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轉正
第175章 轉正
從浴室出來后,傅硯臨找了件自己的襯衫給她換上。
說什麼睡衣都給聞笙準備好了,那都是幌子。方才他那裡捨得放人走?用腳指甲蓋兒都曉得這小傢伙跑掉了是不可能回來的,他才謊稱一切都備好了。
聞笙個子高,穿著傅硯臨的白襯衫,只到屁股下方一點點,兩條又白又嫩的腿就那麼露著,白得晃眼,讓人目光落在上頭,根本挪不開。
不曉得是愛得深切還是什麼,傅硯臨覺得聞笙身上每一處都完美無暇,好似照著他心坎里的喜好生長的,一根頭髮絲都愛不釋手。
傅硯臨不敢多看,怕多看一眼都熱血沸騰。大晚上的折騰狠了,下回聞笙不來他家,可就得不償失了。
他是得剋制點對聞笙的愛慕,太過甜膩,怕聞笙厭棄。
聞笙累得不行,上床后沒兩分鐘就睡著了。
給她蓋好被子后,傅硯臨悄悄離開卧室,去了書房,開電腦工作。
點了根事後煙,坐在真皮班椅里,傅硯臨覺得這日子還有點恍惚。
卧室里睡著他這輩子唯一深愛的女人。
從少年時代他就幻想過無數次和聞笙的餘生,哦,不,是奢想。
可此時,當他真擁有了,他卻不敢信這是真的——聞笙真是他的了。
那個在他心裡紮根住了十年的冷清少女,竟然成為了他的懷中嬌。
十年啊!
整整十年!
天知道他這十年是怎麼過來的?
傅硯臨不知道怎麼形容此時心頭的滿足和幸福,他忽然想到什麼,而後拿了手機打開朋友圈,把和聞笙在雲城畫的那張漫畫人像圖發了朋友圈。
文案就兩個字:餘生。
不過一會兒,評論區就炸了,一群夜貓子爭先恐後地跑出來吃瓜。
宋毓恩立馬在群里艾特傅硯臨,「傅老狗,你這是炮友轉正了?」
徐讓初跳出來添油加醋:@宋毓恩給他留點面子,炮友又不是什麼好詞兒,大半夜的你羞辱人做什麼。
宋毓恩發了個傳統的微笑的表情,嘲諷說:論厲害,還得是咱嫂子,輕而易舉就給傅老狗治得服服帖帖的。老徐,以後咱們要對嫂子好點,畢竟咱嫂子說起來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攤上傅老狗這麼個玩意兒,跟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的。真晦氣!
徐讓初:Ojbk。
傅硯臨看著手機冷笑,只在群里丟了一句話便讓徐讓初和宋毓恩乖乖閉嘴。
傅硯臨:幾點了?是不是沒人摟,你倆睡不著?
兩人恨得牙痒痒,卻奈何不了他。
而後,顧斯宜敲來私聊。
顧斯宜:傅老六,你朋友圈什麼意思?搞到手了?
傅硯臨:你一個女孩子家,講話這麼難聽。
顧斯宜:追,追,追,行了吧?
傅硯臨:嗯。
顧斯宜:耍什麼心機把人小姑娘騙到手了?
傅硯臨:自然是我的一片真心。
顧斯宜:宋毓恩說你狗,你一點都不冤枉。怕是三十六計與孫子兵法都讀爛了吧老弟,尤其是苦肉計和以退為進,我瞧你用得出神入化。
傅硯臨:你少和他學做酸雞。
顧斯宜:酸不酸的不重要,姐姐我可提醒你,你爸那邊不會善罷甘休的,實際上……你媽下午就聯繫過我了。
傅硯臨:那又如何?
顧斯宜:既然確認了,就找時間帶出來玩玩,大家認識認識。姐請客! 傅硯臨:嗯。
顧斯宜:姐姐替你開心,終於得償所願。
傅硯臨傲嬌地揚唇,不再回復。
退出和顧斯宜的聊天框后,傅硯臨發現朋友圈好幾個評論,各個都是大大的問號。
傅硯臨不屑於解釋,他就是單純的想秀一下恩愛,單純的想向那些對他垂涎已久的路人甲乙丙丁表示他已是名草有主,別再對他抱有不該有的期待,他可是專心不二的深情男人,除了聞笙,誰也別想打他的主意。
但顧斯宜說他狗這點,他承認。
飛去雲城,不顧一切下斷崖去救她,那是他心甘情願。死了也不後悔。
但帶著滿身的傷出現在聞笙面前,以退為進,的確是他的苦肉計。
他告訴自己,為了追到心愛的女人,他耍點心機也是情有可原。
倘若聞笙對他得苦肉計無動於衷,那他會勸自己放棄。她不愛他,丁點興趣也無,他還死纏爛打,就不禮貌了。
但聞笙要是表現出一丁點兒心疼、不舍,他發誓,這輩子都要咬死了聞笙絕不放手。
聞笙只需要走一步,剩下的9999步,他來走。
果然,給他苦肉計唱准了。
聞笙只是礙於他和江嶼闊尷尬的關係不知所措。
她本質上還是一個勇敢又心軟的小姑娘。
傅硯臨現在覺得自己特別幸福,特別滿足。
當然,沒有某些屁事兒就更好了。
傅硯臨看著手中快要燃燼的香煙,心裡有些凄然,耳邊回蕩過傅裕和說的那句;有些事情是經不起考驗的。
他的確不敢賭。
但他一定會拼盡全力,讓聞笙無論何時,都能握緊他的手,不輕易鬆開。
-
翌日。
當入眼的陽光喊醒沉睡的夢,聞笙慵懶地睜開眼,發現自己身在傅硯臨家,昨晚各種羞死人不償命的畫面席捲而來。
她都不曉得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只記得在浴室里就累得不行,眼睛也睜不開了。
累了倒是有個好處:她安睡了一整夜。
只是經過一夜的休息,聞笙還覺得身上酸得很,她很難想象,兩個人要是天天這樣,還有精神頭上班么?
傅硯臨比她大兩歲,可荒唐任性起來,竟像個小孩子,尤其是那一方面,特別的纏人。
小孩兒似的,吃過糖后,就時時刻刻惦記那甜蜜蜜的滋味,日日想著要。
聞笙想著,一定要和他約法三章,非工作日絕不一起過夜。
傅硯臨無論是時間還是體力,都叫聞笙搖白旗投降。
他竟是不覺得膩味的。
聞笙自知她道行太淺,鬥不過傅硯臨這隻男狐狸精,只能曲折迂迴,唯恐日日如此放縱,遲早被他榨乾了去。
這時,傅硯臨推開卧室門進來,一手端著杯牛奶,長腿徑直走到床沿坐下。伸手撩開聞笙額前的碎發,沉練如水的聲音裹挾著溫柔與寵溺,面上的淡笑如晨光和煦,「不再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