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喝完這六瓶,房子明天過戶給我
第97章:喝完這六瓶,房子明天過戶給我
場麵頓時冷了下來。
宋毓恩急得跺腳,心想,有你這麽求人辦事的麽?這姓薑的心眼子不壞,你好好哄哄得了。他一個勁兒給傅硯臨使眼色,可傅硯臨根本不看,就晃著紅酒杯裏的液體,耐心等著薑十方的答案。
宋毓恩見不得這樣劍拔弩張的時候,主動緩和場麵,對薑十方說,“小薑總,老傅是脾氣臭點,但今個真是來跟你商量買房子的,你名下房產多,何必在乎這一套?賣個好價錢不是蠻好的麽,大家還能做個朋友不是?”
薑十方慫是慫,但自尊心不缺的,他咬牙道,“朋友?今兒個我他媽的砸他一煙灰缸,把他砸不死,我們就是朋友!”
宋毓恩:那可不行,冤冤相報何時了,不如一笑泯恩仇。
傅硯臨抬眼看向薑十方,淡淡道,“可以,我讓你砸一次。”
宋毓恩:……
薑十方:……
傅硯臨根本不是開玩笑的,他擱下酒杯,把麵前水晶煙灰缸遞到薑十方手裏。
那水晶煙灰缸可沉了,薑十方接住的時候還不由地往下沉了沉。
傅硯臨麵不改色,“砸完了,房子賣給我。”
“……”
薑十方哪裏有什麽壞心思,單純不想賣房子給傅硯臨而已。
那房子是薑家手下的豪宅盤,在江州數一數二,有錢也秒不到。是他老爹薑如新特地留給他和祝清嘉的。主要是祝清嘉想著聞笙喜歡平層的戶型,開盤之前就留了兩套,想著閨蜜倆做鄰居,薑十方有點嫉妒,在他爹麵前吭哧了兩句,薑如新幹脆給他也留一套,叫他也住過去,好照應下妹妹。
他哪裏敢賣啊?
要是賣掉了,他老爹不給他掐死了才怪。
可誰承想傅硯臨這孫子竟然願意給他砸一下——這給薑十方整不會了。
傅家那麽有錢,上哪兒買房子不行?
薑十方抓著沉甸甸的煙灰缸,心情格外複雜。冷冰冰的煙灰缸,驟然變得燙手起來。
傅硯臨倒是淡然,坐在沙發上,隨時等薑十方的“攻擊”,他眼皮掀了掀,竟然有點迫不及待的意思,“你砸不砸?”
薑十方想起十年前——那時候他是真的皮,沒心沒肺的,知道傅硯臨是傅家的私生子,本想調侃兩句,實際上是沒壞心思的,誰知道被傅硯臨用煙灰缸開了瓢,高考耽誤了不說,還成了江州的笑話。
這口氣,一憋就是十年。
可要說對錯,他早知道自己錯了,不該拿傅硯臨的身世嘲笑,那一煙灰缸他挨得不算冤枉。
隻是他也要麵子的,總不能巴巴兒跑去跟傅硯臨道歉吧?
薑十方也有點想試試,一煙灰缸砸下去,姓傅的能不能撐得住?
他抬起手,舉起煙灰缸,腦海中閃過自己一煙灰缸下去,傅硯臨腦漿炸裂鮮血淋漓的樣子。
宋毓恩的心砰砰砰,怕這二愣子沒個輕重,不由地提醒說,“薑十方,你輕點兒啊——那是一顆人腦袋,可不是他媽的胡蘿卜!”
傅硯臨根本不慌,要是挨一煙灰缸,能換來和聞笙做鄰居的機會,他願意。死都願意。
可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來臨。
薑十方把煙灰缸扔在傅硯臨麵前,坐到沙發上,點了根煙,迎著傅硯臨的目光,又裝逼又鎮定地說,“老子跟你不一樣,不喜歡動手打人,像個土匪一樣——咱們換個玩兒法!”
傅硯臨眯了眯眼,“你想怎麽玩?”
“男人的玩法!”
傅硯臨眉心緊了緊。
“怎麽,不敢玩?”
傅硯臨眼皮一掀,“就按你說的來。”
薑十方笑了笑,隨即摟著身邊的一個富二代,湊到他耳邊去說了點什麽,然後那富二代一愣,顫顫巍巍地看了眼傅硯臨。
薑十方一巴掌拍到他肩膀上,“你慌什麽?是是他自己說要玩兒的!”
那富二代這才起身,拿了手機出了包廂。
宋毓恩狐疑地跟了出去。
傅硯臨卻是鎮定的。
不管今晚薑十方怎麽發難,他都照單全收。
約摸二十分鍾後,薑十方的人回來了,抱著一箱白酒,宋毓恩跟在後頭,臉色不大妙。
一箱子酒打開擺在大理石的桌麵上,六瓶,五百毫升一瓶。
薑十方指著那堆酒說,“傅老六,聽說你是在嘉州長大的,那肯定知道這酒吧?瀘州老窖,五十二度。今天你能把這箱酒喝完,咱們倆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房子我也按照市場價賣給你——但要是喝不完,那不好意思,房子我不賣,你他媽就是弄死我,我也不賣。”
這麽多,誰能喝完?傅硯臨你想要我家房子,不如想屁吃呢。
薑十方覺得自己簡直個平平無奇的小天才,這樣既羞辱了傅硯臨,又不需要賣房子,完美!
宋毓恩第一個不幹了,“小薑總,不帶你這麽開玩笑的,就是酒神都喝不了這麽多!”
“小宋總,話是傅老六說的,條件隨便我開,”薑十方翹著二郎腿說,“這就是我的條件。我不管他怎麽喝,隻要灌完這六瓶,沒別的人幫忙,房子我明天就過戶到他名下。”
傅硯臨坐著,看著六瓶酒沒說話。
他會喝酒,酒量也還行,但六瓶,他的確做不到。
可要認輸嗎?
薑十方滅了煙,問傅硯臨,“你行不行?不行就別浪費時間了,直接認慫,我也能跟你做朋友,隻是房子不賣而已——”
說罷,薑十方起身,叫朋友們一起走了。
就在這時,傅硯臨開口了。
“我喝。”
他的字典裏就沒有認輸二字。
薑十方回頭,對上傅硯臨堅定深邃的眸子,一副孫子你玩不起就滾回家洗洗睡了的表情。
然而,傅硯臨張口卻是,“喝完這六瓶,房子明天過戶給我。”
薑十方麵上鎮定,心頭卻抖了抖。
這孫子,敢來真的?
媽的,他好像……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埋了?
薑十方眯了眯眼睛。
下一秒,傅硯臨擰開酒瓶子,直接開始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