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你只能是我的
第167章 你只能是我的
聽聞傅硯臨是為了她才決定迅速回國的,聞笙問他,「傅同學,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給我挖坑的?」
先前她在宋毓恩那裡得知,宋毓恩給長璟遞交融資計劃書,是經過傅硯臨提點的。宋毓恩說過,當初清州酒家可以選擇的風投機構很多,但傅硯臨就要他選長璟。
聞笙本以為是在他回國后,宋毓恩給長璟資本遞交商業計劃書前面一點。
可傅硯臨卻說,「半年前。」
「這麼早?」
傅硯臨娓娓道來半年前江嶼闊出差紐約的事情。
「聽到你名字的瞬間,我很恍惚,很難形容當時的感覺,明明已經十年沒再聽到過這個名字,可聽到的時候,我竟然立馬反應過來,」傅硯臨想起當時自己心裡各種情愫涌動的樣子,記憶猶新。
「可那時候,我和江嶼闊……」
「那又怎樣?」傅硯臨截斷聞笙的話,十分霸道地摟緊了聞笙,「是我先認識你的!」
男人的言辭利落,霸道,又帶著幾分強勢。
聞笙心底有說不出的安全。
「我對你本來就是蓄謀已久。」傅硯臨坦然道,「阿笙,我錯過了你十年,怎麼可能允許自己再次錯過?無論如何,我都是要將你佔為己有。」
傅硯臨承認,徐可的猜想沒錯,他幾乎是在聽到江嶼闊女友是聞笙的瞬間就決定好回江州,無論如何,都要「拆散」聞笙和江嶼闊。
那是他年少時就有的衝動。
打第一眼起,他就想將聞笙佔為己有。
他不否認,那晚江嶼闊在紐約他的家中喝醉酒,他是故意對徐可說那些話。但傅硯臨認為,他這不算不擇手段。
他只是利用了徐可的嫉妒和她對江嶼闊的喜歡。
至於後來徐可和江嶼闊在聞笙眼皮子底下暗度陳倉半年之久,和傅硯臨一點關係都沒有。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如果江嶼闊對聞笙足夠喜歡、足夠忠誠,便不會再次被徐可勾引。
第一次,可以說他醉了酒,酒後亂性。
那後來呢?
那天晚上過後,江嶼闊醒來整個人都懵了,徐可哭的梨花帶雨。
江嶼闊像個傻子一樣以為自己做錯事,給徐可一筆錢,但徐可說什麼都不要,還特別善解人意的說:都是成年人,她不會纏著江嶼闊,也不會用這個破壞他和聞笙的感情。
傅硯臨看著就想笑,心想這女人演技真好。
後來徐可去廚房拿水的時候,傅硯臨剛好在。
傅硯臨也是個狠人,直接戳破了徐可的虛偽。
江嶼闊都醉成那樣了,還能和她發生關係?
當真以為生活是小說呢……當他是無知觀眾?
徐可當時眼神閃躲,問傅硯臨什麼意思。
傅硯臨都懶得給她解釋,直接亮明意圖,「我對多管閑事沒興趣。不過,我對你室友有興趣。」
就是這樣子,結合江嶼闊在路上對這個小舅舅的評價,徐可誤以為傅硯臨混賬上天了,竟然想搞自己侄子的女友。
倘若聞笙被傅硯臨搞到手,那勢必要和江嶼闊分手的。
那到時候,她不就有機會了?
徐可自然樂於分享關於聞笙的一切消息給傅硯臨。
但聞笙出差清州那次,她和江嶼闊在家裡亂搞被聞笙撞見,後來江嶼闊去了清州,徐可竟然沒有把這事兒告訴傅硯臨。導致傅硯臨和聞笙在房間里糾纏時,江嶼闊忽然找上門來——這才有了傅硯臨第一次給徐可發消息。
「你太讓我失望了。」 不過照徐可後來給傅硯臨的解釋是,當晚被聞笙再次撞見后,江嶼闊覺得徐可挺賤的,都被聞笙發現了,她還不搬走,還把他勾到家裡去,這回聞笙更生氣了,要再和好沒可能得。
徐可只覺得自己白白被睡了半年,什麼討好的法子都用上了,到頭來江嶼闊還是想著聞笙。
她生氣,便忽略了給傅硯臨互通消息。
但這些事情,傅硯臨覺得聞笙不必知道。
傅硯臨太清楚聞笙這樣純粹的人,是不可能原諒江嶼闊的背叛的。
他只需要等待時機。
而在等待的這半年裡,傅硯臨早就為了和聞笙的重逢,埋下伏筆。
宋毓恩的清州酒家需要找風投機構,是其一。
臨雲科技和長璟的合作,為其二。
多次「跟蹤」聞笙,便是其三。
「跟蹤?」聞笙驚了驚,撐起身子,半趴在傅硯臨胸口,疑惑道,「你什麼時候跟蹤我了?」
都這時候了,傅硯臨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坦白道,「許多次。」
「展開說說?」
「比如下班太晚的夜裡,你獨自地鐵回家,我會跟隨你到單元樓下;你出差去有些偏遠的異地做盡調,我也會跟過去;咳咳……還有祝清嘉帶你去診所看心理醫生。」
傅硯臨說到這個,聞笙徹底愕然,「你連這個都知道?」
「知道。」傅硯臨漆黑的眸子幽幽地看著聞笙,請捏了捏她的臉頰,「不然你以為我怎麼會用那種方式跟你在清州遇見?」
傅硯臨知道聞笙在這方面有障礙,祝清嘉是個奔放的,不停給她想辦法,最後竟然給出主意去那啥。
那這時候,傅硯臨能坐得住?
傅硯臨黑眸一沉,「我當時在深城,知道你要去清州,並且可能一時想不開被祝清嘉慫恿,我一刻都等不得。我和Steven打了個電話交接工作后,開車連夜從深城到清州,根本等不及買第二天的機票。阿笙,我等不及,我錯過你十年,不敢再賭一絲絲僥倖的可能。」
「你懂嗎?」
「你只能是我的,必須是我的。」
傅硯臨眼底的佔有慾竄了起來。
聞笙被他的眼神給擒住了,心裡好柔軟,她覺得傅硯臨這話說得有些霸道,但又莫名的……浪漫。
她更唏噓,竟然有一個人為了她算計如此早、如此多。
她何德何能?
原來,隔著時間的長河,她在這十年來,被人日夜牽挂。
內心愴然不已。
聞笙眼底氤氳水霧,一雙小鹿眼頓時濕漉漉的,閃閃的,她不由自主地吻了吻傅硯臨,「傅同學,原來你不是有著前年道行的男狐狸精。」
「你是一隻千年蜘蛛精,精心織了天羅地網,讓我無處可逃。」
聞笙問,「萬一那一晚,我們陰差陽錯,再次錯過呢?」
「我不允許。」傅硯臨眸色一沉,「絕不。」
不然,他又怎麼會在漫天大雨里,在高鐵站外等了四五個小時,盯著出站口,好幾個小時目不轉睛。
說罷,傅硯臨扣住聞笙的後腦勺,渴切地吃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