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這都是幻覺

  「頭好痛，救命啊！」


  賈樂碧發出慘叫聲，睜開眼睛一看，發現眼前一片漆黑。


  難道這就是傳聞中在起點貼吧里發色-情廣告貼被關進了小黑屋？

  就在他困惑之際，「小北鼻，你醒來了。」老闆娘酥死人的聲音響起，騷動人心。


  「這聲音只有在夢中才出現的啊，難道我還在夢中？」賈樂碧這樣想到，就感到腦袋有東西被摘下，面前一片開朗，撲面而來的是那熟悉的深溝，白白的，晃動的，讓人肅然起「敬」。


  他四處張望，發現周圍沒有迷妹，再看看自己，還是熟悉的運動服裝，熟悉的矮又肥。


  「原來，那真的是一場夢。」他喃喃說道，現實與夢境的落差，讓人一時接受不了。


  他一臉沮喪，喟嘆不已。


  夢啊，追夢的人，都是悲愴的！

  「什麼夢啊，小北鼻？」這聲音酥死不償命，印證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定律。


  賈樂碧抬起頭，看著老闆娘，怔住了。


  只見老闆娘媚眼如絲，含情脈脈，紅唇掛著挑逗的笑意，撩著長發，加上緊身的T恤，性感爆表。


  這.……這是夢裡的老闆娘吧。


  但現在，這是現實啊！

  到底搞什麼飛機？

  賈樂碧咬了一下手指，疼痛告訴他，這絕對不是夢。


  如果不是夢，老闆娘怎麼會出現夢境里的妖嬈多姿呢？


  就算老闆娘發春，也不會對他這個矮又肥的diao絲髮春吧。


  他忙從意-淫中清醒過來，問道：「我要買VR眼鏡，這個多少錢啊？」


  老闆娘風情一笑，說道：「講錢傷感情，像你這麼出色的男人，無論在什麼地方，都像漆黑中的螢火蟲一樣，那樣的鮮明，那樣的出眾。你有梁朝偉的電眼，吳亦凡的容顏，黎明的風度翩翩，加上你有偶吧李敏鎬的長腿，都深深地迷住了我。VR眼鏡送給你，你陪我賞花賞月賞秋香，如何？」


  如果是在舞台念台詞，就沒什麼不妥。但對著一個矮又挫的死肥仔說出這麼一番有詩意卻不低俗的話，你眼瞎啊？

  如今老闆娘含情脈脈地看著賈樂碧，從而證明她眼睛不僅瞎了，連心都瞎了。


  看著風情萬種的老闆娘，賈樂碧已經分不清哪裡是夢境，哪裡是現實。


  在夢境中，老闆娘不是特別厭惡肥仔么？如今在現實中，老闆娘說出這麼露骨示愛的話，天理難容啊！


  他想哭，卻又哭不出來。


  他想笑，卻也笑不出來。


  他不懷疑眼前發生的一切，他懷疑自己突然得了精神分裂症，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精神分裂症，患者一般意識清楚，智能基本正常，但部分患者在疾病過程中會出現認知功能的損害。


  認識到精神分裂症的癥狀，他不會相信眼睛看到的一切，他只當眼前是一種幻覺！

  但是，老闆娘抓住他的手，她的手是如此的真實且柔軟。


  「不！這也是幻覺！」他這樣想道，只有堅定一切都是幻覺，就會恢復正常。


  「小北鼻，跟我進屋子裡聊兩句。」老闆娘牽起他的手，嘴角掛著春意，附嘴在他耳邊，呵氣如蘭。


  賈樂碧渾身一抖，全身酥軟，「不，這還是幻覺。」他依舊堅定心中的想法。


  「來嘛。」老闆娘一步一步往後退，紅唇嬌嫩欲滴。


  「幻覺，幻覺，統統都是幻覺！」賈樂碧站起來，隨著老闆娘的移動而移動，他不懼這些幻覺，讓幻覺來得更猛烈一些。


  就這樣，一個堅持一切都是幻覺的肥仔被一個性感火辣的女子拉進商鋪的屋子裡。


  很快，屋子裡響起一陣陣嬌喘聲和呻吟聲.……

  經過該店鋪的人還以為裡面放著波多野結衣老師的藝術片，紛紛駐腳聆聽優美的聲音，然後又走開，有個別好事者，還探頭看了一下店鋪，見裡面沒人，腳底擦油開溜。


  一個又矮又肥的diao絲，居然有美女投懷送抱，說出來，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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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絕對不相信有美女對我投懷送抱，這絕對是幻覺！」賈樂碧站在電腦城大門前，手裡捧著一個裝有VR眼鏡的盒子，望著車輛川流不息的大道，喃喃地說道。


  為了得到這VR眼鏡，他至少付出了三億，對，真正的三億，不過是精子啦。


  「你是如此的難以忘記，so-man！」老闆娘遞出盒子的時候這麼說道。


  他為了驗證老闆娘是否對他撒謊，他一出店鋪，沿路問了一遍他到底帥不帥，十個人有九個喊他滾蛋，還有一個一巴掌扇過來。


  都「帥」到這個人人厭惡的程度了，他都開始懷疑人生了。


  也正因為這樣，他十分肯定飛來的艷福是幻覺，但下半身不會欺騙人，酥麻的感覺告訴他，比他左右手對著電腦LOL，還要爽，還要回味無窮。


  「這是我的第一次！」他忽地哽咽起來，認為將第一次給了右手不算真正的第一次，如今第一次給了一個不認識的女人，他好傷心。


  他不是一個隨便的男人，但隨便起來卻可以對電腦LOL，舔著屏幕吼著「哦也，哦也」。


  他是一個真誠的人，他希望將第一次留給自己喜歡的女人。問題是，就他這身材，確定不是LOL的忠誠信徒？

  「讓一切隨風吧。」他感傷地說道，對發生過的事，還處於懵逼狀態。


  他不會相信性-福會降臨到自己的頭上，他長期受盡白眼和欺凌，讓他對自己產生了厭惡。


  他自卑，

  他懦弱，

  哪怕事情真的發生了，他依舊是畏縮，逃避。


  他的人生觀里，只有兩個字——消極！

  他只想回到住所，打開電腦，玩幾盤《英雄聯盟》，一個最強王者帶領四個青銅干翻五個黃金。哦，他不是那個最強王者，他是那個青銅。他喜歡玩到青銅Ⅲ級就註冊新帳號，對，就是Ⅲ級，因為他喜歡這個數字，相信很多男性同胞都喜歡這個數字。


  他到底玩了多少個帳號，他已經不記得了。


  他只記得，他開始玩《英雄聯盟》的時候，蒼老師還是處-女。（註：《英雄聯盟》國服2011年9月22日發行，這裡涉及到蒼老師，乃誇張說法。）

  他抬頭望了一眼有點猛的太陽，喃喃說道：「新學期很快就到了，我會好好讀書，考上一所好大學。」


  嘮叨罷，他低著頭，默默地走在大路上，很快就沒了身影。


  在他原來站立的地方，忽地颳起一陣勁風，捲走地面的熱氣，接著出現兩個年輕人，展開了一番耐人尋味的對話。


  「吹雪，我們來遲了。」


  「是的，他拿走了。」


  「既然他跟那東西有緣，就隨他吧。」


  「你不怕他善惡不分，為非作歹？」


  「呵呵，這是宿命，終究有一個起點。」


  「好吧，宿命既此，就讓時間給我們一個答案。」


  「走吧，吹雪，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


  「好的，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