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美人醒妃
「死胖子,你果然在這裡!」太子揉著被撞暈的腦門,頗有幾分得意的指著面前的胖子。
「我當然在這裡,而且我一直都在這裡。」胖子冷笑。
「這是醒妃的寢宮,你到底是什麼人?」
「別心急,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的身份,只不過你知道的時候,你會萬分後悔!」胖子哈哈大笑,捂著肚子,似乎他說的是天底下最好笑的事。
「莫名其妙,有什麼好笑的!快說,你到底是什麼人,本太子沒那麼大的耐心。」太子被笑的怒從心起。
「你真想知道?」胖子收斂了,冷冷的看著他。
「屁話,趕緊說吧。」
「粗鄙了不是,這可不像未來的一國之君。行,你要想知道我是誰,就跟我來吧。」胖子說著推開了旁邊的一扇小門,門不高,還不到胖子的下巴,因此他是鑽了進去,門也不寬,鑽進去的時候,卡得胖子唉呦一聲叫喚這才過去,嘴裡小聲道:「該死,沒事吃那麼胖!」
輪到太子了,他的情形也好不到哪裡去,而且比前面的胖子卡的更厲害。
「失策,應該讓你先進來,這樣我就能在你後面踹你屁股,哈哈……」胖子又是大笑。
太子卡得一臉通紅,進也不是出也不是,他第一次體會到做一名胖子如此艱辛,隨即腦子裡靈光一閃,他想起來南門無芒的口訣,心裡默默念著,暗自調整氣息,噗的一下,果然就過去了。
「艾瑪,這真的是……」太子為這個口訣激動的流下了難得的男兒淚,如此百試不爽,世間還有什麼比這更大快人心的,簡直猶如神咒!
「行了,跟我來吧,我看你的樣子,最好減個肥。」
「切,你不也一樣的胖,好意思說我。」
「你不胖,我又何須吃胖。「
「什麼意思?」
「沒什麼。」
雖然胖子的話讓太子一頭霧水,不過他也不想額外的動腦子,動腦子這項比體力活還累的事,對他這位錦衣玉食的太子來說實在沒必要。
門后是一個方寸大的小院子,僅僅丈寬,卻擠滿了妖異的花草,比之前面院中的花草更加詭魅,黑色藍色綠色的花次第開著,各種古怪的花香雜陳,十分難聞,太子皺著紅腫的鼻子,一臉的嫌惡。丈外是一個簡單的小房子,類似普通人家的柴房,毫不起眼,胖子帶頭走了進去,太子緊跟而上。
屋內光線很足,亮堂堂,陳設樸素,但乾淨整潔,桌面上一塵不染。
「太子來了。」屋內一個角落響起一個聲音,一個黑衣的婦人走上了前,臉上帶著面具,聲音暗啞難聽。
「醒妃娘娘!你這是……」太子聽出來面具女人的聲音,他對聲音有獨到的天份,過耳不忘。
「嗯,我就是醒妃,難得太子記得我的聲音。」醒妃道,走到太子跟前。
「娘娘,你這面具也太丑了,比你自己的臉還丑!」太子直言,他可不怕什麼醒妃,在他眼裡,這後宮的女人他只怕太后一個,至於皇后,那是他娘,他只怕她嘮叨。胖子在一旁噗哧笑出聲。
「是嗎,是美是丑又有什麼關係,美醜不過倆個字而已。」醒妃慢慢的摘著自己的面具。
面具取了下來,太子卻訝異的合不攏嘴,這哪裡是他見過的醒妃,這分明是一個比他母后還好看還妖艷一千倍的美人!
「你可看清了,如果這也算是丑,恐怕這世上再無美人了。」胖子笑得得意。
「幻兒,你閉嘴!」美人對胖子怒目,胖子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臉上游過一絲懼意。
「你是誰?」太子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聽覺。
「醒妃,月華宮的主人。」醒妃冷笑道。
「可是……」
「沒什麼可是,太子,你不該來這裡。不過,你既然來了,不如坐下喝杯花茶。」醒妃縴手端起桌子上的茶壺,倒了一杯熱茶端到太子面前。
「喝這玩意還不如喝糖水,我不愛喝。」太子擺手。
「哼,那就由不得太子你了。」醒妃說完,一手執杯,一手朝太子一揮,太子突然全身定住,無法動彈,口也不能言。醒妃捏開了太子肥膩膩的嘴巴,捏了幾次,才將那兩頰滿是肥肉的嘴給捏正了,拿著杯子的手一灑,杯中的花茶如一根緞帶飛進了太子的嘴中。
太子只覺喉口一陣滾燙,接著腹內也是一陣滾燙,意識開始模糊起來。「要死了,這妖婦竟然想葯死本太子!」這是太子最後的彌留意識,不過他立即又默念起南門無芒的口訣,可惜仍舊避免不了意識全失,噗通倒在地上。
太子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御花園中,臉上蓋著一張破損的秋荷葉。他翻身爬起來,甩開荷葉,揉著腦袋一陣茫然,他這是怎麼了,好像剛剛發生過什麼,又好像沒發生什麼,可沒發生什麼,他堂堂太子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躺在這該死的荷花池旁,可發生了什麼,他卻只記得他僅是路過御花園歇個腳,他的臉他的腦門是怎麼回事,痛死他了!
「小疹子!」太子人生第一次體會到了驚慌失措。不過,叫了幾十聲小疹子,哪裡見半個人影。這該死的心慌,不應該的啊!
太子見小疹子遲遲不來,估計他還在乾午門找著他的玉。撲棱了一下腦袋,太子往皇后的坤慈宮而去。
「小祖宗,你這是怎麼了?」皇后一見太子,嬌媚的臉上掛著心憂。
「摔了一跤。」太子隨聲答道。
「小祖宗,你這一跤摔的可把母后的心給摔碎了……這臉上怎還有蓮子印,腦袋也破了!快,快傳御醫!」皇后命令宮女。
「行了,我才不看勞什子的御醫,母后,你給我療傷吧。」
「我那三腳貓的愈傷術你能不知道嗎,你這傷不輕,母后沒那個水準啊。」皇后曾眼紅醒妃的愈傷術,雖然早已貴為六宮之後,不過她仍舊想多得一點皇帝的寵愛,私底下曾跟一名道姑學過愈傷術,只可惜她資質不行,又有富貴病,不肯用功夫,水平實在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