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一章 讓炮彈飛
話分兩頭，南懷化的主戰場上，日軍第五師團受到了郝夢齡第9軍的強力阻擊，戰鬥打得極為慘烈。
10月14日，日軍增兵數千，以一萬多的兵力再次猛攻第9軍防禦的南懷化陣地，第9軍與日寇展開更為激烈的戰鬥。
同時右翼中國守軍第十五軍與敵戰至傍晚，將日軍一部趕至靈山腳下；左翼第十師則將敵一部擊潰，收復了舊練庄等地，但南懷化主陣地陷於敵手，防線上出現破口，拉鋸戰愈加慘烈。
10月15日，中國第二戰區司令部為了進一步擴大戰果，殲滅敵人，收復中央陣地，調第九軍、第二十一師等部約5個旅兵力在中央兵團總指揮、第九軍軍長郝夢齡的指揮下，向日軍佔領的陣地發起反攻。
中國軍隊從正面出擊，從三面圍攻第五師團，此時就連自視為天下第一的板垣師團也感受到深秋中的一股寒意。恰在此時，本多政材的求援電報到了，板垣老鬼子眼看自身都難保了，哪裡還顧得上本多政材，毫不猶豫地拒絕救援。
第九軍發起反擊之前，郝夢齡對對士兵講話：「先前我們一個團守這一陣地，現在我們剩下一百多人，編成一個連，還是守這個陣地。就是剩下一個人也要守這個陣地。我們一天不死，抗日的責任就不算完。
我出發前，已在家裡寫下遺囑，不打敗日寇決不生還。現在同你們一起堅守這塊陣地，決不先退。我若先退，你們不論是誰都可以槍斃我。你們不論是誰，只要後退一步，我立即槍斃他。大家敢陪我在此堅守陣地嗎？」
全體士兵齊聲回答：「誓死堅守陣地！」
郝夢齡高興地說：「好，將有必死之心，士無貪生之意。」然後揮筆疾書：「站在哪裡，死在哪裡」八個字，曉諭全軍將土。
之後，以郝夢齡第9軍為首的中國軍隊向日軍發起了絕地反擊，第五師團頓時陷入空前的困境之中，一連被奪取了好幾座高地，形勢岌岌可危。
張城很快就洞察了這個情況，顯然圍敵打援已經沒有意義，第五師團身陷泥潭，根本無暇顧及混成第二旅團。
「敵不來就我，我來就敵！」
張城清楚新形勢后，決定以最快速度消滅混成第二旅團，然後增援第9軍，痛打落水狗第五師團，一鼓作氣將板垣老鬼子消滅在晉北大地上。
此時日軍的野炮兵陣地上，教導師的炮火還在瘋狂肆虐，一顆顆炮彈彷彿沒有盡頭不斷落下，就跟洒水洗地一樣，日軍野炮兵聯隊就要全軍覆沒了。
本多政材求救無門，只能自救。他很快就向野炮兵聯隊下達了棄炮突圍的命令，意圖挽救在炮火中跳舞的炮兵部隊，只不過這個命令來得太晚了，此時的野炮兵聯隊只剩下大貓小貓三兩隻，其他全都玉碎了。
與此同時，日軍第1聯隊和第3聯隊攻入了八路軍的第三道防線，卻赫然發現陣地上早已空無一人。
十川次郎面色一陣青白，心中鬱悶至極，此中的情形彷彿日軍使盡全身的力氣一拳砸向八路軍，滿心以為就能把八路軍給ko了，孰料日軍的拳頭卻落在了棉花上，沒有給八路軍造成一點點傷害。
另一位聯隊長湯淺政雄同樣難受之極，他忍不住破口大罵道：「八路軍實在是太猥瑣了，不是男人的幹活，說好了面對面較量，怎麼能不戰而逃呢！」
「咻咻咻咻……」
然而，十川次郎和湯淺政雄很快就沒心情抱怨了，因為此時一大波的炮彈正呼嘯著向他們飛來，如同大暴雨一般，對著日軍的步兵聯隊傾瀉而下。
「轟隆隆！」
密集的炮彈落在日軍的人群之中，掀起一片腥風血雨，殘肢碎**天飛舞，第一時間大量的日軍被當場炸死，僥倖躲過一劫的其他士兵看著同袍當場炸成碎片的慘狀，不斷尖叫起來，狼奔豕突四處逃竄。
「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我們被自己的火炮誤炸了嗎，通訊兵，馬上接通野炮兵聯隊，我要問問上野君是怎麼回事，竟然把炮彈打到我們聯隊士兵的頭上來了。」十川次郎大佐憤怒地命令道。
可很快通信兵就回來報告說野炮兵陣地已經被八路軍給端掉了，現在向我們炮擊的是八路軍的火炮部隊。
「納尼？土八路怎麼會有這麼多這麼強大的火炮，你膽子大大的，竟敢騙我，給我去死吧！」驚怒交加的十川次郎大佐不敢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拔刀向通訊兵砍去。
「啊！閣下饒命！」通訊兵見十川次郎一副拔刀就砍的架勢，大驚失色，連連告饒。
「噗嗤」一聲，日軍軍刀果然鋒利無雙，通訊兵被失去理智的松三大佐一刀砍成兩半，內臟鮮血腸子流了一地，其狀慘不忍睹。
松三大佐發泄憤怒之後總算冷靜下來了，看著其他官兵看他彷彿看向魔鬼的恐懼眼神，不由再次大怒起來，還好他這次沒有失去理智，而是命令道：「你們還楞著幹什麼，趕緊布置陣地，躲避土八路的炮擊！」
「哈伊！」此時沒有人敢去觸怒十川次郎，一個個都忙開了。
可惜他們都是白忙活，之前教導師布設的陣地已經被日軍的野炮炮火給推平了，現在才來挖掘陣地哪裡還來得及。
日軍最強大的野炮部隊被消滅了，教導師的炮兵旅再無抗手，炮彈發射得更歡了，在如雨炮彈的怒吼聲中，一個個日軍士兵被炸上了天，只能漫山遍野地瘋狂逃竄。
政委看著日軍狼奔豕突的場景，一臉喜悅道：「大炮不愧是戰爭之王，就算我們八路軍的單兵戰鬥力遠不及日軍，可是火炮卻主宰了一切，讓日軍的強悍戰鬥力一點都發揮不出來。現在我總算明白師長你為什麼不顧一切加強孫有道的炮兵旅了。」
張城同樣笑道：「是啊，現在已經不是我們紅軍小米加步槍的時代了，時代在進步，武器的發展日新月異，我們八路軍得迎頭趕上才是啊！」
政委又道：「目前我們的火炮已經幹掉了日軍的炮兵，為了節省炮彈，我看該發起衝鋒了。」
張城卻搖頭道：「炮彈哪有戰士們的生命重要？不急，讓炮彈再飛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