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本末倒置
「這些都是氣？！」
反應過來之後，羿澤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他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抓，那些各色氣體卻很淘氣的從他指縫間溜走，令他眼中有了一絲茫然。
「抓不到？」
就在他分神之際，那種奇異的狀態驟然消失，四周瞬間恢復了常態。
「咦？它們怎麼消失了？」
羿澤回想了一下剛才的狀態，就再度將心神沉浸在四周試了試，那些無光十色的小氣團頓時再度出現，環繞在了他的周圍。
「原來我要集中精神，才能感受到它們的存在。」
他心中恍然的同時，驟然冒出一個古怪而又大膽的想法，「既然我能看到這些光團，這豈不是說，百家戰技我全能修鍊？」
這個想法一出，他頓時變得激動不已。
「若真是如此，那我到了秋祭考核之上，諸子百家還不是任由我挑選？！」
這讓他瞬間信心滿滿，對秋祭考核充滿了期待。
為了驗證這個想法，羿澤開始以不同辦法去捕捉這些小氣團，然而一番嘗試之後，卻都以失敗而告終。
而他的腦海之中，也漸漸傳來一陣疲憊之感，令他不得不暫停了動作，緩緩皺起了眉頭。
「……我要怎麼做，才能夠駕馭它們呢？」
低頭想了一下之後，他幡然醒悟，「我明白了，各家所教授的那些東西，就是關鍵！那些知識或手段，就如小說中所說的功法秘籍一樣，就是操控這些氣團的方法！」
他隨即抬頭看向郭毅，「小毅，你能否描述下，你當初突破時的具體感受？」
「這……」郭毅有些猶豫。
要知道，學宮中雖然安排了夫子授課，但各位夫子只是在旁點撥一下而已，修行全靠各人自行參悟。
郭毅好不容易領悟了兩道戰技，之前已經給羿澤展示了一遍，此時再讓他說出當時的感悟，本能就有些抵觸。
「你快說說看，或許我能幫你做出突破。」羿澤興奮的催促道。
「呃，不可能吧？」
羿澤身上沒有半點修為，卻要幫助自己？郭毅有些不信。
對方為難的樣子，就如一盆冷水澆下，令羿澤馬上恢復了冷靜，漸漸退出了那種有些亢奮的狀態。
「……這樣吧，我先幫你試試。如果你能做出突破，再告訴我感受不遲。」他沉吟道。
「師兄，你這……要怎麼幫我？」
郭毅心中雖然不信，卻不好直接回絕羿澤，話說出來，就帶了點半推半就的意思。
「讓我想想……」
羿澤低下頭，仔細想了一下后，開口說道：「你這樣，你用那招拔劍式所調用氣流的方法，去嘗試施展撩劍式，但要記住一點，前面不要蓄力，就像用劈劍式那樣直接發力，不要有多餘動作。」
「嗯？」
郭毅怔了一下，他原以為羿澤只是隨口一說，但沒想到對方說的有模有樣，其中似乎有一些道理。
「……我試試看。」
他將信將疑的回了一句，就閉上雙眼，按照羿澤所說辦法，在腦中將這個方法過了幾遍。
熟悉流程之後，他深吸一口氣，將長劍緩緩立起，隨後猛然調用體內那股氣流，由下向上撩出一劍，力達劍身前部。
只見長劍之上驟然出現一道淡藍光暈，雖然顏色極淡，但卻絕對真實存在！
「這！竟然真的成功了！」
郭毅表情惘然，心中有些難以置信。
就在這時，他的丹田中突然傳出咔嚓一聲輕響，他的境界驟然做出突破，達到了生境三階！
他瞬間興奮，看向羿澤的目光，頓時變得狂熱起來。
「師兄，多謝！」
郭毅強忍心中激動，神情肅然的向羿澤抱拳一拜。
事實上，半年前加入學宮時，他就已經是生境二階修為，可半年過去，任憑他如何努力，卻遲遲沒有做出突破。
這原本很正常，但學宮之中到處是天才，幾乎每一天，他都能聽到有人突破的消息，兩相對比之下，他就開始懷疑自己的能力，甚至一度心灰意冷……
所以此刻，他心中對羿澤是由衷的感謝。
最重要的是，羿澤所掌握的那種方法，他雖然不明白其中的真正意義，但心中隱隱覺得其非同尋常。
「師兄，其實我前兩次的突破，沒什麼好說的，無非是日復一日的練習，熟能生巧而已。功夫到了，在加上點運氣，自然而然就突破了。」郭毅沒有等羿澤再問，就主動解釋起來。
「我問的不是這個。」
羿澤搖搖頭，強調了一句，「你好好想想當時突破時，那股氣流的變化。」
「氣流？」
郭毅找了一下感覺后，雙目放光的說道：「沒錯，就是氣流！原本我還感覺不明顯，自師兄你今日說過之後，我仔細體驗了一下，還真是氣流！剛才我施展撩劍的時候，就感覺一股氣流從丹田內出來，從手指匯入了長劍之上。」
聽到這話，羿澤眼睛一亮，「所以說，這股氣流是存在於你的丹田？」
「正是！」郭毅點點頭。
「我明白了！」
羿澤頓時有種通透的感覺，既然氣流存在於丹田，那就證明四周這些氣團，被郭毅事先有意無意的引導入了體內，收在丹田內儲存了下來，等到要用時，再以某種方法調取而出。
不過，郭毅前兩次的突破，應該是日積月累之下，一次次苦練之後的自動突破，就是那種功到自然成的感覺，對方之前根本沒注意到氣流的存在，屬於被動突破。
「這種突破，顯然太慢！」
羿澤所要尋求的，是那種可以自行把握的主動突破，他現在有些明白過來，郭毅三人之前對突破的理解，有些偏差，甚至可以說是本末倒置。
他認為，並非是領悟到戰技才能做出突破，而應該是反過來才對！
也就是說，應該主動把這些氣引入體內，到達一定量，就能做出突破，而戰技僅僅是突破后的獎賞或附帶而已。
「這樣看來，我得找到能將這些氣團，主動引導入體內的辦法才行！」羿澤眼睛一亮，感覺自己應該找對了方向。
百家開設了這麼多科目，他只需挨個去嘗試一遍，相信總能找到適合的方法！
想到這，他就向郭毅繼續請教機關之術。
然而等對方一開講，他的表情就再次變得古怪起來。
「這機關之術的基本知識，分明就是物理學！而且是諸如槓桿原理之類的，一些最簡單的力學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