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你叫張癟三

  第87章 你叫張癟三


    張大爺也沒生氣,“怎麽說?”


    “你生下來的時候名字叫張三,後來隨著你漸漸長大,偷雞摸狗,掀人家小姑娘裙子的事你是一個沒少做,鄰居都叫你張癟三。時間長了,你父親覺得這名字不錯,就真的給你改名叫張癟三。”


    他的名字成功把水友們逗樂了。


    “癟三不是罵人的嗎?還真有人叫癟三?”


    “我從小就被我爹喊癟犢子,之前還覺得難聽,但現在隻想感謝我爹沒把我大名改成癟犢子。”


    “巧了,我爸喜歡叫我小雜碎。”


    ……


    “你這輩子都沒有個什麽正式工作,後來娶了個老婆後更是多動一下都不願意。你和你老婆都是獨生子女加拆遷戶,一直過著別人都羨慕的收租生活。你有八套房子還不滿足,愣是把你老婆的那八套也算計過來,就成了所謂的擁有十六套房子的高質量大爺。”


    雖然,但是。


    十六套房子什麽的,還是挺令人羨慕的。


    憑啥這種品行惡劣的人,什麽都不用做就能擁有十六套房子?


    打工人累死累活,一輩子都賺不到十六套房子。


    林清晚沒管水友們的憤憤不平,繼續說。


    “你自己住一套,剩下的十五套全部都租出去。隻要是年輕的女孩來租,你就會把房租放得很低。有男孩來租或者是上了年紀的女人,你就把房租放很高,故意把他們嚇走。”


    “這些年輕女孩看你偽裝出來的和藹可親,再加上租金便宜,毫不知情的她們就這麽住進了你裝有針孔攝像頭的房間裏。你那個電腦裏,存著不少她們的視頻吧。”


    最後一句話林清晚雖然是問句。


    但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說罷,她抬眼看向張大爺,眼神冷漠至極。


    張大爺麵上沒什麽反應,心裏卻被嚇得一機靈。


    他做的那些事除了自己沒人知道,這個女主播是怎麽知道的?

    縱然是心虛,大爺畢竟是大爺,嘴上還是不饒人。


    “小丫頭,年紀輕輕的別胡說,當心禍從口出。”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中閃過狠戾,想嚇唬林清晚閉嘴。


    林清晚幹脆假裝沒看到他的威脅。


    “錢上你也從不吃虧,她們房子不到期就搬走你不退押金也就罷了。即便是正常的退租不續簽,你也能找各種理由扣押金,最後退到她們手裏的,連押金的十分之一都沒有。”


    說到這種萬惡房東,在外麵租房的水友們可有的話說。


    “我上一個房東就是,我退租的時候非得說地板壞了,桌子壞了,窗戶也壞了。那他媽是我租來的時候就是壞的好嗎?”


    “我那天在家睡覺,房東直接推門進來。”


    “我房東就厲害了,非得收我1000塊的洗衣機磨損費。就他那破洗衣機,也不知道幾個錢買的。”


    “我是房東,前段時間比較困難還給租客免了兩個月房租。但租客走後我去收房子一看,地麵,床上,牆上全是貓屎,貓尿。還有遍地垃圾,都下不去腳,老鼠進去都得開導航。”


    “好房東遇不到好房客,好房客遇不到好房東。”


    ……


    眾人還想等林清晚說什麽,誰知她臉色一變,忽然說,“你們誰住在州星市山水灣附近?”


    立馬有個水友回答。


    “我住在這個小區對麵。”


    林清晚完全沒了之前吊兒郎當,無所謂的樣子,臉上帶著幾分著急和嚴肅。


    “山水灣15棟605室C房裏有人自殺,現在趕過去救人還來得及,趕快去!”


    沒時間多問,這人丟下手機就往外衝。


    救人要緊!


    在他家玩的朋友看了兩眼他扔在床上的手機,想了想,抓起手機跟了上去。


    在去的路上,他給林清晚發了個直播連線請求。


    林清晚點了同意,手機屏幕被分成三個畫麵。


    張大爺見林清晚說的那個地點,臉上的淡定再也維持不住,他厲聲問,“山水灣那裏有我的房產,怎麽可能有人自殺?”


    林清晚看著張大爺的眼神非常不善。


    就連剛開始連線時張大爺調戲她,她都沒用這種眼神看過他。


    張大爺被林清晚的眼神看得害怕,顫抖著手就要關掉連線。


    這個直播間有毒。


    但張大爺的手機就跟瞬間失靈了似的,怎麽戳都沒用。


    林清晚看他著急點屏幕的樣子,笑了笑。


    “一把年紀了,吃得鹽比別人吃的米還多,居然還不懂得‘多行不義必自斃’這個道理。”


    ……


    山水灣內,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孩臉色蒼白,眼睛發紅,雙目空洞的看著手裏的一把安眠藥。


    她已經不哭了,因為眼淚早就在一次一次的絕望中,哭幹了。


    她張了張幹涸的嘴巴,聲音沙啞的說。


    “對不起爸媽,房東說了,隻要我去死,就會把押金退給我。”


    說完,她就要把那一大把安眠藥塞進嘴巴裏。


    就在這時,合租房的劣質房門被“砰”的一腳踹開,隨即衝進來一個年輕男孩。


    那年輕男孩看到女孩手裏的安眠藥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般念叨一聲“阿彌陀佛還好來得及”然後上前兩步,一把將女孩手裏那把安眠藥打在地上。


    女孩盯著散落一地的安眠藥,過了三秒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這是她身上最後一點錢買的安眠藥。


    沒了這把安眠藥,她再想死就隻能去跳樓,去上吊。


    難道她想找個體麵一點的死法都不行?

    “你幹嘛?”


    半晌,女孩略帶哭腔的聲音響起。


    精神崩潰到一定地步,隻要有一點點的不順心,她都特別委屈,特別難過。


    男孩說,“你年紀輕輕的,幹嘛要自殺?自殺就能解決問題?”


    那句“自殺就能解決問題?”基本上都是勸準備自殺的人的,譚玉宇說這話也是想跟女孩說自殺沒用,還不如解決事情。


    誰知女孩不僅沒聽他的,反而把放在床邊的手機拿給他看。


    “你看,房東說了,隻要我去死,他就會把押金退給我。”


    譚玉宇的視線放在女孩的手機上,界麵停留在微信聊天記錄上,她給對方的備注是——房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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