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深情厚誼

  主席家的茶話會仍在進行中，周總政委問道：「我聽紅三師的同志說，少共師武器精良，兵力多達一萬五千，你們師剛組建時兵力只有九千五百，這多出來的五千兵力是怎麼補充來的？」


  張城心中一驚，難道中央要算后賬了，他不敢怠慢，連忙站立起來敬禮道：「我擅自擴大少共師的部隊編製，今天特向中央請示處分。」


  主席微笑著問道：「哦，你是怎麼將部隊擴大的？」


  張城便將部隊如何在戰爭中捉獲俘虜，然後利用訴苦運動將俘虜兵轉化為紅軍戰士，最後將部隊擴編后目前的編製、人員、武器裝備等情況詳細說了一遍。


  眾人聽完都大吃一驚，主席「啪」的一聲，拍著大腿讚歎道：「這個訴苦運動辦得好啊！」


  周總政委也站起來大聲贊道：「如今看來，張城最大的功勞既不是在戰場上消滅敵人，也不是總結出如何帶好部隊的九『要』總結，而是提出可令紅軍迅速壯大的訴苦運動啊！」


  朱老總又問道：「你們這個訴苦運動具體是怎麼展開的？」


  張城斟酌一番，詳細說道：「民黨軍的大部分士兵也是底層的老百姓，和我們紅軍的戰士並沒有什麼本質的不同，這個訴苦運動就是訴民黨反動派帶來的苦、訴地主剝削的苦，使俘虜兵很快認識到紅軍戰士和他們都是同一個階級，也是窮苦人出身的，紅軍之所以站起來鬧革命，就是為了窮苦大眾爭利益、創明天。讓他們明白只有跟著工農黨、跟著紅軍走才能改變被剝削、被壓迫的命運。」


  朱老總越聽眉頭越開，他總結道：「我明白了，訴苦運動最大的作用就是明確敵我的階級，最大限度地團結老百姓，孤立常凱申領導下的資產階級、土豪劣紳，如果我們能將訴苦運動推廣開來，那我們工農黨奪取全國政權的可能就大大增加了。」


  主席卻潑冷水道：「大家都冷靜冷靜，我們在這裡把天說破都沒用，現在執掌中央大權的是蘇派領導人，訴苦運動轉化過來的紅軍戰士很可能在他們眼裡會大大影響部隊的純潔性，他們肯定會用大肅反來凈化俘虜轉化來的紅軍戰士，很可能會把紅軍戰士殺得血流成河的。目前來看，訴苦運動還不合適在我軍大規模推廣。」


  周總政委聞言也冷靜地坐了下來，慎重說道：「主席的擔憂是很有可能的，我看訴苦運動就只在少共師開展吧，就當我們軍委拿少共師做個試驗田，為以後的大規模推廣提供經驗。」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隨後，主席又說道：「看來中央把張城外放出去這一步棋是走對了，我軍又出了一個大將之才啊！張城帶兵這幾個月進步非常大，不知道你對當前紅軍的局勢有什麼看法？」


  「這不合適吧？」張城一時懵了，依張城的意思，紅軍那當然是早早的長征，按照原時空的發展軌跡從一個勝利走向一個勝利啊。


  不過，如今紅軍是蘇派掌權，自己這番驚世駭俗的話一旦說出去，很可能會被他們安上個「逃跑主義」的大帽子大批特批的。


  「小張師長，你不要有什麼思想顧慮，我們工農黨人心胸廣闊，即使你說錯了也沒有什麼，我們只是想聽聽下面同志有什麼意見。」朱老總眼神示意一番，其他的同志都會意出去了，書房裡只剩下我們四人。


  張城自然非常信任主席、朱老總和周副主席的，便穩定心情，理清頭緒，敞開說道：「如今正在進行的『閩省事變』對我們中央蘇區來說，是打破蔣常凱申笫五次『圍剿』的唯一機會，可惜被我們錯失了。在我看來，我軍的第五次反圍剿戰爭失敗已成定局。目前，我軍唯一的生路便是置之死地而後生，放棄中央蘇區，全軍北上，跳出常凱申的包圍圈。」


  朱老總、周副主席相視對看了一眼，隨後有看向主席和張城，同時哈哈大笑起來。「果然是有其師必有其徒，小張師長，你的意見和老毛一模一樣啊！」


  張城聞言也是一驚，心裡對毛主席更是敬佩不已，偉人就是偉人啊，站得高看得遠，高瞻遠矚的天賦真是與生俱來的。


  張城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張城之所以對紅軍局勢有這樣的判斷自然是基於前世的歷史資料，而毛主席卻是實打實的根據當前形勢所作出的判斷，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中午，我們正吃飯的時候，中央紅軍總政治部副主任楊上坤同志也到來了，他向張城宣讀了紅軍總政治部對我們少共師的嘉獎令。


  「第一，鑒於少共國際師在拿口戰鬥、團村戰鬥中接連獲勝，為中國革命、黨中央、為紅軍、為中央蘇區的人民立下了卓越的功勛，經中革軍委批准，決定授予少共國際師集體一等功，授予少共國際師58團集體一等功，師直屬部隊、59團、60團集體二等功。


  第二，少共國際師作戰英勇，三軍用命，尤其是師長張城同志，自參加紅軍以來，屢屢立功，為紅軍做出了特殊的貢獻，經中革軍委決定，授予張城二等紅星獎章。


  第三，獎勵少共國際師經費1萬塊大洋，全師每個戰士獎勵一塊大洋。」


  嘉獎令宣讀完畢，楊上坤同志親自把二等紅星獎章配戴在張城胸口上，對張城鄭重說道：「小張師長啊，中革軍委決定授予你二等紅星獎章，就是希望你不要驕傲，只要你再接再厲，為中國革命立更多更大的功勞，一等紅星獎章還等著你去領取呢。」


  張城看著胸口的軍功章激動的不知所以，這就是二等紅星獎章啊，傳說中的免死金牌，激動了好半晌，張城才連忙敬禮說：「請楊主任放心，為了中國革命的勝利，我一定再接再厲，為人民再立新功！」


  眾人吃飽喝足，接著送走了總政治部的楊上昆同志，張城也要告辭離開了，臨走之前，主席拉著張城的手對周總政委道：「趁著大家都在這裡，張城啊，你有什麼實際困難可以向老總和恩來提一提。」


  張城和毛主席相處日久，配合默契，他會意道：「朱老總、周總政委，我們少共師的人數已經達到了一萬六千人，再加上團中央和少先大隊源源不斷地為我們補充兵源，全師兵力很快就會超過兩萬，目前我少共師使用的是師團二級編製，顯然是不合時宜的，而且也不利於指戰員靈活指揮。所以，我打算利用這段時間，對我師進行一次整編，將我師的編製調整師旅團三級編製，不知道合不合適？」


  朱老總、周總政委相視一眼，同時哈哈大笑起來，朱老總豪爽說道：「沒想到我們的少兒師已經壯大到這種地步了，你提的要求很合理，恩來，我們就答應他吧。」


  「好！我相信壯大起來的少兒師會越來越強大。」周總政委也非常爽快地應道。


  臨別在即，主席拉著張城的手千叮萬囑，把張城感動得幾乎落下淚來。張城最後悄悄遞給主席繳獲自敵人的一條高級香煙，還囑咐主席如果被驕楊姐姐抓到，千萬不要出賣他，直樂得主席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