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想開後宮？（第三更一萬字！）
傍晚……
天空中泛起了陣陣陰霾。
練完嗓子的沈浪告別喬老爺子，坐上了回公司的車。
在車裡的時候，他腦海中一直迴響著喬老爺子的聲音。
不可抑制地，腦海中就浮現出秦瑤的清冷身影。
秦瑤。
自從《變形神話》上映到現在，沈浪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過秦瑤了，甚至都很少坐在一起喝咖啡，連簡訊方面的聯繫都挺少了。
倒不是有矛盾，或者刻意疏遠，只是沈浪並沒有想過自己感情方面的問題。
喬老爺子突然這麼一提醒以後，沈浪一時間就有些錯愕。
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老爺子的話。
緊接著，在車上的時候，沈浪開始正視起了自己。
自己……
好像已經二十七周歲，二十八虛歲，距離三十歲，好像也沒多長時間了。
之前的有段時間沈浪似乎一直都是處於一種恍恍惚惚的狀態，而在那種狀態中，沈浪自己的情緒非常糾結，一方面糾結著秦瑤背後的身世覺得會影響自己的自由，另一方面又在內心深處有一種形容不出來的抗拒感……
甚至都不像是以前的自己了。
後來……
自從那一天看過年少時候的日記以及做了一場夢以後，沈浪意識到，自己似乎已經不再受那些莫名其妙東西的困擾了……
所謂夢想，這些東西要追逐，但是，在追逐夢想的時候，自己是不是也要想一想自己的未來呢？
回到公司以後，天空中下著一場小雨。
沈浪看著光頭瘦猴跟張婷婷兩人在一把傘中，非常幸福地聊著天坐上了車。
瘦猴也有夢想，而且夢想非常熾熱。
但是，夢想並不妨礙瘦猴找女朋友，並不妨礙瘦猴跟女朋友一起上下班，一起加班……
而瘦猴和張婷婷的相遇，你說它是一見鍾情也好，見色起意也好。
好像……
沒有任何多餘的亂七八糟東西。
「浪哥！」
「浪哥，我們走啦！」
「嗯。」
瘦猴這一對離開的時候，對著沈浪揮了揮手，臉上笑容很幸福。
或許被這種幸福感染，沈浪也露出了一個笑容，戀愛的酸臭味，似乎在雨中回蕩著。
回到公司以後，沈浪坐在屋檐下靜靜地看著天空中滴下來的雨。
秦瑤……
他腦海中突然想到了很多畫面。
第一次坐著秦瑤的摩托，去吃燒烤……
第一次問秦瑤拉了第一筆投資……
第一次看著秦瑤走進《我們的青春啊》的劇組裡，認認真真地演著角色，儘管沈浪坑了她一把，角色就是一配角，或者連配角都算不上……
後來，電影大獲成功……
後來……
一幅幅畫面在沈浪腦海中回蕩著。
好像，這一路走來，很多人都是來來去去的，但是，秦瑤似乎一直都在距離自己的不遠處。
如果拋下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單單說著感情，自己喜歡秦瑤嗎？
沈浪突然發現自己沒了答案。
「這問題……挺難啊。」
「怎麼了？」
當沈浪搖搖頭的時候，楚禾剛剛從裡面走出來奇怪地看著沈浪。
「就是想問題想不明白……」
「你這麼聰明，有什麼問題能難得倒你？」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你屁股尿流……」沈浪四十五度仰望天空，隨後，淡淡地搖搖頭「看到了沒有，那一天在夕陽下的奔跑，那是我的青春……」
「你腦子……沒問題吧？」
「哈，沒問題……隨便感慨一下。」沈浪站了起來。
「碰到感情方面的問題了？」楚禾看著眼神有些古怪的沈浪，下意識奇怪問道。
「我突然感覺自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鋼鐵人……」沈浪搖了搖頭。
他突然發現有些東西挺扯的……
你說對秦瑤沒什麼感情，好像也不是，平日里不會怎麼想，偶爾有些提到了，就有些想，特別是這些日子一直跟秦瑤沒怎麼聯繫，喬老爺子不說沈浪倒沒啥，但是這麼一說，沈浪就有些莫名失落感，但是，你說這種失落感是喜歡……
好像也不是。
「沈浪……你喜歡什麼樣的姑娘啊。」雨中，楚禾不經意間問出了這句話。
「大長腿，很漂亮的……」
「周曉溪？」
「不是周曉溪那一款……」
「秦瑤？」
「額，怎麼說呢？好像有種微妙的感情，但這種感情絕對不是喜歡！」沈浪摸了摸下巴，搖搖頭。
「那你喜歡我這款的嗎？」
雨中，楚禾突然問出了這麼一個問題。
沈浪下意識轉過頭看了一眼認真的楚禾，他發現楚禾的眼神很單純，單純到有些坦然。
沈浪微微沉思：「跟秦瑤的感覺差不多……好像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但是，也是喜歡。」
「沈浪，不會吧不會吧，難道你想兩個都要？你想開後宮？」楚禾瞪著眼睛，難以置信捂著嘴盯著沈浪「我聽阿怡說，男人在這種支支吾吾的時候，絕對是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
「……」沈浪一臉黑線。
這楚禾腦子有坑？
什麼邏輯……
「天，真的被我說准了？你真的想開後宮？」楚禾瞪著眼睛，假裝被嚇到了一般退後好幾步。
「楚禾！這一趟法國，為什麼我感覺你換了一個人一樣……你該不會有一個孿生妹妹吧！」沈浪無語地搖搖頭「你撐著傘是做什麼去？晚上了還出去？」
「去新公司看看，對了，要不要在我的化妝品公司入個股份？以後這家公司也許會是全球第一大化妝品公司哦。」
「行啊。」
「好了，我給你留個百分之十的股份……我得先走了，秦瑤還在車上等我呢……」
「哦，路上小……」沈浪一抬頭，突然看到車上一張冷艷的臉，突然啞了…
「啊，忘了告訴你啦，秦瑤也入股了…你不會介意吧？」
「額……」
看著一輛勞斯萊斯開過去…
他看著楚禾坐上了勞斯萊斯，然後對著沈浪揮揮手，然後扭頭對旁邊的秦瑤笑了笑……
「你看沈浪的樣子，像不像渣男？」
「………」
秦瑤轉頭，彷彿沒聽見一般…
……………………………………
日子一天天過去。
這些日子裡，楚禾的蘭黛魅影化妝品公司在燕京的中心地段成立了。
楚禾天天忙進忙出，沈浪很少看到楚禾的身影。
轉眼間就到了四月二十日。
奧斯卡頒獎的日子裡，《阿爾達》的導演卡爾確確實實在奧斯卡出盡了風頭。
連刷三個大獎……
而韓國的那部電影《寄生體》也在奧斯卡出了一波風頭，拿了最佳國際影片獎。
《寄生體》的導演是李東旭，在韓國是一名非常有才華的青年導演。
沈浪大致看了一下新聞，然後又看著這部電影在網路上的各種風評以後，心中生出來想去看看的想法……
然後，沈浪就去看了。
《寄生體》這部題材雖然獲得了奧斯卡國際電影獎，但是在華夏的票房卻並不高……
電影拍得太沉重了，而且大韓民族和華夏民族的情況又不一樣，很多人看完只覺得壓抑，除了不舒服一天以外，他們真提不起興趣去看第二遍……
沈浪看完以後除了電影展現的場景非常壓抑以外，又覺得這部電影剪得亂七八糟，看得腦殼痛……
看來，華夏版的真的刪減了不少東西。
四月二十二日。
沈浪瀏覽著圈內和國際新聞，隨後瀏覽到了一個走私葯案件……
「這兩個世界還真挺像……」
「……」
沈浪無語了。
沈浪接到了陳深打過來的電話……
《蒙面歌王》大致上已經籌備好了，五月份就是節目開始的日子。
在節目開始的時候，陳深詢問沈浪到底有什麼頭套想要，或者是什麼裝扮……
「要不，給我來一個洛基的？」
「什麼洛基？」
「北歐神話，有一個謊言之神，名叫洛基……」
「突然發現，這個頭像還真適合你……對了，除此以外，你還有什麼裝扮嗎？」
「來個披風吧……」
「行……」
「還有呢？」
「嗯……」
跟陳深聊完電話以後，已經是中午了。
中午吃了頓飯以後，沈浪正準備躺一覺，但是，還沒躺多久呢，沈浪就接到了一個人的電話。
「沈總……」
「你是……朱導？」沈浪接到電話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我就在你公司門口，能見你一面嗎？」
「怎麼了？朱導，你還好吧？怎麼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
「沈總，能幫幫忙，給口飯吃嗎？」
「？？？」
幾分鐘以後，當沈浪看到滿臉憔悴的朱光走進來以後，沈浪大吃一驚！
幾個月前，沈浪還看到朱光頭在媒體前意氣風發說著自己的新電影怎麼樣怎麼樣……
而現在……
朱光頭竟然滿臉鬍渣，彷彿熬夜好幾天一樣……
彷彿，曾經的自信，曾經要拍華夏最好電影的雄心壯志已經完全消失殆盡了……
「沈總……我……如果我不是特別迷茫的話，我就不會找你了，我是實在，沒法子了……」
「需要多少錢？」
「不……不是借錢……」朱光頭搖搖頭，眼神特別地頹廢。
「那是……」
「沈總，能給我寫個劇本嗎？我已經，不想再拍喜劇了……」
「劇本可能有，但是……那位哥們還沒判……不好寫啊，而且，也不好拍……要不，先去牢里看看？」沈浪看著朱光無比憔悴的模樣，隨後突然又想到了原先世界那位哥們。
隨後想起了網上的新聞。
一陣無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