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有河流沙
江城暗自咬牙,在自己心中既然下定了決心,此番也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伸手在意念之中點擊了使用按鈕。 ?
嗡!
一道青光閃過,他當即自己渾身一輕,躍步之間,整個人如同靈活般從地上竄了起來,緊了緊自己的雙拳,嘖嘖稱奇道。
「這『虎骨玉髓膏』果然有點東西哈,之前那麼重點的傷勢,眼下竟然眨眼的功夫便癒合的七七八八了。」
說著,江城抱著僥倖心理,意沉丹田,下意識的準備調動些許的真氣為自己所用。
但是這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用。
同系統所說一樣,江城眼下外傷盡愈,不過內傷卻是嚴重的緊,虎骨玉髓膏根本無法修復。
其實這也是江城有系統這個金大腿傍身,否則的話,經脈逆行、八門遁甲的符合、雷劫以及跌境,這四項里,任何一項加之於身,怕是都要死的不能再死了。
但是江城以鍊氣修為受了如此之多的威力加持,眼下非但沒有死亡,反倒還能如此生龍活虎的在此蹦跳。
按理來說,他能有眼下這種情形,應該滿心歡喜的去感謝上蒼才對。
不過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人都是自私而且貪婪的,僅僅只是恢復行動能力,自然不能讓江城感到滿足。
短暫的喜悅過後,他開始朝著前方的黑暗邁步,主動搜尋起了淮陰王正真墓穴的所在。
四面依舊是濃重的黑暗,在這陽光都無法到達的地方,時間的概念彷彿也隨之消失了。
江城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這濃重的黑暗之中走了多長的時間,也就在自己心灰意冷,心中漸漸萌生悔意的時候,隱約間,竟是聽得前方有著流沙聲不斷傳來。
心神一動,心中雖是恨不得此番立即飛到這流沙聲的源頭所在,不過此番意識倒是還保有一絲理智,像是想通了什麼,率先進入系統商店,兌換了一燈籠提在了手裡。
江城此番兌換的燈籠並不算大,亦或者說是很是小巧。
不過即便如此,卻也是此方世界眼下唯一的光,照亮的他身邊三尺的道路。
人的恐懼絕大部分,是來自於對未知的恐懼。
燭光的出現,大大驅散了江城心中的陰霾。
此番腳下步伐輕快,度比起之前也快上了數倍有餘,不一會兒的功夫,竟是追到了這流沙的源頭所在。
「這算是什麼,陷沙坑裡的……流沙河么?」
江城站在河邊面色古怪的喃喃自語出聲。
在他的面前,一條浩蕩沙河如同長江一般,自視線盡頭的黑暗之中奔涌而來,又朝著另一端的黑暗洶湧而去。
他站在河畔,看著這奔流的沙粒,忽覺得自身渺小,頗有些自慚形愧。
不過這種想法也只在他的腦海之中停留了僅僅一瞬而已。
短暫的失聲之後,江城當即將荒古古劍從這意識包裹之中給取了出來,緊緊的捏在了右手之中。
左手提燈,右手提劍。
在這世界處的時間越久,江城自然也變得越的成熟了起來。
在這未知之地,他尤其是在修為不能調動的情況下,他必須時刻武裝自身,否則的話,任何一點兒的風吹草動,他都有可能殞命當場。
江城神色緊張的沿著這河畔開始了逆流上行。
之所以選擇上行,而並非是順流而下。
他並非是有什麼特別的選擇技巧。
也只是單純的換位思考,將自己放在了淮陰王位置,想著自己一代人傑,若是真要墓葬於此,怎麼也應該葬在這流沙河的源頭位置,才算大氣。
這也是顧芊芊等人不在。
若是他們在場,又知道了這江城的選擇理由,想來顧芊芊十有**是要指著江城的鼻子,大罵他白痴的。
這流沙河的沙粒,都是從上方陷沙坑而來,若是從這個角度來看,又哪裡有什麼上下游的分別,不過是只是一端地勢高些而已。
江城沒有蕭岩那麼恐怖的運氣,進了什麼傳承之地后,立馬就有神引這等恐怖的異象出現。
落入這陷沙坑地步之後,只能全憑運氣的誤打誤撞。
渾渾噩噩,就這麼走了也不知道多久。
就在江城漸漸適應了整個天地間,就只有流沙奔流而過的聲音的時候。
這流沙河中,竟是有著一古樸的梵唱之聲響起。
江城聞言,整個人身子都為之一震,此番雖是聽不懂這上古音階究竟在唱些什麼,但冥冥中卻是感覺像是有著一股暖流從著他的四肢百骸之中奔流而過。
他渾身上下,每一個肌膚,眼下都出舒暢的快意。
江城鼻翼微張,深吸了口氣,扭眼朝著這流沙河的河中望去,這才現,不知何時,一艘碩大而又古樸的樓船,竟是出現在了這流沙河中。
「這船……為什麼會在這兒?」
江城看著這在無盡黑夜之中燈火通明的樓船,下意識的低問出聲。
不過眼下,他還未等到任何的回答,便是感覺一股莫名的吸力從這樓船之上傳了過來。
喀拉拉,鐵索抖動之聲在空中響起。
眨眼間的功夫,便是緊緊纏住了江城的腰腹位置,朝上一拉,如同從池塘里拉起一隻吃鉤的魚兒一樣,將他朝著這河正中的樓船位置給拉了過去。
「該死的,又是鐵索?」
江城低頭看著纏在自己腰間的鐵索,忍不住低罵出聲。
無他,只是眼下看到這東西,他便會聯想起屍鬼老祖那個糟心的傢伙罷了。
江城幾乎是在這鐵索纏在自己腰間的第一時間,便是開始了自己的反抗。
毫不猶豫的舉劍朝著這鐵索的所在劈斬了過去。
手中鐵劍同這鐵索相撞,鏗鏘間,迸濺出大片的火花。
只是可惜,江城眼下經脈受損,在沒有真氣加持的情況下,手中荒古古劍就算再怎麼鋒利,給人感覺也不過只是一柄沒開鋒的鈍劍一樣,根本無法斬動這鐵索分毫。
「可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江城氣的咬牙,但是就像他自己所說那樣,他根本就沒有任何選擇的權利。
四面場景變換之間,他整個人已然脫離了河岸,來到了沙河正中,站在了這艘燈火通明的,古怪樓船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