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儒家之秘
「不錯。」
鮑安淡然一笑，「正是書法！你只有嚴格按照書法格式來寫，才有希望成就戰技。」
「多謝鮑師兄指點迷津！」羿澤站起身，表情鄭重的抱拳一拜。
對方的這個指點，讓他有種撥雲見日的感覺，能夠讓他少走很多彎路。
這並非虛言。
毫不客氣的說，若沒有對方的指點，他可能同別人一樣，糾結在各家之力上面，要很久才能想明白問題的真正所在，甚至有可能永遠也想不明白其中關鍵。
「田兄客氣了。」
鮑安站起身，笑著回了一禮，「這不是什麼秘密，若田兄日後加入內院，各家自然會講明這一點。況且你我投緣，我自當實言相告。」
羿澤不是那種虛頭巴腦之人，便不再糾結此事，而是將這份感激藏在了心中，待日後再找機會報答對方。
一頓飯吃的很愉快，也很有收穫。
羿澤心情大好，搶著結了賬之後，就相邀鮑安下午一同去修行。
「……行。」
鮑安想了一下之後，點了點頭。
說實話，這個年紀的少年，哪個不希望有幾個朋友或者玩伴？
然而鮑安性格比較平淡、被動，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那種，加上自己在家族中地位尷尬，天賦也很普通，所以來到學宮之後，在貴族弟子圈子裡沒交到什麼朋友。而平民弟子對他又是敬而遠之，導致他來了在外院兩年多，卻基本是獨來獨往。
若非這次高階弟子全部離去，他又在課堂上做出了突破，想必他現在仍舊無法引起旁人的注意，很可能會繼續默默無聞下去。
「正好。」
錢浩在旁笑了下，昨夜羿澤已經分享了主動修行的經驗，那他今日也就沒必要再跟著對方，「我正想找個修名家之力的弟子，去學習印證一番。」
「嗯，」羿澤點點頭，「我改日再找你請教。」
「師兄客氣。」錢浩咧嘴一笑，「我們三人已經投在你門下，自然隨叫隨到！」
一聽這話，鮑安身體微微一震，目露奇芒的看向了羿澤。
要知道，這個時代養士風行，麾下能有一些士族環繞，幾乎是每一個貴族心中的訴求和渴望。
鮑安沒有想到，三人與羿澤竟已經成了這種關係。
「此人言行舉止，不以貴族自居，能與這些平民弟子混成一片，實乃難能可貴……」鮑安的心中有些羨慕羿澤，以他的性格，這種事完全做不到這一點。
不過他想起羿澤的身世介紹，心中也就釋然了。
「他的身世比我還要悲慘，甚至連父母都沒見過……我與他相比，算是各有得失吧。」
到達外院廣場，幾人各自分開，獨留羿澤與鮑安兩人在一個僻靜之處，開始了修行。
羿澤需要恢復丹田內氣團的損耗，而鮑安剛剛突破，也需要穩固一下境界，所以剛開始的時候，兩人互不干擾。
不過，首次納取氣團和恢復氣團，完全是兩個概念，後者已經是輕車熟路，速度很快，所以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羿澤這邊就率先完成了修行。
他有很多問題要請教鮑安，但見到對方還在修行，就只能作罷，開始繼續納取新的墨家之氣。
直到一個時辰后，鮑安因為睏倦停下了動作，羿澤才找到機會，上前詢問起了對方。而對方也極為配合，幾乎有問必答，而且每一個問題都解釋的十分詳盡，態度十分隨和，沒有半點嫌棄的意思。
「鮑師兄，能否給我講講這儒家聖力？」羿澤虛心求教道。
「當然可以。」
鮑安輕輕一笑，「想必田兄已經知道，各家之力，其實都是一種氣！」
「不錯。」
羿澤點點頭，而且他相信，就這一點來說，對方的理解恐怕還沒自己深刻。
「儒家聖力同樣是一種氣，因它代表聖潔，故又被稱為浩然之氣。」鮑安侃侃而談，「浩然之氣存在於天地之間，為百氣之首，尤其對付妖魔鬼怪時，威力比各家之力還要更強大一些。」
「……聖力？浩然之氣？」
羿澤眼睛一亮，「你是說，用儒家聖力對付那些魔族，有加持作用？」
「不錯。」
鮑安笑了下之後，又搖頭一嘆，「可惜在同別家弟子對陣時，聖力就沒有加持了，要不然……也不會淪落至此。」
「哦？你是說……儒家地位有所下降了嗎？」羿澤隱隱覺得這其中有些隱秘，就追問道。
「是啊。」
鮑安苦澀一笑，「當年幽王烽火戲諸侯，使得周王室信譽不存，后被犬戎攻破鎬京，慘遭誅殺。平王繼位后，不得不將王都西遷洛邑，周室從此衰微……」
這段歷史非常出名，羿澤當然知道，周幽王為博美人一笑，烽火戲諸侯，最終自食其果，就和「狼來了」的故事一樣，被後世稱為千古笑談。
但他不知道，鮑安為何會突然提及此事，「難道此事……與儒家地位下降有關係？」
「是啊……」
鮑安表情無奈的點點頭，「儒家本為元聖周公所創，被周室定為了聖教，當年一家獨大！但幽王被殺、周都西遷之後，王室威嚴掃地，諸侯各國群雄並起，以強吞弱，戰火不斷……從而導致禮崩樂壞，漸漸的，各國也不再以儒家為尊，最後慢慢演變成了現在百家爭鳴的局面……」
不同於鮑安的感嘆和惋惜，羿澤聽到這個消息后，反而覺得百家爭鳴，總比一家獨大要好，而且是好的多。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更多的人接觸到修行之法。
他更關心的，是另外一個問題。
「呃，鮑師兄，不知道這元聖周公是誰？」
「周公乃武王之弟，為儒家先驅，當年修鍊至聖境，最終踏空而去。」鮑安面露崇敬，舉手向天空一拜，才又說道：「六藝中的禮樂，以及五經中的《詩》、《書》，都為周公所編製！」
「這麼厲害！？」
羿澤目露奇芒，他這才明白，原來儒家是從周朝誕生。
但真正讓他震驚的是，這周公竟然可以踏空而去，「這豈不是說，這個世界可以飛升成仙？」
「不是成仙，而是成聖！」鮑安在旁糾正道，「成仙是道家的說法……而聖，比仙要高！」
此話一出，羿澤眼中驟然閃過一道精芒，可以說，這個消息為他打開了一個全新的視野，令他心中瞬間就有了一個更高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