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還是這樣做了
以一己之力重傷兩位地玄境,如此戰績足以被吹噓。
不過傅然受傷也不輕,甚至可以說非常嚴重,全身皮開肉綻,有些地方甚至能夠看見森森白骨。
望著陷入昏迷的傅然,楊蝶也別無他法,她不擅長治療,只能通過聚玄符凝聚大量玄力環繞在傅然周圍。
好在傅然肉身強悍,沒有傷及根本,恢復力也不錯,沒有性命之憂。
轉眼間數日時間過去,在這數日內,城中凡是有些地位的都是前來探望,不過連酒樓的門都未曾踏入一步。
而此刻,魯南城門口出現一隊人馬。
最前方,兩位身材魁梧是壯漢騎在馬匹上,目光如炬,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而在這兩位壯漢身後,還有一輛馬車,馬車豪華,其內定然是達官顯貴。
在馬車的兩旁,還有十餘位護衛,如此陣容,使得剛剛進入城便被關注。
「這是什麼人?」
「你看到馬車上的雕花了么?」
「竟然是皇室!」
「皇室在會來魯南城?」
「傅然少爺不是回來了么,這個時候皇室出現在魯南城,那還用說!」
「傅然少爺早已和皇室沒有了關係,皇室還要糾纏不清,真是不知臉皮為何物。」
「小心點,若是被有心人聽見,可是要掉腦袋的.……」
這隊人馬徑直向傅然所在的酒樓行去,似乎來之前就知曉了魯南城發生的事情。
不過多時,這隊人馬便是來到酒樓之外,這時,馬車中下來一位中年,看上去文質彬彬,手無縛雞之力的模樣。
中年看了一眼酒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就欲踏入酒樓,完全沒有將酒樓旁的其他人放在眼中。
而酒樓外的這些人一個個都是神色不太自然,不過當看見馬車上雕花的時候,都還是主動讓開了一條路。
然而就在中年就欲踏入酒樓的時候,一位婦人卻是突然擋住了中年的身前。
「哪來的村婦,還不讓開!」兩位壯漢見此一幕,其中一人開口喝道,而另一人直接上前,如鋼鐵般的五指直指婦女咽喉。
唰!
然而讓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這壯漢的五指在距離婦人咽喉不過半尺的距離停下,只因為兩根手指夾住了壯漢的手腕。
壯漢大驚,剛才沒有注意,此刻婦人動手他這才發現,這婦人竟然是一位靈玄境,而且還是靈玄境巔峰,實力不比他弱。
「哪來是野蠻?此地不得擅入。」婦人雖然面向中年,不過這話卻是對著中年所說。
「大膽,居然敢如此開口,你可知你眼前這位乃是親王,無知村婦還不退下。」雖說被婦人的實力所驚,不過壯漢毫無退讓之意,更是怒聲大喝。
親王二字傳開之時,當場不少人都是面色一變,整個加爾帝國,郡王有不少,但是親王卻是只有一位,那便是當今帝皇之弟,儒親王。
加爾帝國尚武,即便是皇室,從小也要修鍊,但是唯有儒親王例外。
儒親王從小體弱多病,不宜修鍊,苦讀藏書三千,是加爾帝國有名的學士之人,雖然在朝堂之上沒有實權,不過凡是帝國大事,他的話也很有重量。
雖然知曉眼前這人是皇室,可是卻沒有想到,從不外出的儒親王居然親自來了魯南城。
場中神色唯一沒有變化的就只有婦人了,似乎早就知道眼前這人的身份,又或者即便是儒親王,在她眼中也不算什麼。
見婦人沒有退讓的意思,壯漢殺機一閃,向同伴遞過去一個眼色,就欲動手,不過儒親王卻是罷了罷手。
「你是何人?為何擋我去路?」儒親王開口,面帶淡笑,聲音十分有磁性。
「我不過是村婦而已,不敢在儒親王面前提及名諱,至於擋住去路,此地不可進。」婦人開口道。
「我今日前來是代表皇室探望傅然,為何不可進?」儒親王開口問道。
「皇室對傅然少爺有謀害之心,儒親王進入之舉,婦人我不得不懷疑你是否會殘害傅然少爺,因此不可進。」婦人開口,聲音平淡。
然而聲音落下,哪怕是儒親王都是面色一變,更別說其他人。
皇室當年暗殺傅然之事早已傳開,但是也只是私下議論,敢當著皇室成員儒親王面前說出這話,顯然是找死。
同時也是在打皇室的臉。
兩位壯漢雖然大怒,卻沒有動作,只要儒親王有表示,他二人將會在第一時間拿下婦人。
儒親王面色難看,對於當初的事情,他並沒有參與,甚至還表示過自己的反對,後來事情發生,在他看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傅家不再是當初的傅家。
而隨著傅然的崛起,皇室後悔了,這一次聽聞傅然歸來,皇室也沒有打算親近的意思,因為皇室有了加爾藍。
但是就在數日前,一則消息傳到皇宮中,為了傳遞這個消息,甚至還動用了軍方才能使用的傳送符文。
傅然以一己之力重傷兩位地玄境。
在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便和其兄,也就是當今帝皇商議,以最快的速度前來探望,為了表示皇室的誠意,儒親王更是親自前來,卻沒有想到人還沒見到,便是被人當眾羞辱。
但是儒親王不是莽夫,並沒有因為婦人的話而惱羞成怒。
「為了傅然,你連命都可以不要?」儒親王開口道。
聞言,婦人笑了笑,輕蔑的看了兩眼壯漢二人,嘲笑道:「如果真動起手來,我能不能活著我不知道,但是貴為儒親王的你卻是比我先死,雖說你這護衛二人與我實力相仿,不過要真是拼起命來,他二人想要拿下我也不太可能。」
含笑開口,但是聲音之中卻是有著相當的威脅,周圍眾人驚疑婦人的大膽。
「當年正是傅帥出手,這才保下我與犬子之命,犬子有報國之心,奈何朝堂已變,只得與我為農,當年婦人慾入傅府為婢,段君不肯,今日段君不在,自該由婦人來守住此門,當世誰人可入進門,唯加爾外!」婦人開口,到最後,聲音在玄力的包裹下,傳遍四周,半個魯南城都可清晰聽聞。
沒有人知道這婦人是誰,聽這話的意思當初也應該是傅瑜元帥帳中軍,或許是因為當初皇室暗殺傅然的事情傳開,婦人早已沒有軍人心。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當年婦人與其夫都在軍中,傅瑜身死的那場大戰,婦人本應該也會參與,不過因為才生了孩子,傅瑜下令讓她歸家,但是他的夫君卻是留在了軍中,最後傳來了噩耗。
她沒有因為此事而記恨任何,甚至還一心教導孩子成年後入伍參軍,直到那件事傳開,傳進了她的耳朵。
她跟隨傅瑜多年,早以把自己看作了傅家軍,傳來噩耗之時,她怪自己沒有在軍中,沒有陪著夫君一起殺敵,沒有為傅瑜抵擋一劍一刀,她自責。
她當然清楚儒親王不可能對傅然不利,就算儒親王想要對傅然做什麼,陪著傅然的那位美女也不會答應。
她很清楚,但是她還是不會讓路,她以這樣的方式表達著自己對皇室的不滿,或許僅僅代表她一個人,或許代表著無數將士。
雷家以舉家卸甲表達對皇室的不滿,她今日效仿,或許真會落得身亡下場,但是她還是這樣做了。
聲音傳開,周圍不少人陷入沉默,隨後,一位滿頭白髮的老者顫顫巍巍的杵著拐杖走出,來到婦人身旁,沒有開口,但是意思很明顯。
半響后,又有人走出,這一次是一位少年,看上去憨厚,甚至有些愚鈍,他很年輕,甚至比傅然還要年輕,他是普通人,但是他父母從小告訴他,傅家是魯南城的驕傲。
越來越多的人走出,這其中有老人、小孩、婦女、漢子,他們其中很多都是普通人,沒有威脅到修玄者的力量,如果真要動手,他們會在瞬間被抹殺,但是他們還是這樣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