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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刀紮在他大腿上

  第1章 一刀紮在他大腿上

    “傅總,林小姐現在的身體條件並不適合做捐腎手術,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不用管她,這女人裝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看了眼病床上容貌豔麗卻臉色慘白,膚色幾近透明,沒有一點生機的女人,還是有些不忍心。


    他咬了咬牙,硬著頭皮開口,說得很委婉。


    “傅總,白小姐現在身體狀況良好,和林小姐的換腎手術可以推遲一段時間做。”


    那句“其實不換腎也行”,在身邊男人的強氣壓下,醫生沒敢說出口。


    那個被稱為傅總的男人擁有著標準砍柴刀削般的下巴和似笑非笑的眼睛。


    一米八八的身高讓空間顯得有些擁擠,也不知道西裝下麵有沒有108塊腹肌。


    他看著床上虛弱的女人,眼中隻有厭惡和惡心。


    “林清晚,這又是你耍的什麽手段?”


    床上的人並沒有任何反應。


    傅斯琛像是被惹毛了,他抬手揚起女人的下巴,完全忽略掉她憔悴的麵容。


    “怎麽,又換新花樣了?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多看你一眼?”


    床上的女人依舊沒反應。


    醫生想阻止傅斯琛,但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的閉上了。


    他丟下女人的下巴,抽了張消毒紙巾一點一點把手擦幹淨,仿佛剛剛觸摸的是什麽惡心的東西。


    把用過的消毒紙巾丟進垃圾桶,傅斯琛雙手背在身後,毫不在意的說。


    “開始手術吧。”


    頓了頓,傅斯琛又說:“我女人的手術,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


    林清晚記得自己是在上玄學課看虐文小說的來著。


    那老頭講的東西她六歲的時候就會了!


    再學一遍,實在無趣。


    誰知道下一秒,都沒搞清楚狀況的林清晚就看到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朝自己身上刺過來。


    雖然還沒弄清楚情況,但並不妨礙林清晚一把抓住那把刀。


    是把手術刀。


    順著拿手術刀的手向上看,是個帶口罩,穿白大褂的醫生,露在口罩外麵的一雙眼睛,正驚恐的看著她。


    林清晚的第一反應是——她上課猝死了?

    現在是在搶救?


    可是猝死為什麽要開刀?不應該電擊嗎?

    那醫生被病床上的人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他第一反應就是叫在手術室外麵等著的傅斯琛。


    “傅總,林小姐醒了!”


    傅總?


    小說男主專用姓氏之一——傅?


    “傅總,林小姐醒了,給白小姐的換腎手術還能正常進行嗎?”


    傅總?


    林小姐?

    白小姐?

    換腎手術?


    敏銳察覺到關鍵詞的林清晚懵了。


    這不是她上課時候看的,虐到她肝顫的換腎小說嗎?

    當時她就好生氣!

    這個男主是腦子有毛病嗎?怎麽就天天盯著女主的心肝脾肺腎還有眼珠子不放?


    你白月光有病你倒是挖你自己腎救啊,打斷你的肋骨給她燉湯喝啊?放你的血給她當藥引子啊?

    你白月光死了跟女主有什麽關係?

    正想著,那個傳說中腦子有泡的虐文男主推門而入,整個人身上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氣場,冰著的一張臉像是別人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那醫生的手還被林清晚抓著,見到傅斯琛一來,就跟看到救星似的。


    “傅總你可算來了,你看林小姐現在……”


    傅斯琛見林清晚,永遠都是臉上麵無表情眼裏充滿厭惡,看得林清晚想大耳巴子扇他臉上去。


    見林清晚一直盯著自己看,傅斯琛眼裏的厭惡更加明顯。


    “女人,你別以為耍花招就能引起我的注意。”


    林清晚:“?”


    你腦子裏的泡炸了?


    真沒眼看,沒眼看。


    深怕自己長雞眼,林清晚趕緊別過臉去。


    傅斯琛見林清晚垂下眼睛,還以為她是已經順服了,所以語氣稍微緩了緩:“你隻需要失去一個腎,就可以換回白夢的命。連這都不答應,你也太自私了。”


    林清晚在心底“嘖嘖”兩聲。


    不愧是她罵了一堂課的小說男主,腦子有泡的程度還真對得起她罵他的那些話。


    腦子有水,腦子有泡,腦子有坑。


    靠!

    “你算老幾?”


    一直沒說話的林清晚忽然來了這麽一句,給傅斯琛弄得一頭霧水,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麽?”


    林清晚一點都不介意再重複一遍。


    “我,說,你,算,什,麽,東,西?”


    她每說一個字都要頓一下,生怕這個腦子有泡的聽不清楚。


    小說作者筆下的男主都是無所不能,仿佛全世界他隻要略微忌憚一個人,都不配當小說男主。


    所以,生平第一次被人指著鼻子罵的傅斯琛頓時就火了。


    他伸手一指,食指差點戳到林清晚鼻子。


    “我看你現在越來越像個潑婦,你林家就是這樣的家教?”


    若是以前的林清晚聽到他質疑自己家教,一定是難過難過加難過,然後委曲求全。


    但現在的林清晚隻會一巴掌拍掉他的狗爪子,反過來用手指著他。


    “我家的家教就是如果我被狗咬了,立馬打回去!絕不能讓狗咬到第二口!”


    氣急敗壞的傅斯琛被林清晚氣得腦瓜子嗡嗡的,一點都不想和林清晚交流,隨口吩咐醫生一句:“不用管她的意願,繼續做手術”後,便雙手背在後麵,抬腳準備去隔壁看看他白月光。


    白夢從小身體不好,稍微出現一點差錯,都能要了她的命。


    從小到大有一半的時間,白夢都是在醫院裏度過的。


    所以,傅斯琛格外心疼白夢。


    現在好不容易找到合適的腎源,他們一家都很高興,白夢終於能活下去了。


    至於林清晚願不願意換腎,從來不在他考慮範圍內。


    她那麽愛自己,甚至連可以為自己去死這種話都說過,區區一個腎她怎麽可能不同意?

    現在這麽矯情,隻是想從自己這裏獲得更多的東西罷了。


    貪得無厭的女人真讓人厭惡。


    別以為這樣,就能讓他多看她兩眼。


    他的心,永遠都是白夢的。


    林清晚怎麽可能真的躺在床上讓人挖自己腎?


    見那隨隨便便,張口閉口就要取人家腎的煞筆男主跟個大爺似的轉身就走,林清晚是氣得不打一處來。


    瞥見手裏抓著的手術刀,她一個用力,連刀帶著醫生的手,對準煞筆男主的大腿就紮過去。


    那動作,快準狠。


    不帶有一點猶豫的。


    沒個十年八年的殺豬經驗,都練不出來這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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