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大姨媽沒來
第73章:大姨媽沒來
傅硯臨才將要踏出電梯,徐讓初便出現在電梯門口,穿著一襲白大褂,裏頭是淺藍色的襯衫,朝他揚了揚手裏的煙盒,“聊會兒?”
徐讓初不是在燕京,歸期未定嗎?
傅硯臨隻看了他一眼就明白,是有人叫他來當說客了。
傅硯臨冷漠地搖頭,“有事。”
徐讓初等他走出來,勾著他的肩頭往前走,“什麽事都不急一根煙的時間。”
傅硯臨深邃的眸子掃在徐讓初的一臉笑意上,“誰讓你來的?”
都是聰明人,誰還沒點看人的眼神?徐讓初能這麽巧守在這裏等他出來?
不是傅裕和就是他媽江令儀。
徐讓初倒是坦然,“你既然知道是有人叫我來,索性幫我完成任務?都是兄弟,互幫互助唄。”
傅硯臨厭煩地推開他的手臂,“閉上嘴,你就還是我兄弟。”
徐讓初聳聳肩,“你聽不聽,今兒這話我都得說。”
此時倆人已經走到醫院門口,徐讓初點了一根煙後,把煙盒子扔給了傅硯臨,一口嫋嫋白煙吐出來之後,徐讓初斜眼望著傅硯臨,“阿硯,你和聞笙不合適。”
傅硯臨心裏燥得慌,斜叼著煙嘴,指尖打火機翩飛,火光乍現,瞬許後他問徐讓初,“你算老幾?”
徐讓初話還沒出口,就被傅硯臨懟了個底朝天,“我和誰好是不是得經過你們所有人批準?我和聞笙不合適,跟誰合適?你那胸大無腦的妹妹徐佳期?還是傅裕和安排的那些隻會花錢紙醉金迷卻成天裝名媛淑女的富家千金?”
“傅裕和給了你多少好處你才舔著臉來教訓我?明德要破產了麽?”
“滾遠點。”
徐讓初根本不生氣,不慌不忙地說,“相信我,你和聞笙的事兒,成不了,所以不必折騰。”
“你家祖傳不是行醫,是算命?”
“阿硯,有件事雖然過去很多年了,但你一定還記得或者聽說過。”
傅硯臨根本不想聽徐讓初廢話,轉身就走。
“當年聞笙父親的在燕京出車禍時,你人在紐約,車禍當晚——”
後麵的話,叫傅硯臨不由地停下腳步。
他驚愕地回過頭,看著徐讓初,聽得恍恍惚惚。
他隻覺得,命運再次給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塌天的玩笑。
徐讓初一臉悲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阿硯,長痛不如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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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傅硯臨的過程,聞笙看似心如止水,但根本停不下來,不知不覺把家裏的衛生都做了一遍,地板差點脫層皮。
聞笙覺得自己挺沒用的,從前不管是多大的case,隻要坐在談判桌上,她總能自信滿滿、侃侃而談。但一想到即將和傅硯臨見麵,聞笙便有些緊張。冰涼的手心裏全是冷汗。
傅硯臨是在接近十二點的時候來的。
開門的瞬間,聞笙跌進他深邃如潮的眼底,看到他猩紅的、深沉的雙眸,聞笙心尖顫了顫,半晌才糯糯地開口,“你來了……進來坐吧。”
不過幾天沒見,卻好像隔了一個世紀那麽久遠。
傅硯臨在醫院呆了好幾天,胡渣沒刮,下巴上一片青,添了幾分不羈與憔悴,身上的白色休閑風針織衫耷拉在身上,有些失了形狀,很容易叫人看出他瘦了一圈。
聞笙頓時明了:這些天他過得不好。
她從未見過傅硯臨這幅模樣,先前他不管是正裝還是休閑裝,都收拾得幹淨利落,十分養眼,和麵前這副模樣截然不同。但就這幾份頹敗的蕭索感覺,讓聞笙莫名心疼。
聞笙迎著他的視線,見他點點頭,這才轉身說,“我去給你倒杯水——”
就在她轉身的瞬間,她忽然被傅硯臨從背後抱住,他手臂和身體的力道快速襲來,手臂上的健碩肌肉感同聞笙密不可分。那是一種難以言說的、屬於男人的強勢的筋骨感和力量感。
一股濃厚的煙草味襲來,聞笙有些不適應地掙紮了下,但傅硯臨很快將冰冷的唇貼在她脖頸上,先是深深埋進去,像尋找能量那樣緊緊抱著聞笙纖弱的身子,貪婪地呼吸她身上香甜的氣息。
聞笙被他觸動了,於是站在原地,動也不動,隻淺淺開口,“傅硯臨,你要不要去沙發上坐坐?我看你很累。”
傅硯臨沒說話,呼吸漸漸加重。
聞笙背對著他,看不到他眼底的猩紅和不甘。
“傅硯臨——”
聞笙試圖再次喊他。
下一秒,傅硯臨忽然鬆開聞笙,將她身子翻轉過來,和她對視。
在他猩紅的眼底,聞笙看到了許多交織的複雜的情緒。
那幾秒,緩慢極了,倆人互相跌落在彼此的視線裏,被一團團說不清、道不明的氛圍籠罩。
忽然,傅硯臨猛然把聞笙摁在門口的鞋櫃上,掐著她白膩的下巴就瘋狂地吻了上去。
聞笙下意識地伸手去抵抗,但哪裏是傅硯臨的對手?傅硯臨拽著她的小手,十指緊扣著給她壓在一門到頂的鞋櫃上,整個人鋼鐵般僵硬,把聞笙的嬌軟死死壓在身下。
唇齒間深入纏綿。
聞笙很快失去了呼吸的能力,有些喘不過氣來,她麵色紅透了,如同煮熟的蝦子,趁著換氣的時候她求饒,“傅硯臨……你、你輕點,我呼吸不過來了。”
傅硯臨喪失了理智,哪裏顧得上這些?
他狠狠地咬了咬聞笙的下唇,雙手鬆開聞笙的手掌心,轉而攔住她的腰肢,從衣服下擺探了進去,企圖找到那兩片久違的柔軟。
聞笙立馬摁住,她怎麽會不曉得傅硯臨的意思——他的呼吸聲那樣急促,動作這樣凶猛,眼裏都是餓狼一般的精光。
可他們現在要說話,必須得先把話說清楚。
聞笙剛想說,傅硯臨,我們先聊聊——
可傅硯臨先開口了,“怎麽,大姨媽來了?”
聞笙搖頭,“沒有。”
聞言,傅硯臨嗯哼了一聲後,又執拗地伸手探過去,他雙腿壓製著聞笙不讓動彈,粗糲的指腹劃過她柔軟的肌膚時,留下一陣陣顫栗。
聞笙一邊反抗著他的動作,心裏覺得不對勁,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粗魯,瘋狂。
傅硯臨企圖強吻聞笙,聞笙別過腦袋去,他的吻就落在了她脖頸上,聞笙討厭這種生硬的行為,冷聲說,“你停下來!”
大約是覺得聞笙真生氣了,傅硯臨停了下來,可嘴角含著譏笑的意思,“既然大姨媽沒來,那你不肯搞?那你叫我來你家做什麽?”
聞笙頓感意外,她看著敷衍了這張滿是憔悴和不羈的臉,語氣遲疑,“傅硯臨,你說什麽?”
傅硯臨冷嘲,“你大半夜叫我來又不給我搞,我來幹什麽?陪你客廳沙發上坐著聊聊天嗎?”
聞笙錯愕不已,看著傅硯臨,她渾身冰冷,仿佛被人用一盆冰水從頭淋下,冷得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