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新電影……（第二更！）
四月初。
《人在囧途之老媽》上映了。
這部電影本來是在賀歲檔上映的，但是很可惜的是這部電影碰到上了《變形神話》。
朱光頭有自知之明，知道這部電影不能在《變形神話》裝逼，於是就撤檔換到了四月份……
春暖花開的時節……
朱光頭給電影弄了一場非常盛大的首映發布會…
發布會上，他特地邀請了蔡佳明過來助陣，並邀請了一眾媒體好友過來湊熱鬧，微博熱搜與關鍵詞，第一時間也買了下來，儼然是一副大片將映的模樣。
不過……
等到電影真正首映的時候，蔡佳明突然哆嗦了一下。
緊接著……
從頭到尾都是索然無味的蛋疼感，這期間不知道上了多少次衛生間。
電影首映結束以後，看著自信滿滿的朱光頭，蔡佳明不知道有一句話當講不當講……
他覺得這部電影要坑。
不過，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坐著飛機回到美國，繼續拍著他的《警察故事2》。
首映票房很快就出來了。
首映票房還不錯，單天拿到了六千萬。
對肛好萊塢電影《驚喜派對》的六千五百萬票房，倒沒怎麼落下風，同時，比另一部印度電影《我們的火車頭》還多了一千多萬……
朱光頭號召力倒是挺厲害，有前面幾部系列電影打底，影迷們都過來看了。
不過……
第二天，果然和蔡佳明預測得一樣，《人在囧途之老媽》票房直接腰斬！
直接掉到了三千萬不說，網上罵聲一片……
曾經以喜劇起始的朱光頭想學沈浪的《小七加油！》來一波溫情劇情。
結果……
把在自己給坑進去了。
拋棄了原本有的優勢，去拍自己根本不擅長的劣勢，整部電影笑點不足，煽情點更是不足，配樂也沒有配好……
總之，網友挑出來的毛病一大堆。
甚至，有一位叫「巫牛說電影」的視頻博主專門做了一期視頻把《人在囧途之老媽》噴得一塌糊塗……
朱光頭看著罵聲，再點開看著那段視頻，頓時臉上火辣一片。
《人在囧途之老媽》最終結局還是被《驚喜派對》吊打，甚至連印度一言不合就唱跳的電影都超過了《人在囧途之老媽》的票房數據……
朱光頭愣住的。
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不太會拍電影了。
繼《人在囧途之老媽》之後，春晚導演馬光北來了一部黑色現實題材電影《壯士》……
結果……
被網友們噴成了屁股是歪的，電影上映沒兩天，直接因為口碑太差，遭到了一眾抵制而匆匆下畫。
馬光北也跟朱光頭產生了同樣的感覺。
三板斧全部揮光以後，他們突然不知道電影接下來該怎麼玩了。
四月份……
真是一個糟糕的時候，彷彿《變形神話》把華夏電影氣運全部佔了，四月初的華夏電影基本上表現都非常地差強人意……
「我們本來以為是華夏電影崛起的日子，但是現在想想，其實……崛起的只是沈浪而已……」
「話說，沈浪的新電影什麼時候開拍？」
「……」
《變形神話》剛下畫沒幾天，網友們就惦記著《變形神話2》了。
……………………
「沈浪……你得保護嗓子，這些玩命的歌，你不要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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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我覺得唱歌就要唱爽，站在舞台上，讓這麼多燈光照著，不玩嗨就感覺缺點什麼……」
「發音需要技巧，這樣才能不傷嗓子，你這樣玩，你嗓子支持不了幾年……」
「沒事，反正我又不是歌手，問題不大……」
「真的要這麼拼？」
「老爺子，你就教我發聲技巧和吐氣吧……」
「好，不過，很多東西都要循序漸進，你不能一下子就來最厲害的，知道嗎？保護好嗓子！」
「問題不大……」
「……」
「停，停……沈浪，休息一會……」
「老爺子，我還能唱……」
「你能唱，但是，你嗓子不能越過那道坎。」
「不震驚一下別人，那有什麼意思……」
「你別把我震到急救室里……」
「……」
誰都不知道，華夏著名的新銳導演沈浪並沒有拍電影，而是跟著喬老爺子學起了唱歌。
沈浪的嗓子確實挺不錯，喬老爺子一直都覺得沈浪就是老天爺賞飯吃的那種，音域也非常寬，不管是那種高亢的還是那種低沉的，沈浪這副好嗓子都能壓得住。
不過。
讓喬老爺子無奈的是，沈浪這貨要練的歌要麼是《落日餘暉》這樣的歇斯底里高亢的曲調，要麼就是《命運》這樣不換氣的高難度歌曲……
而且，還拼了命得唱，每天必吼兩嗓……
老爺子這輩子帶出了那麼多學生，還從來都沒像沈浪這麼拼過，好像就是在發泄無窮無盡的力量一樣，別人唱歌是發音技巧把整首歌給的唱出來，而沈浪唱歌全憑那種蠻力，天賦……
反而因為天賦上面令人驚嘆的原因，反而喬老爺子教的技巧，很多時候都用不上。
每當聽到沈浪把喉嚨都要扯破以後，喬老爺子都會覺得心驚肉跳……
有些不該唱的音，都強行往上懟了……
這貨，跟自己嗓子有仇？
四月五日午後。
當沈浪練完歌以後，稍微輕咳了一下喉嚨，感覺狀態挺不錯。
上完廁所回來，準備再吼兩嗓子的沈浪聽到不遠處有一陣陣架子鼓的聲音。
沈浪循聲進去，然後，發現不遠處有一個年輕人不斷地敲著架子鼓，全身都是汗水，臉上卻執著著盯著架子鼓，雙目有些赤紅，彷彿這個世界沒有任何東西能入他的眼睛一樣。
「老爺子，這個人是……」站在屋外透過窗戶，沈浪下意識地看著喬老爺子。
「這個人叫林淵……」
「嗯？」
「我一個朋友的孫子，想拜我為師學習架子鼓，不過，架子鼓的天賦很一般……在沒有達到我的要求前，我沒辦法收他當徒弟……」
「啊？」
「走吧。」
「我們不叫他？」
「不用……我要看看他的決心……」
「嗯？」
沈浪透過窗戶，再次看了一眼在屋中不斷地揮舞著顧著鼓槌的年輕人，眼神頓時閃過一陣好奇。
………………………………
時間一天天過去。
沈浪練完歌以後，每天都能聽到旁邊出現一陣陣架子鼓的聲音。
每次走的時候，沈浪都會看一眼那個拚命敲鼓的年輕人……
然後……
不知怎的，有些同情。
跟著喬宇練歌差不多半個月了。
這半個月時間裡，每天早上沈浪來的時候，這個年輕人就已經來了，沈浪走的時候，年輕人還沒走，依舊拚命地敲著，但是，這些日子裡，敲來敲去，沈浪發現他都在敲同一首曲子……
沈浪不知怎的挺同情這個青年。
他一直在練，而且是拚命在練……
但是，至始至終，老爺子都沒有進去看過，甚至把這個人當成是空氣，完全不聞不問。
「有天賦的人，少點練習是沒關係的，但是沒天賦的人，只能這麼死練，等真正練到熟能生巧的階段了，才能趕上一點點，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什麼捷徑可以走……」
「……」
「沒有什麼殘酷不殘酷的，想出人頭地，你不付出心血，憑什麼？」
「……」
沈浪覺得喬老爺子應該搭理下這個青年，至少，也沒必要讓這個年輕人這麼一直死練吧？
結果……
老爺子就回了沈浪這麼一句，隨後繼續我行我素。
四月十日……
在喬宇跟沈浪講解音樂樂理知識的時候，屋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隨後，沈浪停了下來。
緊接著，門開了。
沈浪第一次看到了這個滿頭大汗的年輕人怯生生地看著喬宇與沈浪。
「喬，喬爺爺……」
「達到我要求了？」
「沒，但是我……我不知道還要練多少，我現在已經3連音了。」
「繼續練！」
「可是，我半年時間都在練這個曲子，我……」
「什麼時候單手每秒到4個連音再過來找我……」
「哦……」
沈浪發現喬宇並不是對任何人都和顏悅色的。
對自己的時候，喬宇是充滿著笑容，偶爾閃過些許無奈，但是面對林淵的時候，喬宇卻是表情冰冷，聲音之中更透露著一絲讓沈浪都感覺不舒服不耐感。
至於林淵，則低下頭，小心翼翼地關上門，繼續回到訓練室里敲起了架子鼓。
一連串音樂不斷地響了起來。
沈浪看著表情冰冷的喬宇……
不知道為什麼，他腦海中閃過電影《爆裂鼓手》的畫面。
隨後……
沈浪眯起了眼睛。
「喬老爺子……」
「嗯？」
「你其實對林淵很重視吧？」
「繼續練唱歌。」
「好。」
時間又是一天天過去。
就在四月十五日的時候。
沈浪練歌的訓練室里再次傳來一陣敲門聲。
門開以後……
沈浪看著喘著粗氣的林淵激動地拿著帶著鮮血的鼓槌走了出來。
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狂熱的，如同瘋子一樣的笑容。
「喬爺爺，我，我做到了！」
而握著鼓槌的手，卻是在不斷地顫抖……
「嗯，那我過去聽一下……」
「老爺子，他的手……」沈浪下意識地說道。
「沒事，去聽聽！」喬老爺子彷彿看不見林淵那帶血的雙手一般，淡淡地搖搖頭。
「哦。」看到老爺子的表情，再看著狂熱的林淵完全不管自己的手，轉身激動地朝著架子鼓訓練室走去的時候，沈浪似乎有些懂了。
隨後……
沈浪走進訓練室里，看著林淵深深地呼了一口氣，用布條綁著手，隨後……
閉上眼睛。
接下來……
沈浪看到了讓自己靈魂深處都一震的情景。
看《爆裂鼓手》的時候，沈浪沒什麼感覺……
但是現在……
眼前的一幕……
沈浪卻是深深地呼了一口氣。
隱隱間，他突然覺得新電影有一個輪廓了……
……………………
半個小時以後…
沈浪離開了訓練室，滿腦子都是關於新電影以及剛才林淵的打鼓模樣…
就在這個時候，老爺子突然打量了一眼沈浪，嘴角露出奇怪的笑容…
「沈浪…」
「怎麼了？」
「我覺得秦家小姑娘挺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