很開心,「握著這個小罐子,仔細的去感應,什麼東西與你有共鳴,然後你就用『兵』字秘打一下招呼就行了。」
姬寰宇笑眯眯的,不斷的在旁邊指點,「閉上眼睛,心中想象,自己是一尊無敵的大帝,睥睨九天十地,無所不能,在一個風雨交加的日子,鑄成了一口黑色的大鼎……」
小女孩很認真,一絲不苟,一切都是在按照姬寰宇所說,閉著眼睛,慢慢幻想那些場景,渾身都在流動絢爛的光芒,有一種睥睨萬古的氣息逐漸的顯露。
她每一寸肌膚都在閃爍光輝,瑩如七彩琉璃,無瑕無垢,竟有一種神聖威嚴的氣機在瀰漫,讓姬寰宇都感覺有點毛。
「這是狠人大帝本源氣機的覺醒嗎?」姬寰宇內心之中在揣測,很多東西信則為真,不信為假,他讓小傢伙想象自己的昔日無敵身,又會是怎樣的場景呢?
小傢伙的氣勢在逐漸的增強,而祭台上的吞天魔罐也在釋放一種魔性的氣機,在與之共鳴,罐體似乎都有一點模糊了。
「感應著那口鼎,然後,你用兵字秘輕輕的跟它打了一個招呼,那口大鼎就飛了過來……」
在東荒的南域,搖光聖地與姬家並駕齊驅,都是極道聖地,可為無上的霸主,就在這一刻,整個搖光聖地之中都在動蕩之中,讓所有的大能之上的強者都是面色狂變,緊緊的盯著聖地中心的那口造成動蕩的大鼎,一個個的面無人色。
就在剛才,往常之中一向平靜、神祗陷入沉睡之中的龍紋黑金鼎突然有了驚人的變化,一縷縷的極道氣機沖霄而上,洞穿天穹,流露出蓋世的波動,絲絲縷縷的帝威不受控制的逸散而出,讓方圓十萬里之內的一切生物都在顫慄,向這裡叩。
若非這件帝兵在搖光聖地之中安家十幾萬年,深深的打下了此地的印記,縱然裡面的神祗萬分激動,也是控制住了自己的力量,沒有波及到搖光聖地,搞不好搖光聖地就要成為整個宇宙第一件被自己家的帝兵滅掉的聖地了。
一塊神源出現在了搖光聖主的身旁,傳出了驚世的道音,「帝兵如此反常,究竟是出了怎樣的變故?」
「我們也不清楚,」搖光聖主的臉色很難看,「就在剛才,這件帝兵就莫名的開始復甦,根本不受我們掌控。」
「我們昔日打下的印記,根本無法控制,因為這是裡面神祗的自主覺醒,擁有極道的層次,昔日最多不過是大聖強者打下的烙印根本就沒有絲毫的用處!」
「神祗的自主蘇醒,到底是出了什麼事?」神源之中的大聖很是不解,突然,傳出了一個夾雜著困惑、驚喜、驚疑、震駭的聲音,「難道是……始祖……」
這尊大聖很是激動,直接炸開了神源,從中邁步而出,至強的氣機衝擊而出,讓整個搖光聖地都是籠罩在大聖威壓之中,無盡的生靈都在顫慄。
一種不朽不滅的道韻在環繞著他,那赫然是與那《不滅天功》的道韻有七成相似!
他俯在龍紋黑金鼎之前,重重的拜倒,「始祖在顯靈嗎?我知道的,始祖驚才絕艷,歲月長河又怎能埋葬!」
搖光聖主的眸子也在亮,「真的是始祖?」
「不會有錯的!」這尊大聖道,「當年太多的域外勢力降臨北斗,對於我們痛下殺手,先祖們損失慘重,甚至守不住始祖傳承下來的帝兵,讓其遺失。」
「後來,我們隱姓埋名,躲避別人的追殺,正好當年的搖光聖地底蘊早已消亡,又面臨一個滅門的危機,那一代的聖主便與先祖做下交易,若是能夠讓搖光傳承不滅,就將整個聖地做為酬謝,暗中成為我們的下屬勢力,讓我們能夠置身幕後,有一個容身之地!」
「搖光聖地,只是我們的一層外殼!」
這尊大聖的話若是傳出去,整個東荒大帝都會大地震。
當年,狠人大帝雖然沒有子嗣,但是卻顧念舊情,讓童年所在的那個小村子之中曾經對於兄妹兩人多有照顧的人的後人走上了修行路,在狠人大帝悟道未曾出現問題時,倒是展的不錯。
且,後來,當狠人隱居荒古禁地之後,其吞天魔罐便留給了這些後人。
只是,狠人大帝驚才絕艷,創下蓋世的天功,奪盡諸多天驕的本源,不知與多少勢力接下了死仇。
她活著的時候,自然天下懾服,萬靈俱寂,沒有一人敢挑戰,整片世界都匍匐在她的腳下,稱得上天地獨尊。
但是,她一旦離世,那麼結果就不一樣了,無數的大勢力暗中聯手,更是有域外的強者降臨,對於這一脈展開了血腥的報復。
在這其中,更有極道勢力參與其中,打到最後,就連吞天魔罐都是失落了,這一脈都是陷入了苟延殘喘的地步。
只是,這一脈的一位先人倒是頭腦靈活,想到了方法,藉助一個聖地的掩飾,成功的保存了血脈的存續,避開了死劫。
「你知道這口大鼎的鑄造是為了什麼嗎?」這尊大聖的眼光之中充滿了虔誠,「這是當年的先祖,對於丟失始祖帝兵的悲傷,對於自己不成器的悔恨,所以鑄成了這件大鼎,供奉在這裡,整整五萬年,絲毫不敢移動分毫,更是日月不停的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