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守的不是城
孟青沐浴更衣後，來到了北周府大廳。
李程與趙雄等人早就在廳上喝茶聊天了，瞧見孟青出來，嬉笑問道：“昨夜滿意吧。”
“滿意，可惜一早起來，不曾瞧見兩位美女了。”
李程疑惑地問道：“柳小弟，蔡薑兩位美人兒，沒有侍奉你沐浴更衣嗎？等會兒，老哥還要派人把她們送回京城，安置在為你購置的府邸中呢。”
孟青心中一震，媽呀，遭賊了，偌大的北周府邸，官府衙門，竟敢有人打劫，劫走兩個大活人，也不對啊，兩個大活人，變成了另外兩個大活人了，還真的很蹊蹺。
趙雄瞧見孟青的臉色有些變動，上前拍著他的肩膀，笑道：“樞朔使大人，還在回味美人在懷的滋味啊，良宵苦短，不如大人把兩個美人待在身邊，朝夕相伴，等到大人事兒一忙完，一起跟著大人回京。”
李程也點點頭：“哎呀，我怎麽都沒有想到這一點啊。”
“來人，派人穿蔡薑兩女出來。”趙雄吆喝了一聲。
孟青想要阻止，也來不及了。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一個丫鬟領著女伴男裝的蔡姬與薑媵二人出來了，她們都是羽林軍的打扮，原來李程與趙雄他們早就安排好了。
孟青暗想：方才房間了出現兩個演技不錯的丫鬟，到底與他們是不是一夥的呢？如果他們想知道老子的私處到底有沒有刺青，何必派來兩個丫鬟呢？直接私底下詢問蔡薑二女即可，反正她們父親一命懸在他們的手上，不應該這樣費事的。可那丫鬟到底是何人所派？
“報，契人忽興五萬步騎先鋒，奔襲了清寧縣，直逼曲州。曲州危在旦夕。”
李程一聽，兩腿發軟，站立不穩，孟青一下扶著他，安穩：“李大人，莫急。”
契人五萬大軍真有這等厲害。
趙雄的臉色也變了：“哎呀，這曲州若是有郭國超老將軍守著，就好了。”
“督軍大人，趙大人，曲州王將軍想問大人，如何退敵。”
孟青瞧見李程與趙雄二人比自己還窩囊，一聽到五萬大軍，六神無主了，他頓了頓嗓音說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其實，孟青也六神無主，但他可以求教身邊的大才女蔡姬，中郎將軍之女薑媵，或多或少能緩解燃眉之急。
“樞朔使大人，怎麽辦啊？”
“柳小弟，你看怎麽辦啊？”
媽的，怎麽辦了，拍了黃瓜涼拌，你哥倆的將軍嗎？老子又不是嚴舒，名義上嚴舒的女婿，當大將軍女婿的人，一定很牛嗎？一個人能退敵五萬步騎嗎？
“莫急，莫急，我們先不要亂了陣腳，我們先看防禦地圖。”孟青慢慢地說道：“趙大人，你方才說郭國超老將軍，他現在何處？”
“郭老將軍在玉州，離曲州有七八日的路程，下官原以為契國人會攻擊曆來兵家必爭之地的玉州，沒想到他們卻攻打曲州。”
孟青聽到趙雄的話，心中七八分明白了，趙雄雖然一個小人，但他能在北周府當老大，因為他手中有一張牌，那就是郭國超老將軍。
戊戌邊疆州府，絕對不靠文學，要靠熟知兵法，作戰經驗豐富的將士，看來趙雄這人還不笨，懂得利用他手中的牌。
郭老將軍也認定契國人率先攻打玉州，駐防玉州，可他們偏偏進攻曲州。
攻打曲州，必然會造成孤軍進入腹地，斷糧斷水的話，被郭老將軍派來援軍合圍，就成了甕中捉鱉的戰局。
這攻打曲州，深入腹地，是一個置死地後生的敗局，孟青看著防禦地圖，暗想：這唱的是哪一出呢？但凡有些兵法常識之人，也不會這樣做，老子才背了幾日的兵陣法，也能弄明白這道理，難道契國將軍一個個都是白癡，比趙雄還白癡的文官當將軍？
“趙大人，我認為曲州以退為守，讓他們死守曲州五日，加急傳報玉州郭國超將軍，讓他派出援軍務必在七日之前抵達清寧縣，這樣一來，曲州王將軍與清寧縣的郭國超將軍援軍可以前後夾擊，圍剿這五萬人的步騎。”
站在一旁的蔡姬與薑媵眉頭鬆開了，隨後又緊緊皺起了。
孟青瞧在眼底，也不敢問，畢竟李程與趙雄在場。
“好，此計好，不愧是將門中人啊。”李程眉開眼笑地稱讚。
趙雄卻歎息道：“大人此計甚妙啊，可曲州守將王一得乃下官的姨妹夫，此人乃平庸之將，若讓他守曲州五日，恐怕難，以退為守，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丟盔棄甲逃跑，指不定一日便能逃到這北周府。”
“我靠，這樣的人怎麽能守備城池啊？”
“大人說得極是，北周府距離曲州不過三五日的路程，倘若曲州攻克了，王一得不能拖住契人軍隊，那麽他們就可以長驅直入，殺進北周府了。”
“媽的，從防禦圖上看，這曲州應該是易守難攻之地。”孟青用手指著地圖：“這王一得憑借這樣地勢，也不能守住曲州五日，奶奶的，這指令將領守城池的命令，誰指派的啊。我料想郭老將軍也至於這樣糊塗吧。”
“下官該死，大人，郭老將軍也說過，曲州乃太周府的屏障，雖然破了曲州，直逼太周府，但犯了兵家大忌，敵軍不會輕易涉險的，除非，除非…”
孟青笑道：“除非，守曲州的將軍昏庸無能，看來郭老將軍的確高明啊。”
趙雄腳一軟，跪在地上喊道：“大人，饒命啊，請救救下官啊。”
“趙雄啊，你該殺，怎麽這麽不分輕重啊。我知道王一得是你的姨妹夫，可你不隨意亂用人啊。”一直不說話的李程突然開口了：“督軍殺了你，也不為過，可柳小弟啊，老哥認為，你現在殺了趙雄，有些自亂了軍心，我們都在一條船上，倘若能解曲州之難，退卻契人大軍，打擊他們的囂張氣焰，班師回朝之後，皇上一定褒獎你的。再說，柳小弟，你乃大將軍的女婿，平陽公主駙馬，出自孟野郡將門柳氏，退卻這等敵兵，應該是小事一樁吧。”
跪在地上的趙雄也附和道：“大人，請你高抬貴手啊。”
我艸，媽的什麽小事一樁，說得倒輕鬆，有本事，你們來頂啊。老子穿越帶了機槍大炮坦克飛機嗎？不說這些，帶了一箱手雷彈，解這燃眉之急綽綽有餘的。
狗日的，老子的妙計一處，你龜兒子的，卻說守城的不行，難道讓老子親自去曲州唱空城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