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再嘴硬一個試試?
第104章:再嘴硬一個試試?
宋澤遠想要說什麽,可一張嘴,嘴裏全是血湧出來,竟是一個字都說不出,隻雙目猩紅憎恨地看著傅硯臨。
傅硯臨這十年是刀尖舔血才活下來的,什麽牛鬼蛇神沒見過?他根本不怕宋澤遠此時的目光,更別說讓宋澤遠活著,日後來報複他。
他薄唇掀了掀,輕蔑道,“要不是長璟周年慶,你已經沒命了。”
今兒個是長璟資本的周年慶,來的人多,倘若事情鬧大了,傅硯臨是不怕事的,就是聞笙會難看。
到時候外頭的人會怎麽議論聞笙?
無論如何,傅硯臨都不許這種情況發生。
他舍不得聞笙處於風口浪尖之上,被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為此,他才這麽輕易放過宋澤遠。
傅硯臨轉過身,從褲兜裏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叫人來休息室這邊。
掐斷電話後,他想點一根煙壓壓火氣,可把煙盒子掏出來,忽然想起什麽,抬眼看著聞笙,又乖乖地把煙盒子揣回褲兜裏。
身上怒火難消,又不能抽煙,他隻好解開衣領的襯衫扣子透透氣,下意識地扭了扭脖子。
聞笙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傅硯臨,整個人身上像是覆了一層冰,周身的氣息極盡殘忍。她有些失語,怎麽都沒想到,傅硯臨會從天而降,為她伸張正義,將壞人懲罰、碾壓。
她迎著傅硯臨的目光,半咬著唇,清澈的小鹿眼底有幾分委屈,也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從小到大,除了父親聞亭書,還沒一個人如此不顧一切護著她。
聞笙驟然想起八歲那年,她為了救祝清嘉,被祝鈞虐打,快要死掉——也是緊要關頭,父親衝了進來,和發了瘋的祝鈞殊死拚博,救下奄奄一息的她。
在聞笙的記憶裏,父親總是文質彬彬、和和氣氣、連罵人都不會的一個人,在看到她被虐打的瞬間,身上迸發出無限的力量,和人高馬大的祝鈞抗衡。
聞笙並不知道自己淚目了,就覺得眼眶有點酸澀。
為什麽是他?
竟然是他!
電話撥出去後,不過三五分鍾,有兩個穿休閑裝的年輕男人進來,低低地叫了聲,“先生。”
傅硯臨話不多,簡單利索,“處理幹淨。”
倆人心領神會,“懂。”
“不必送去醫院。”
頓了兩秒,傅硯臨又說,“扔去山下的車道上,有人經過能救了他,算他命大。反正他也死不了。”
說完,傅硯臨轉過背去,看著窗外的濃墨夜色,靜默不語。
“是,先生。”
而後,其中一個人脫下外套,把宋澤遠腦袋裹住,叫人看不出來到底是誰。之後,再用桌布擦幹淨了地麵,抹掉了血跡。做完這一切,兩個人麻利地拖著快要昏死過去的宋澤遠從休息室的側門出去,那帶血的桌布也一並拿走了。
熟練程度,可見一斑。
門關上後,聞笙的心也跟著顫了顫。
她不知道現在該怎麽辦,是不是要跟傅硯臨說一聲謝謝?
可如鯁在喉,看著他的背影,聞笙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們最不該有交集,卻又……
小時候遇到不會解的奧數題,聞笙最熟練的選擇就是扔掉奧數練習冊,把自己鎖在被子裏呼呼睡一覺,等睡醒了,一切就從頭開始了。到那會兒,腦子清醒了,很快就解開了。
她覺得自己現在就是碰到了一道難以解開的奧數題,她要回房間去,睡一覺,睡醒了興許就有辦法了。
思及此,聞笙抬腳就要跑路。
傅硯臨聽到聲音,立馬回頭。
可憐聞笙的爪子才碰到門把手,就被一隻手扯住,下一秒,黑影壓迫而來,她被傅硯臨推到牆上,男人高大的身軀帶著凜冽的氣場排山倒海而來,頓時將她困在了雙臂之下。
饒是動作來得衝動,可傅硯臨是沒忘記用一隻手護住聞笙後腦勺的。
任何時候,他都是怕她疼的。
聞笙下意識吟哦了一句,“唔——”
濕潤的小鹿眼凝著麵前的男人,他的唇,他的鼻梁,他突出的眉骨,這些日子努力不去想起的東西,竟然和記憶裏是分毫不差。
“你想去哪裏?嗯?”傅硯臨眉心擰了擰,有幾分難耐,幾分不忍。說話時尾音裏全是醇厚的疼惜和煎熬。
他言辭間溫熱的氣息撲灑下來,像是特地勾她心癢癢。
太曖昧了。
聞笙隻好低下頭,手指不自覺地纏著他的西裝外套,捏緊了。
能去哪裏?
自然是要逃走的。
訓斥和嗔怪接踵不斷。
“我跟你說過外麵的男人,不是什麽好東西,你一個字沒聽進去?”
“聞笙,你的腦袋是不是隻會讀書?”
“如果今晚我沒趕來,你要怎麽辦?”
字裏行間,少不得恨鐵不成鋼的焦急。
聞笙咬著唇,抬起一雙小鹿眼,濕漉漉地望著傅硯臨攢在一起的眉心。
她剛要開口說,無論如何,那也跟你沒關係。
可還沒等到她張嘴,傅硯臨忽然掐住她下巴,低頭吻了下來,霸道又急切地擒住她軟嫩的唇,恨不得三兩口吞入腹中。
“唔……唔……”
聞笙自然是不肯乖乖被他親吻的,她伸出爪子,用力拍在傅硯臨肩頭,嬌俏的嗚咽艱難地從倆人密不可分的唇齒間溢出來,落入傅硯臨耳中,又是別有一番滋味了。
到底是日思夜想的人,又親抱在懷裏,嬌軟無比,傅硯臨此時哪裏還控製得住,不顧她的反抗,加深了親吻。她爪子愛亂動,他索性抓起來,高過頭頂,狠狠摁住,叫她逃不得。
到底是日思夜想的人,又親抱在懷裏,嬌軟無比,傅硯臨此時哪裏還控製得住,不顧她的反抗,加深了親吻。她爪子愛亂動,他索性抓起來,高過頭頂,狠狠摁住,叫她逃不得。
很快,聞笙就感覺到了傅硯臨的不對勁。
小腹上有一塊硬邦邦的東西杵著,稍稍一感覺,聞笙就覺得,著實是硬的可怕。
她再不敢動,被吻得也沒了力氣,漸漸的,傅硯臨感覺到她的乖順,這才放下她的手來,摟著她的腰,把人往牆上壓,往她身上貼,霸道地質問,“誰允許你穿成這樣的?嗯?”
聞笙咬唇,“我穿什麽衣服,不要你管。”
“你說什麽?”傅硯臨一怒,故意頂了她一下,掐著她的腰跟自己貼得更緊。
威脅的意思很明顯了。
“再嘴硬一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