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她好想時璟辭
第89章 她好想時璟辭
他握緊巧克力,又叫過來兩個人,仔細在周圍檢查。
“老大!這有塊布料!”一個手下撿起布料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時璟辭接過來,用手電筒照著仔細觀察,這是一塊淺色上衣布料。布料質量明顯不錯,絕對不是村民會穿的衣服。
他默不作聲的在腦海裏搜索蒲桃所有的上衣,先是他買給她的。
還真讓他給想起來了!
這件衣服不是他買的,是徐映嵐給蒲桃買的,他之所以記得是因為那天蒲桃想穿,他給奪回來換成了他買的。
他立刻召集分布在整座山上的手下,集中到這一塊區域全力尋找。
大麵積縮小了搜救範圍,不斷有突破性的發現:“老大,這裏有腳印!”
“老大,草是蓋上去的!”
時璟辭走過去,扒開草叢裏亂七八糟的枯草,赫然出現一條小路。
一眼望去,大概二十米開外是一座長滿枯草的低山。
他走在最前麵,後麵七八個手下,緊跟著他匆忙的腳步。
山洞裏的蒲桃覺得自己要死了,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腦袋很沉,一點都抬不起來。
她在想自己是不是要先假裝答應大牛,先離開這裏保住命再說?
隻要活著,一切都有希望,她要是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
恐懼和冰冷一直圍繞著她,不知道這種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她快堅持不住了……
半睡半醒間,她聽到一陣腳步聲,即將昏過去的她打起精神又聽了一遍,的確是腳步聲!
不是一個人,也不是兩個人,而是很多人!
她不知道外麵來的人是誰,她想呼救,可是嘴巴裏塞得有破布,她隻能發出輕微地‘唔唔’聲。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男聲傳入他的耳中:“快看!這裏有個山洞!”
普通話,不是當地的方言……
蒲桃腦子反應開始遲鈍。
等到她想到很有可能是來找她的人時,洞口已經從外麵被扒開,無數道手電筒的光打在她的臉上身上。
“老大,這裏有人!”
老大……
蒲桃努力讓自己睜開眼睛,朦朦朧朧中,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洞口處。
他背著月光而立,她看不清他的長相,隻是覺得像極了穿著藍黃色迷彩服的時璟辭……
時璟辭,她好想時璟辭。
“蒲桃!”男人幾個箭步衝進來,將她抱在懷裏,扯掉她嘴裏的破布。
往日朝氣蓬勃的女孩兒此刻軟軟得歪進他的懷裏,臉和額頭燙得嚇人。
“嫂子!嫂子!”
“快給嫂子鬆綁!”
十幾個男人不斷的呼喚著她。
蒲桃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叫自己,她想睜開眼睛,可是沒有一點力氣。
生平第一次,時璟辭體會到了心疼的滋味,他不顧女人一身狼狽,將她緊緊抱在懷裏,吻著她發燙的額頭。
“時璟辭。”蒲桃還是叫出了那個名字,聲音很輕很輕,但時璟辭也聽到了。
他的大掌摩挲著她的臉蛋,待她身上的繩子被解開,立刻抱起她離開這裏。
這天晚上,許多人都一夜未眠。
一行人回到村子裏天邊微亮,時璟辭帶著蒲桃去了大牛家,同時讓人去叫了村子裏的醫生。
虛弱到極點的蒲桃被放在床榻上,他脫掉她的外套給她散熱,隨即有人端過來一碗熱水遞給時璟辭。
時璟辭扶起女人,讓她靠在他的肩上,喂她喝了一些水。
好不容易有水喝,蒲桃條件反射的想多喝一些,但時璟辭給移開了。
不能讓她暴飲,他很有耐心的一點點喂給她。
醫生很快趕來,給蒲桃量了一下體溫,高燒39度9,必須去醫院。
從這裏到最近的鎮上醫院,還要一個多小時。
時璟辭不敢耽誤,他讓醫生給開了退燒藥,先給蒲桃喂下。然後立刻帶著人離開了這裏,用最快的速度往九洲城趕去。
這裏的事情自會有人處理,時璟辭把蒲桃放在車後座,他和兩個手下來回換著開車。
高速上在沒有限速的地段一路一百多碼的速度,最終用三個多小時趕回了九洲城的醫院。
嚴礎潤因為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今天早上又睡過頭了。
他早起聽到動靜,穿好衣服趕到大牛家時,剛好看到他被警察帶走,他母親跪在院子裏哭得泣不成聲。
他隨便找個人問了一下,才知道蒲桃已經找到,被時璟辭帶回九洲城了。
那天,村子裏不少人被帶走,涉嫌買賣人口,囚禁人質等一係列罪名。
至於最後被關在了哪裏,誰都不知道。
醫院病房內,蒲桐看望過正在輸液的蒲桃,把時璟辭給叫到外麵:“到底怎麽回事?桃子除了高燒,還有其他不舒服嗎?”
時璟辭站在窗台前,點上一根煙:“被村民關了起來,還有點低血糖,沒什麽大事。”
“怎麽會被關起來?”
“還沒問。”蒲桃一直睡睡醒醒,什麽都沒說。
“關她的人呢?”
“已經被帶到當地鎮上的派出所,到時候會轉到縣城關押。”再往後,也可能會到他手裏。
蒲桐鬆口氣,許久後拍拍他的肩:“辛苦了。”
如果不是他親自帶人過去,蒲桃指不定什麽時候才被救出來。
“我辛苦什麽?”最難過的是躺在病房裏的女人。
“你回去休息吧,我給媽打電話先讓她過來看著桃子。”他的眼睛裏都是紅血絲,一看就是很久沒休息了。
時璟辭拒絕了:“不用,等到她醒來再說。”
小姑娘被嚇得不輕,回來的路上一直抓緊他的手,叫著他的名字,不讓他離開半步。
蒲桐先走了,公司裏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他去解決。
時璟辭掐滅煙頭,劃開一直震動的手機,是嚴礎潤:“說。”
“二哥,桃子怎麽樣了?”
“在醫院,沒事了。”
“哦,那好。”嚴礎潤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抱歉,二哥,是我沒照顧好桃子。”
“不用道歉,她出事和你沒關係,是我這個做老公的責任。”他大意了。
他就不應該放蒲桃去那種偏遠的地方。
嚴礎潤:“……”
最後一句話太紮心了。
結束通話,時璟辭回到病房,掀開被褥和蒲桃睡在一起,補了個覺。
蒲桃醒來時,外麵天都黑了,病房裏隻開著昏暗的小燈。
她緩緩睜開眼睛,望著潔白的天花板,還有些沒反應過來自己在哪。
“醒了?”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蒲桃看向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