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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涇縣三結義

  鍾離心中默默的暗想著,她從來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敢愛敢恨,決定什麼就做什麼,當下不再猶豫,「嘩啦!」一聲,單膝跪地,雙手抱拳,目光灼灼的充滿戰意,以及對未來的渴望。


  「鍾離,拜見主公,願追隨主公鞍前馬後,效犬馬之勞!」


  「哈哈哈!子悅,請起!」劉佚大笑著雙手將鍾離扶了起來,心中暗爽,想不到涇縣救了太史慈,還額外奉送一名神秘的曲阿小將,另外借著剛才無意中揩油的機會,女神將玉手上除了有點老繭以外,竟然也滑膩異常,令人浮想聯翩。


  「哈哈!子悅,這樣就對了嘛!」太史慈走了過來,高興的拍了拍鍾離的肩膀,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子悅!」劉佚微笑著牽起了她的手,當然是處於何種陰險揩油目的那就為之可說了,眼神瞥到鍾離的坐騎乃是一匹非常普通的棗紅馬,「初次見面,沒有什麼好送的,僅有劣馬一匹,還請兄弟千萬別要嫌棄。」


  將另一隻手中牽著的烏雛馬的韁繩,鄭重其事的塞到鍾離的手心,為了討女武神的歡心加忠心,就這樣把馱著他打生打死了大半天的烏雛馬非常無恥的給賣了。


  武器與戰馬皆等同於武將的性命,失去武器戰馬等同於,等同於在武將心頭割肉,那種痛苦非一般人,才能忍受。


  「多謝主公!」


  鍾離大喜,眼睛開心的彎成了兩條月牙,她一普通騎卒,哪有資格和多餘錢財購買好馬,這烏雛馬,通體烏黑,皮毛油亮,光滑如流線,無一根雜毛,明眼人一看就是一匹萬里挑一的好馬,劉佚非常無恥的稱之為劣馬,讓馬都為之汗顏。


  這廝也忒無恥了!

  烏雛馬不滿的打了一個大大的響鼻,這尼瑪還敢更無恥一點不?啊?作為馬,我也是有尊嚴的好吧?


  「主公!你這匹烏雛馬,似乎很不開心啊!它等下不會把我給摔下去吧?」


  「它敢!」劉佚一巴掌拍在馬臉上,瞪著烏雛馬無辜的大眼,語氣中滿含威脅,「這孽畜敢放肆的話,子悅,你給我狠狠的抽它,不要留手!」


  「呵呵!主公,你真會說笑!」鍾離輕撫著烏雛馬的臉頰,如同愛撫一件心愛的奢侈品一樣,目光中充滿疼愛的柔情。


  劉佚心情大好,看了眼太史慈又瞥了瞥鍾離,突然一個大膽的想法,計上心來。


  「子義,子悅!今日,你我三人一見如故,不如我們在三軍面前結為異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主公,這……這怎麼可以……」


  太史慈,鍾離二人皆大驚,被劉佚天馬行空的想法給完全驚到了。


  「怎麼不可以?」劉佚不以為然,左手拉過太史慈,右手拉過鍾離,「劉大耳三人都可以桃園三結義,他劉大耳何德何能,他們三人能做的事,為什麼咱們三人就不可以?哈哈!前番有劉大耳桃園三結義,今日有我們三人涇縣三結義!」


  說干就干,劉佚三人,均為熱血少年,身上皆流淌著為理想捨我其誰的狂熱血液,一番鼓動之下,三人從破敗的縣城內尋來一個大碗,倒滿一大碗烈酒,三人逐一刺破指尖,將血液滴於烈酒中,鮮紅的熱血在酒水中融於一體。


  焚上香土,於三軍面前,伏拜於天地之間,神情莊重,而虔誠。


  「天地為鑒,三軍為證,今我太史慈!」


  「鍾離!」


  「劉佚!」


  「一見如故,結為異性兄弟,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宣誓完畢,三人逐一將融有三人血液的烈酒喝完,哈哈大笑著將空酒碗狠狠的砸碎在地面上,一番交流之下,發現太史慈年齡最長,鍾離次之,劉佚最小。


  「大哥!」


  「二哥!」


  「三弟!」


  三人激動的握著拳頭一人捶了一把,劉佚哈哈大笑著,一拳捶向鍾離的胸脯,中途卻又突然想起了什麼,神色尷尬的一變,收住方向,轉而一拳捶在肩膀上。


  鍾離瞪了眼略神色為尷尬的劉佚,兩人飛快的交流了一下眼神。


  「算你識相!」


  「咳!咳!實在不好意思!高興之餘,差點忘記了!」


  眼神交流之快,堪稱完美,連近在咫尺的太史慈都沒有察覺出二人表情的異常。


  涇縣之戰,劉佚大獲全勝,收大將太史慈,曲阿神將鍾離,繳獲糧草,軍械,旌旗無數,又收得降卒一千餘人,並本部軍馬合兵,近三千人。


  劉佚犒賞三軍,諸軍大悅,士卒歸心,山呼主公,以效死命,士氣如虹,軍馬稍作停歇,即刻返回秣陵,不給孫策軍任何可趁之機。


  ……


  秣陵城以南,通往會稽郡的官道上,兩輛豪華的馬車在數十名武裝家丁的引領下,沿著塵土飛揚的道路,向前緩緩而行,當先兩匹戰馬上,一名老者和一名文士模樣的中年人,並馬一邊向前走著,一邊說著話。


  「子羽哇,悔不聽汝當初之良言,唉,想不到劉繇敗落的這麼快,兵禍將起,這可苦了我們喬家了。」


  老者唉聲嘆氣,正是將女兒大喬許配給劉繇家廢物兒子的喬公,還沒正式成親,親家公劉繇就兵敗如山倒,連自己都陷入敵手,老命能不能保得住還要看人品,劉家基業風雨飄搖,覆滅只在旦夕之間,政、治投資竟然從一開始就完全失敗,腹死胎中。


  「呵呵!」中年文士淡定的微笑了一下,非常瀟洒的捋了捋自以為非常風騷的鬍鬚,假如劉繇在此的話,一定會非常驚訝,這個中年文士竟然就是自己數度力聘而不至的江東名士是儀,「劉繇,冢中枯骨,帳下除許子將外儘是些溜須拍馬,屠豬賣狗的無能之輩,將大好基業拱手讓人,吾觀之,江東之地,數年之內必為孫家基業!」


  「唉!這……這可如何是好呀!請子羽兄教吾!」喬公對是儀恭敬的抱了抱拳,語氣中充滿悔不當初的懊惱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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