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同行
傅然沒有想到總院還有第五區的存在,而這第五區更是中州的那些天才。
他們的確是天才,但是卻不是中州最為恐怖的天才,這個道理傅然很明白,因為即便是在東域,那些頂尖勢力的弟子也有些沒有盡數前往東院。
清風學府的確好,但是對於那些大勢力來說,天資極高的弟子,還是留在宗門修鍊更好。
畢竟當弟子進入清風學府之後,弟子的性命便有了變故。
例如在外執行任務的時候不幸隕落,即便是這些大勢力也無法找清風學府說些什麼。
在加爾帝國的時候,傅然便有著驚人的天賦,否者也無法得到加爾帝國唯一一個前往清風學府的名額。
離開了加爾帝國,即便是在東院內,傅然也表現出了強大的天賦,受到其他學員的重視,這個時候,傅然自認為已經算得上是世間頂尖天才行列一員。
但是現在看來,他的想法還是很天真。
在北院,他遇到了仙人後輩,僅僅動用七分力便能夠不敗於他的渭。
在總院,他得知了還有中區的存在,中區那些人到底多厲害?他不知道,但是連六月紅提起的時候都是變色。
六月紅是誰?他是從東院而來,是東院一年內招收學員最為恐怖的百人之一,否者如何來到總院,但是即便是他,在提到那些人的時候,都是變色,由此可想而知那些人的恐怖。
而那些人在中州,卻並非最為恐怖的,想到此處,傅然才發現,他依然是井底之蛙,與那些真正的妖孽有著極大的差距。
這種差距到底有多大,或許只有當他今後以總院學員的身份來到此處的時候,才能知曉。
而這幾日之中,傅然也發現一些問題,那便是六月紅除了與他說話之外,幾乎都將自己關在房中,幾乎不外出,每次出來,都是蓬頭垢面,雙眼通紅,看模樣也並非在修鍊。
不過傅然卻是很清楚,若是六月紅在修鍊,那麼必定要吸納周圍天地玄力,以他的感知,絕對不會沒有任何感覺,那就說明,六月紅並非在修鍊。
既然沒有修鍊,那麼將自己關在房中做什麼?
這一日,傅然終於問出了自己的疑惑,六月紅這才解釋道:「傅然兄弟你有所不知呀,我這是在專研陣法之道。」
「陣法之道?」傅然一驚。
似乎頗為滿意傅然的驚色,六月紅露出自得神色,說道:「陣法一道博大精深,我花費了大部分的精神與時間,也不過窺視一角而已,不過這一角天地,也足以算得上大師之稱。」
聞言,傅然更加震驚,陣法師沒有等級之分,不像符師有一至九品,也不像丹師器匠那般,對於陣道師之分,世間沒有完全定義,最後也只能模糊概括。
懂陣法之道的會被稱之為陣師,若是有些本事則會稱之為大師,造詣高深者又被稱之為宗師,宗師之後又是什麼,沒有人知道,至少傅然不知道。
六月紅自稱大師,那麼必定對陣法之道頗有研究,有著一定的造詣,否者不會如此。
陣師的稀少遠超過符師,而傅然因為修鍊凌決的遠古,對於陣法之道也十分在意,既然有六月紅這樣一個大師在,自然要請教一番。
「陣法以一分二,二分三,三分萬物,萬物以四方而成,八位而定,十二為媒,三十六為地,八十一為天。」
「所謂陣道,小則以物喚玄,大則以天地大勢而謀,只不過想要做到這一點是何其之難!」
六月紅忍不住感嘆,對於他的話,傅然不是完全能夠理解,但是他畢竟也算得上是一個陣師,雖然僅僅是那種剛窺視一二的陣師,甚至是剛摸到了門檻,但是畢竟天賦不錯,對於六月紅的話也能夠理解一二。
若真是能夠以天地大勢而布置的大陣,豈是那麼簡單?又豈是人力可為?
傅然修鍊凌決的陣法之道,自然有諸多不解之處,有了六月紅,自然迎刃而解。
凌決的陣法之道和有些特殊,否者也就不是凌決了,其中一些地方,即便是六月紅也一時間也難以琢磨透徹。
而當他明悟之時,好似打開了新的一道大門,這讓他欣喜若狂。
與傅然研討間,竟不知歲月。
這一日,傅然正和六月紅在房中討論某個陣法,就在此時,一道紅光突然從屋外襲來,落在六月紅手中。
直到此時,傅然這才看清,這紅光是一團玄力,能夠凝聚一團玄力,控制到這種程度,恐怕即便是地玄境都難以做到。
六月紅抓住這團紅色玄力按向腦門,隨後融入體內,當即面色略變,似乎有不滿。
「怎麼了?」傅然問道。
六月紅起身,而後極為不滿的說道:「有任務。」
傅然疑惑,有些不解,問道:「總院難道還直接給學員安排任務,難道不是學員自己承接任務么?」
六月紅現在似乎沒有什麼心情,隨意說道:「一般任務都是學員自己承接,不過有些任務院方會直接安排,我先去準備一下,等一會兒過來找你。」
丟下這句話,六月紅便是匆匆離去。
而就在六月紅離去不久,又一團紅光掠來,不過這一次卻是落在了傅然手中。
學著六月紅的模樣,將紅光按向腦門,霎那間,紅光消失,同時傅然腦海中出現一道冰冷的聲音。
「一個時辰後來傳送殿。」
傅然記得這道聲音,正是傳送殿那位,當即一喜,對方讓他前往傳送殿,意思是要開啟傳送陣了?
然後他又是一愣,剛才六月紅接到任務,不過片刻後傳送殿又讓他前去,兩者之間莫不是有什麼關聯?
管他有沒有關係,他在總院等了快一月時間,既然等到了這個機會,自然不會放過,當下便收拾了一番。
傅然沉凝瞬間,決定給六月紅說一聲,他在這裡畢竟受到六月紅的照顧,他明白,之前的一段時間,六月紅不過是拿他當一個說說話的人而已。
但是隨著二人的熟絡,特別是當他與六月紅研討陣法之道之後,二人的關係被瞬間拉近,用亦師亦友來形容合適不過。
來到六月紅房外,這個時候六月紅也正好出來,見到眼前的六月紅,傅然有些吃驚。
六月紅不再是那邋遢模樣,一身乾淨的新衣,髒亂的長發消失,頭戴玉冠,看上去和書生一般無二。
見到傅然的吃驚,六月紅咳嗽兩聲,但是還是難以掩飾尷尬之色,說道:「我也是第一次執行這種任務,說不定有學院長老帶隊,形象還是不能太差。」
傅然忍不住一笑,心想你六月紅也要注意形象了?
不過卻從六月紅這話上聽出了問題,六月紅所說這種任務,自然是這種直接安排的任務,不解問道:「這種直接安排下來的任務有什麼特殊的么?」
「一般都是學員獨自接受任務,不過有時候學院也會安排任務,而這種安排任務都是需要多人來執行。」六月紅解釋道。
頓了頓,六月紅又繼續道:「讓我直接去傳送殿,應該是離開中州。」
「應該是去東院。」傅然說道。
「你怎麼知道?」
「剛才傳送殿那位前輩讓我也去傳送殿。」
「那應該就是去東域執行任務了,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要走了。」
「總要離去的,以後也會來的。」
「的確這樣,不過能同行也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