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天險難越
「你好,你好!陳將軍果然人中豪傑,儀實乃神交已久。」
「軍師過謙了,我嘗聞子羽先生智計百出決勝千里之外,是主公的左右手,今日得見真顏足慰平生!」
「哎呀!想不到,陳將軍竟然還是一名難得的儒將,主公!您真是太有眼光了太有福氣了。儀替主公你高興呀!」
「哈哈!你倆別再互相吹捧了,還吹到我身上來了。」劉佚哈哈大笑,一手捉住一個,左擁右抱,「辦正經事,軍師麻煩你向陳將軍詳細描述一下山中賊寇巢穴的地理環境。」
「好的,陳將軍隨我來……」
……
午後的陽光炙烤著大地,宛陵附近的原始森林枝葉嚴密合縫之下,悶熱的如同一隻巨大的蒸籠。
劉佚流著汗水蹲在一處大樹後面細細的觀察,汗珠順著臉頰形成一道溝壑流進了嘴裡,一股鹹鹹的還有點辛辣的味道頓時在口腔中蔓延。
「喝……啐!」
劉佚用滑膩膩的手背抹了一把汗,一口痰吐在一朵盛開的紫色小花上,他咧著嘴透過大樹的間隙望了望遠處的起伏的大山。
在劉佚的身邊陸續潛伏的是包括陳到在內的二十多名特戰隊成員。
「軍師的大軍到預訂位置了嗎?」劉佚向身邊的陳到詢問。
「已經運動到指定位置。」陳到回復。
「恩!我們去那邊看看魔鬼峽,大夥注意隱蔽,別暴露了,引起敵軍的警惕。白天偵查為主,晚上咱們再行動。走!」
「走!快跟上!」
「走!走!」
……
「這就是魔鬼峽。」
劉佚等十幾個人分散蹲在一片大樹下的灌木叢中向前方山崖窺視。
「難度不小啊。」劉佚望著那一條只能勉強供一人行走的山岩平台,對陳到說,「有把握潛行過去么?」
陳到手撘涼棚極目遠眺——
那一條貼著山體極為險峻崎嶇的山岩小道,小道的盡頭是一排鹿角組成的關卡屏障,左右兩邊各有一座高聳的崗樓,上面隱隱約約有人影晃動——顯然是敵人預設的精銳弓箭手。
「白天沒有可能,晚上……」陳到觀察了良久向劉佚答覆,「晚上大約有五成把握。」
「唔……只有五成嗎?」劉佚摸著下巴囈語。
「嗯!還是保守估計,正面難度太大,主要是一切行動皆在敵軍的眼皮底下,沒有任何隱蔽的可能,只有一條崎嶇到極點的山路,沒有別的選擇。」陳到快速的分析道。
「媽的!」劉佚不由得爆了句粗口,恨恨的一拳搗在大樹上,如蚯蚓般粗糙的樹皮磕的他手生疼,他甩了甩手,繼續說,「這群狗日的賊寇正會選地方。」
陳到無奈的保持沉默。
「走,咱們再去另外一條路看看。」
「走,跟上。」
「操,誰踩把我鞋子踩掉了。」
「媽的,那個誰小聲一點,被敵人發現的話,老子叉死你!」
……
「嘩嘩嘩……」
一條異常湍急的河流出現在眼前。
「這裡就是霞飛渡!」劉佚指著對面高聳的山崖,「敵人就是從那個上面用套索下來的。」
陳到仰頭望向對面凹凸起伏的青色的山岩,又低頭向河水看了看,湍急的水流聲中,偶爾有魚類蹦出水面落下來以後迅速的被水流沖走。
陳到在地面搜尋了一下,撿起一塊小石頭奮力向河水扔了過去。
小石頭在空中划著一道拋物線,落入河水中,發出「咚!」的一聲水響,水響迅速的湮沒在「嘩嘩!」的水流聲之中。
「很深!河水又急,理論上確實是極難橫渡。」陳到得出了結論,「但是也只是理論上,對於特戰隊沒有什麼不可能。」
「呵呵!」劉佚笑了一下,「滿自信的嘛!」
「當然,既然要成為主公手中的最強利劍,必須要有它的不凡之處。」陳到驕傲的挺了挺胸。
「牛!」劉佚像他豎了豎大拇指,他指著對面的山崖,向陳到詢問,「咱們目前的射釘飛爪有能力從這裡直接拋射上去么?」
「恐怕……」陳到手撘涼棚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最終得出了結論,「恐怕不行。第一,咱們這裡是自下而上,敵人從上面是居高臨下,套索很容易拋下來。咱們從下面向上距離太遠又太高,飛爪射擊力度不足。第二,也是我最擔心的……」
「哦?什麼?」劉佚來了興趣。
「既然敵人能從這裡下來,那麼沒有道理沒有防備,所以上面極有可能有埋伏。所以即使我們飛爪有能力拋射上去,意義也不是很大。」
「說的有道理!」劉佚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他思索了一下,捏著下巴說道,「那麼,目前可用的行動方案,似乎只剩下唯一一條了。」
「強渡霞飛渡!」
陳到與劉佚異口同聲的說,完了君臣兩人同時相視一笑。
「敵人認為我們不能夠完成的任務,我們偏要完成,正所謂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主公說的一點都沒錯。」
「叔至,渡河上面可有什麼方案不?」
「這個也不是太困難。」陳到一邊解釋,一邊伸手指著河對岸,「主公請看,咱們的射釘飛爪自下而上拋向對面斜上方的山崖比較困難,但是拋射過河對岸相對來說比較容易,到時候晚上只要拋過對岸,在對面固定下來,我們就可以人工在河面上造就一道繩索橋樑,咱們的隊員只要攀著繩索克服河水衝擊力趟過河面到達河對岸就行。」
「好主意!」劉佚擊節讚歎,「過了河以後,從其他地方登山,從後山出其不意的滲透進敵軍巢穴,裡應外合一齊攻打,破敵必矣。」
「呵呵!末將想法和主公是一樣的。只不過末將還是建議前面那一路也要嘗試潛伏接近魔鬼峽的關卡,等到我們後方得手以後,第一時間配合發起攻擊,這樣取得的戰果將會事半功倍。」
「哈哈!叔至說的有道理!」劉佚哈哈大笑著看著他,捏著他滿是肌肉的肩膀,笑著說道:「叔至,看不出來呀,平常不顯山不露水的。我現在懷疑,就這樣把你放出去就當一名謀士,都絕對會有一番不小的作為。」
「主公您謬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