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她找到了他
在霍寒年,溫阮,喬苒,秦放,明愷,沈博宇,沈川,沐雪八人小群里。
秦放幾人分別@了沐雪,霍寒年。
秦放:希望沐雪能快點醒過來!不管外面怎麼謠傳,我都相無條件相信年哥!
喬苒:我也是!
明愷,沈博宇,沈川幾人紛紛附和。
溫阮坐在書桌前,看著小群里的消息,滾燙的淚水,忍不住落到了屏幕上。
她緊咬著唇瓣,沾著淚水的長睫不停顫動。
哥哥,你看到了嗎?
你最好的兄弟,最好的朋友,都是相信你的!
不管其他同學怎麼看,怎麼想,只要他最在意的人,是相信他的,就夠了!
溫阮指尖微微發顫回複信息,「謝謝你們願意相信他!」
秦放:現在我們該做點什麼?
溫阮:你跟我去一個地方。
沈川:阮姐,去哪裡,我也要去!
明愷:我也是。
溫阮:你們在家裡按兵不動,人多了反而打草驚蛇。
霍寒年不可能無緣無故失蹤,不是他傷害的沐雪,那麼罪犯就還隱藏在暗處,打草驚蛇了反而不好辦事!
溫阮從樓上下來,正在跟她做點心的溫老太太見此,連忙將她拉住,「小嬌嬌,你要去哪?」
「奶奶,我出去辦點事。」
沐雪發生那種事後,溫老太太擔心溫阮,緊握了下她的小手,「奶奶不放心你出去!」
「奶奶,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溫老太太見溫阮堅持,她只好退讓一步,「你出去可以,不過奶奶得安排兩個保鏢保護你。」
溫阮拿老太太沒辦法,只好點頭答應。
溫老太太安排的保鏢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溫阮讓他們隱在暗處,若她真遇到了危險再出來!
溫阮開車接到了秦放。
秦放見她將車開往雲楓山,疑惑的問,「我們去雲楓山?警方和搜救隊在山裡找了,沒有找到年哥的身影!」
溫阮抿了下唇瓣,眼神清澈而沉靜,「沐雪手中緊攥著我送霍寒年的袖扣,現在人證,物證都有,除非找到他本人,不然,他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犯罪嫌疑人相當聰明,沒有在沐雪和現場留下任何證據。
現在警方,從各方面判斷,鎖定了霍寒年,將他當成重大嫌疑人。
當然,從現有的證據來看,他確實嫌疑最大!
「也許李雷沒有說謊,他半夜可能真的看到了霍寒年,只不過他看到的不是真正的霍寒年,而是一個偽裝成霍寒年的冒牌貨!」
「可霍寒年的袖扣,是如何被冒牌貨弄走的,這個還需查證!」
「霍寒年是從山上消失的,那麼,山上肯定會留有他消失的痕迹!」
秦放看著一邊開車,一邊冷靜分析的溫阮,不禁暗暗咂舌。
難怪性情陰鬱冷漠的年哥,會被溫小禍水征服,溫小禍水真的聰慧又睿智,不是空有其貌的花瓶!
秦放看著溫阮白皙嬌美的側臉,微微感嘆,「不愧是我有過好感的女生!我的眼光果然跟年哥一樣好!」
溫阮沒有聽清秦放說什麼,側眸朝他看了眼,「你剛說什麼?」
秦放摸摸後腦勺,「沒什麼。」
……
車子停到雲楓山山腳下。
溫阮和秦放一刻不停地到了昨晚露營的地方。
兩人開始分頭尋找霍寒年有可能經過的地方。
但云楓山很大,兩人一直找到天黑,也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就這樣連續找了兩天,終於,溫阮在露營地西南方向300米發現了一絲不對勁。
「秦放,你看這是什麼?」
溫阮蹲下身子,扯過一片落了點腥紅的樹葉。
秦放彎下腰一看,微微睜大眼睛,「血漬!」
溫阮放到鼻邊聞了聞,她又起身朝前方走去。
每走幾步,就能看到一滴或者兩滴血漬。
有的被露水沖淡,不明顯,但還能看到一丁點痕迹。
溫阮和秦放順著那條小道往下走去。
走了將近六七百米,發現前面沒有路了。
不過有個看不到盡頭的懸崖。
溫阮的心,一下子便緊揪了起來。
秦放朝下看了眼,臉色白了幾分,「年哥會不會掉下面去了?」
溫阮閉了閉眼,在清風的吹拂下,她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也聽到了自己急促的呼吸聲。
但很快,她就冷靜下來了。
「我們下去看看。」
兩人身上各綁了條繩子,溫阮讓兩個保鏢拉著,她和秦放分別從崖壁下去。
秦放原本腿有些發軟,但看了眼溫阮,他又鼓起勇氣往下。
花了將近兩個小時,兩人到達了崖底。
有不少樹枝被壓彎,還有少量的血跡,但並沒有找到霍寒年的身影。
溫阮稍稍舒了口氣。
沒有看到他身影還好一些,起碼,他應該還活著!
溫阮和秦放發現,一路上有枝葉被砍斷的痕迹,還有獵人布下的陷井。
「秦放,我們順著這條路找下去!」
兩人走出雲楓山,又往前走了幾里路,在另一座山腳下,看到了一棟平房屋。
雲楓山四周荒蕪人煙,鮮少有人居住。看到那棟平房屋,兩人仿若看到了一絲希望。
平屋房的屋主是個六十多歲的大爺,看到溫阮和秦放,眼裡露出一絲警惕,「你們是什麼人?」
「大爺,你有沒有看到一個高高瘦瘦,可能還受了傷的少年?跟我差不多高,但比我帥不少的——」秦放問道。
「你們是他什麼人?」
「同學。」溫阮回道。
「他受傷了,在屋裡。」大爺打開門,讓兩人進去。
溫阮猜到霍寒年受了傷,但聽到大爺這樣說,心口還是不可避免的緊縮了一下。
她咬了下唇瓣,跟在大爺身後,進到屋裡。
屋子很簡陋,堂屋東邊是卧室。
隨著大爺推開卧室門,溫阮朝屋裡看去的一瞬,整個人還是呆住了,垂在身側的雙手驟然握成拳頭,指尖力度大到似乎要勒破掌心肌膚。
秦放從溫阮身後過來,看到裡面一幕,他發出一聲卧槽,緊接著朝床上的少年狂奔而去。
「年哥!!!」
英俊而冷峭的少年,面無血色的躺在床上,光著上半身,胸口纏著一層紗布,隱隱能看到滲透的血跡,他閉著眼睛,緊抿著發白的雙唇,像是沒有生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