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生吃鐵絲
劉佚以韓當未死的消息分散了周瑜的注意力,以便他在接下來的三天內有機會尋找到逃脫的辦法。
「兩天過去了,今天是最後一天了,明天就是孫策的忌日,同樣弄不好的話,明年的今天也是老子的忌日。」
「孫策這個死鬼死了也想拉老子來墊背。」
「在這大牢里是沒有可能了,手鐐加鐐銬再猛的神將武魂能力也無勇武之地。」
「唉,估計那次許褚的武魂能力給孫尚香那野丫頭留下的心理陰影太深了,她現在像困野獸一樣困住我,連餿掉的飯都不肯給我多吃。」
「這個死丫頭——」
想到孫美眉劉佚心中複雜的很,她既是企圖行刺自己一心要置自己於死地的敵人,又是被自己從靈魂到肉體上傷害過且烙下仇恨印記的女人。
「吱呀!」
牢房的金屬大門被人打開,「踏踏踏!」傳來一陣腳步聲。
「吃飯了!」一名獄卒壓低著腦袋走到劉佚面前,把一隻裝著食物的破碗恭敬的放在劉佚的腳邊。
然後轉頭就走。
「恩?尼瑪,今天態度怎麼變好了?」劉佚心中暗罵,「平常哪天送飯不是往地上一扔,讓老子吃飯都費一番功夫。難道知道老子明天要死了,態度都好了點?」
「饅頭?」劉佚眼皮翻了翻,瞥了眼破碗里的白色的散發著誘人香味的圓球,喉結使勁的滾動了一下。
誘人的香味,沒錯!是誘人的香味!從被孫尚香這個野丫頭脅迫到關進大牢這半個多月以來,劉佚哪天吃過一頓好飯,這個平常看起來非常普通的雪白的饅頭,此刻竟然讓他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
「還是熱乎的~」抓著熱乎乎的饅頭,感受著那種柔軟的彈性,聞著香噴噴的面香,劉佚自嘲的笑了一下,「算是老子的斷頭飯么?」
「呵呵!管他呢,先填飽肚子再說。」劉佚抖動著嘩啦作響的鐐銬將饅頭塞到口中咬了一口,頓時滿口醇香,「香!真香!好吃!」
「哎,我以前怎麼沒有覺得饅頭這麼好吃?」他思索著又咬了一口,突然,他眉頭一皺——
「咯嘣!」
「尼瑪——」劉佚心中早已大罵出聲,牙齒酸痛的厲害彷彿被磕掉了一樣,「孫家的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這尼瑪麵粉裡面都能有沙子,而且好像還不小。王八蛋,洗了沒有?我操,肯定想用泥土沙子活活嗆死老子,這毒計真毒。」
「噗!」劉佚將口中的堅硬物體吐了出來。
「這是——」劉佚頓時瞪大了眼睛,心中驚喜交加,「鐵絲!竟然是鐵絲!哈哈哈哈……」
一根鐵絲對於劉佚來說已經足夠了,這手銬鐐銬對他來說就像兩塊廢鐵那樣無用,他想擺脫隨時都可以,以他的身手,不會超過十秒。
劉佚三口兩口將香噴噴的饅頭吃了一半,混著唾液吞入腹中。
望著剩下的一半饅頭,劉佚想了想,撕了一塊較為乾淨的破布包好了,揣入懷中。
「原來剛才那個獄卒是陳到那個損貨,我說老子怎麼看背影那麼熟悉!」劉佚心情大好,「想不到特戰隊的人已經查到這裡了!好!非常好!老子沒有白教他們。」
劉佚欣慰不已,有這麼多的好兄弟、好姐妹,忠誠的部下默默的為他奔波努力,他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明天是孫家取我性命的最後機會,也是我擺脫他們的最後機會,哼!想取老子性命?老子說過,想取老子性命的從來都沒有好下場的。老子要把你們攪個天翻地覆!」
……
鹿雲山下,北江南畔曲阿之原。
刑場設置在孫家祖墳附近的一座小山坡下。
附近蒼松翠柏林立,莊嚴肅穆,周圍的野地里綻放著不知名的白色的花朵,散發出悠悠的清香。
平原上臨時搭建起一座簡陋的行刑高台,與之對應的小山坡上是一大片奢華高貴的營帳,營帳遮蓋下的座椅上孫家軍碩果僅存的所有高層歷歷在目,孫尚香那個立了大功的野丫頭也赫然在列,她從劉佚被押上行刑台以後就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他,臉上的神色有點複雜,一隻玉臂總是不由自主的輕撫在小腹上,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周瑜一臉幸災樂禍的瞧著台上的劉佚,眼眸時不時有精光閃動。
失去父親的孫翊咬牙切齒的向劉佚噴射出仇恨的火焰。
黃蓋正襟危坐,花白的長髥隨著清冷的江風飄動,他的目光里同樣是融化不開的刻骨仇恨。
痛失父親的凌操……
與樓上是好基友的陳武……
當過劉佚俘虜的還被劉佚鳩佔鵲巢霸佔治所宛陵的周瑜叔父周尚……
幾乎所有的孫家軍將校無不想親眼目睹劉佚被千刀萬剮死無葬身之地。
劉佚昂著頭冷冷的看著這一切,對監斬台上的孫家軍高層嗤之以鼻,如看土雞瓦犬一樣。
成王敗寇古往今來歷來如此,有什麼好囂張的,擺著那一副臭臉,等下老子非讓你們一個個原形畢露。
遠處傳來一陣喧嘩聲。
劉佚眉毛掀了掀。
只見遠處開過來一大批軍隊,將看台附近包圍了起來,士卒分散佔據了要害之處。
從附近鄉村聚攏過來圍觀的百姓,見了議論紛紛。
「聽說孫家要斬一個禍害老百姓的十惡不赦的大官?老鄉你是知道是誰嗎?」
「不大清楚,聽說是個殺人魔王,和在長安被點了天燈的董卓大魔王一樣,聽說還吃人呢。」
「真的假的啊?那等下也會點天燈嗎?我還沒看過點天燈呢。」
「不知道,」那個村民伸長脖子望了一眼行刑台上的身體看起來孱弱的囚犯,「看起來不像殺人魔王啊。面相挺善的,會不會是孫家他們弄錯了?」
「唉,誰知道呢。他們手握重兵殺人需要理由不?估計是他們的敵人吧。」
「可惜一個大小伙了。」
「噓,別說了。有大官來了。」
只見外圍又開來一隊精銳親兵,一位黑髮碧眼的容貌古怪的小孩在重重護衛下走了進來,直奔小山坡上的監斬台,華貴的服飾在午時的陽光下熠熠生輝,比劉佚作為州牧時的扮相還要騷包。
「尼瑪,比老子還能裝逼!」劉佚挖著鼻孔在心中鄙視,手上沉重的鐐銬撞擊在一起發出「咣啷!」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