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闖禍了
賈熙桐還不知道十師兄已經給自己補腦了一個強大而又神秘的背景。
他來了,然後又走了。
雪兔輕輕地靠在小浣熊的身上,一黑一白,營造出醒目的畫面。
「發財自己回獸廄,不要讓我趕你。」
賈熙桐冰冷的聲音打斷此時溫馨的氛圍,「你若在我旁邊拉屎,我就讓你變成餐桌上的美味。」
畢竟沒有商晏庭幫忙洗澡,她身上的毛毛極難打理,只能委屈一下發財了。
雪兔的滿腔柔情瞬間煙消雲散,傷感地自己回去。
賈熙桐當然是要繼續練習降雷符啦!
在以實力為尊的世界,雖然她現在沒有實體,但變強的願望從未停止。
幸好此地偏僻,不然響起的雷聲都要吸引來不少人。
第四次成功,伴隨著一聲雷鳴,她手中按照小浣熊身體比例製作的毛筆粉碎了。
哦豁。
賈熙桐將碎掉的毛筆收起來,然後再次不死心地拿出自己的金聖筆。
抱著和自己體長的金聖筆,她第n次迫切的感受到小浣熊身軀的局限。
剛才輕鬆就畫出的符籙變得磕磕絆絆。
不是符籙沒有連貫,要麼就是靈力在中間斷開。
弄錯一步,全部皆廢。
但這也勾起了賈熙桐的好勝心。
無數次嘗試,彷彿要榨乾靈力的最後一丁點。
崖峰之上
一個比剛才更加明顯、更加厚重的符紋在空中出現,賈熙桐一鼓作氣將最後一筆勾勒而成。
居然可以!
賈熙桐還沒來得及開心,突然發現周圍的雲層在向山峰聚攏。黑壓壓的一片,而且越來越低。
獸廄中傳來牛馬不安的叫聲,某種恐怖的東西正在醞釀。
這、這就有點誇張了哈。
賈熙桐往後退兩步,然後迅速躥進屋內,以生平最快的速度鑽到床底。
下一秒,一道巨亮的閃電從天而降,帶著巨大的威力劈中小屋。
雷鳴聲像四周擴散,驚動了整個青霜峰。
伴隨著轟鳴聲,房頂被掀翻,四周燃起大火。濃濃的黑煙與大火,昭示著這裡發生的一切。
賈熙桐被困在大火里了。
外面的牛馬開始驚叫,還有各種急促的腳步聲和叫聲。
「救火!」
「水,快去弄水來!」
「十師弟,我讓你照看的細桶呢?」
……
賈熙桐突然想起冰蠶絲水火不侵,躲過頭頂掉下的木頭火焰,抱著還沒燒著的琅木枝,從熊熊烈火中逃出來。
「細桶在這兒啊!」
正在找她的師兄們拎著她,趕著牛馬和白兔往開闊的地方跑。
其他人從老遠的地方運水救火。
大火持續了一刻鐘,房子幾乎被燒沒了。
隔壁的獸廄離得挺遠,但還是因為閃電的餘威燒起來,屋頂沒了、一大面牆都是黑的。
有什麼事情是男主不在家,他系統跑了更嚴重的事情呢?
大概是男主離開兩天,他系統把他房子燒了吧。
賈熙桐抱著琅木枝,整個熊毛毛躁躁、灰撲撲的坐在大牛小馬和發財中間,懵了。
「細桶受傷了嗎?」
二師兄發現賈熙桐一動不動的樣子,有些擔心地檢查一番。
沒受傷啊。
「可能是嚇著了吧。」
大師兄有些自責地說道,「我就不應該將它一獸留在這裡,誰能想到平地驚雷。」
大家都很心疼小浣熊,完全沒想過有沒有可能小浣熊就是這場大火的罪魁禍首。
山下
萬寶閣留在聖都學院的人匆匆下來報告,青霜峰著火了,剛好就是閻清的住所。
「什麼時候?」
商晏庭猛地站起來。
「就今天早上,所有人都在往哪兒趕。」
報信的人連忙說道。
商晏庭:「裡面的魔獸可還好?」
「這、這……」
前來報告的人在著火的瞬間便趕下來通知情況了,根本不知道後面的事情。
「有學院的師兄們在,細桶應該沒事。」
梁汀見商晏庭臉色越來越不好安慰道,並且立刻派人做好回學院的準備。
他囑咐完,轉身向旁邊的商晏庭道,「閻公子……」
那還有什麼閻公子,他旁邊已經空空蕩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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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快點。
商晏庭體內的靈力極速運轉,甚至不惜冒著被人發現的風險動用魔力。
在聽到著火的瞬間,一想到那隻愚笨的小浣熊可能被火海吞噬,他慌了。
哪有那麼多矯情,
哪有那麼多奇怪複雜的關係,
他當時只有一個想法,它在就好!
虛影在山林間疾馳,黑色的身影一晃而過。
到了!
燒焦的虎皮、只剩下小部分的蓑衣被壓在漆黑的木頭上,那個處處都是系統細節的地方只剩下一片廢墟。
「閻、閻清師弟?!」
原本在清理殘局的師兄們一愣。
他是怎麼回來了?
他從哪兒出現的?
就突然站在這裡了,就連實力最高的十一師兄都沒感覺到在他的出現。
商晏庭嘴唇微抿,他看向周圍聲音有些乾澀,「系統呢?」
「細桶在大師兄哪兒呢。」
十九師兄瞬間明白他的意思,「你別著急,它現在好……」
沒好完,他只感覺面前一陣風弄得嘴都在禿嚕。
閻清師弟呢?
閻清師弟消失了。
正如他來時的匆匆,去時也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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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此時正在燒熱水,準備給渾身狼狽的賈熙桐洗澡。
她養的三隻寵物似乎感覺到了她此時沉重的心情,都蹲在她四周。兩個體型巨大的魔獸,都快把大師兄的房子寄塌了。
「不就是著個火嘛,怕啥。」
大師兄特別貼心地安慰她,「想想你之前怒炸武師級雄獅,把人家燒成禿子的時候,師兄感覺你當時帥炸了。」
那能一樣嗎?
她當時是爭氣,現在是拆家。
作為一個念舊的人,她早就將那小屋當成家了。大師兄的安慰讓她更傷心,原本不能哭的小浣熊嘴唇開始哆嗦。
「系統。」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賈熙桐猛抬頭。
商晏庭打開門,逆著光朝她奔來。
「宿主親!」
賈熙桐在看到他的瞬間終於綳不住了,朝著他一個猛撲,愧疚和不安像放閘般傾瀉,
「我、我把房子燒了。」
她好難過、好愧疚、好自責,「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