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七十二章 觀霞嶺
第一千七百七十二章 觀霞嶺
饒是如此,威力也極為強悍。
眾人都感覺到在陰陽兩極圖,有一股浩大的氣機,讓人忍不住想要臣服。
趙寸山都不禁有些驚異,想要瞧瞧,林寒這勢不可擋的一劍,能否破開,陰陽兩極圖。
鏗!
絢爛的虹光,劃破天際,林寒氣勢蓬勃的一劍,終於狠狠的與陰陽兩極圖相撞在一起。
那裡像火山噴發般,激蕩出一條條五顏六色的神光。
趙容的陰陽兩極圖,著實不凡,就算只是虛幻的,林寒的一劍進入其中,大部分神威,都被抵禦下來,仿若黑白兩氣運轉開來,可以磨掉諸多神力。
不過,血落帝劍不愧是兩大神劍融合在一起的寶物,鋒銳至極。
還是將陰陽兩極圖崩碎了,此圖就像一個巨大的磨盤,一下子炸開,裂開一條條清晰的裂縫。
精氣四溢間,一股反噬力襲來,讓得趙容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面色變得有些蒼白。
「這怎麼可能……」趙容臉上爬上一抹駭然之色,驚顫道。
這是兩極陰陽圖啊,另外一個境界的產物,對下位者有著絕對的壓制,縱然他凝聚出來的還不完善,也不是一元境的人可以抗衡的啊。
在林寒這驚天動地的一劍之下,陰陽兩極圖,竟被打裂,這太挑戰他的認知。
他現在懷疑自己眼睛有沒有看錯。
四周很多人也都震撼,能在一元境做到這一步,林寒還真是開創一個奇迹。
如果傳出去的話,恐怕整個九仙境都會轟動。
縱然九仙族中,那些真正的傑出天才,在這境界時,也未必能夠做到這一步。
「砰!」
最後,裂縫蔓延數秒之後,巨大的太極陰陽圖,總算解體炸開,然後趙容發出一道慘叫,因為血落帝劍光華一閃,直接從他的眉心洞穿過去。
一團凄美的血花綻放。
趙容表情凝聚在了當場,他目光大瞪眼神帶著一抹難以置信。
在他眉心處,有一個血洞,前後透亮,十分觸目驚心。
這一劍,將他的識海都洞穿,他當場殞命。
趙容眼中的光芒,逐漸的消散,到死都不敢相信,林寒真的只用了一招,就將他殺了。
半晌后,他的屍體從天空中墜落下來,染紅一片崖壁。
四周也是寂靜的落針可聞。
很多人都駭然的心臟停止。
林寒的強大,真是深深的出乎他們的預料。
一劍斬殺,城主府中,最傑出的天才,像斬殺路邊的一條阿貓阿狗,風采太熾盛。
兩者還相差了這麼多的境界。
趙夢潔望著半空中的林寒,也有些目眩神迷,覺得現在少年,衣袍獵獵,髮絲飛舞,透著一股難言的魅力。
這一道畫面,像一道烙印,讓她芳心蕩起絲絲漣漪。
「城主,抱歉,斬殺了你府中的一位天才?」林寒神色平淡,對趙寸山微微拱手無奈道。
趙容的實力也算不凡,想一招解決對方,血落帝劍之中,就要蘊含強大力量,才讓趙容落得如此下場。
不管怎麼樣,趙容也是城主府中的傑出人物。
就這麼死了,他對城主也是有些歉意。
「無妨,這傢伙其實早就被趙有賓收買了,一直在監視我城主府的一舉一動,我早就想除掉他,只是沒到時機罷了,你這麼做,也算是為我清理門戶。」趙寸山只是淡淡一笑,平靜道。
趙有賓為了扳倒自己,花費不小的心思。
有一次,他清楚的看到,趙容秘密的去會見對方。
所以,他對趙容早有殺意。
「那就好。」林寒這才鬆一口氣。
「好了,你修養一下吧,再過幾天,我就帶你去「觀霞嶺」,那是外脈比武大會舉行的地方,也是選拔參加外脈大比名額的日子。」趙寸山一笑。
林寒點點頭,心中有些期待。
……
……
就這樣,大概過了五天,林寒、靈宣、小藍就和趙寸山一同出發。
隨行的還有趙老、趙夢潔,和趙家的一些高層。
這五天來,林寒一直在鞏固境界,已真正的坐實一元境五層的實力。
若論境界的話,比之前還要精深一些。
一雙眸子褶褶生輝,顯的十分非凡。
觀霞嶺,在這座「九仙山」的上半部分山腰處,這座山峰實在太大,不亞於一顆星辰,隨意一處空地,都像一片大陸般,可以生活很多人。
山中,有山嶽、湖泊、平原,甚至還有一些凡人的國度,著實是讓人大開眼界。
林寒等人,大約趕路半個月就來到觀霞嶺。
這是一片巨大的山嶺,如太古魔牆橫亘在此地,連綿數萬里長。
人類在這裡猶如螻蟻一般渺小。
上面還有一些星辰殘骸,景色奇異。
林寒初來此地,都不禁感嘆,世上竟還有如此山嶺。
在山嶺上,還有許多刀痕劍孔的印記,像是經歷過世人無法想象的大戰。
「哈哈,大哥,你來了啊。」
觀霞嶺,某一處區域,彙集很多的人,都是九仙族的外脈成員。
此刻,一道大笑傳開,不遠處浩浩蕩蕩走來一群人。
大笑者,是一個中年男子,仔細觀面容,和趙寸山有些相似。
不過,他的身高要稍微矮一點,一雙眸子有些陰鷙,如老鷹一般,給人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身形略顯肥胖,體內有著十分渾厚的波動。
「趙有賓,你還知道我是你大哥。」趙寸山看著此男子,淡淡一笑,眼神有些冷意。
自從對方跟他搶奪城主之位沒有成功之後,就離開趙家自立門戶。
這些年來,跟他城主府,間隙很深。
有好幾次城主府的後輩,出去遊歷,被人殺死,都是對方派人乾的。
所以,對他這個二弟,他很仇視。
「哼,大哥當年跟我搶奪城主之位時,出手可是一點也不留情啊,我胸口這一道刀疤就是你留下的,這些年來我一直都記著,要讓大哥也嘗嘗痛苦的滋味。」趙有賓陰森一笑,撕開衣衫,露出胸口,在有些毛髮的胸口處,的確有一道長達半米的猙獰傷疤,哪怕過去這麼久,還讓人看的有些發毛。
可以想象,這一刀當年砍的有多深。
趙寸山沒有說話,趙有賓下狠手在先,他也迫不得已。
現在爭論,誰是誰非,已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