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硝煙再起

  時間進入十二月，「閩省事變」已經過去二十天多了，常凱申快速調兵遣將，從「圍剿」中央蘇區的北路軍和華北地區、蘇北地區抽調十幾個師入閩討伐十九路軍，對十九路軍形成強大的壓力。


  這個時候的李濟深、陳銘樞、蔣光鼐、蔡廷鍇等人，正式向工農黨提出了「聯共反常」的建議，和紅軍取得了聯繫，他們盼望著中央紅軍伸出援助之手，將他們從絕境中拉出來。


  靜觀事變的張城知道這是常凱申發動第五次圍剿戰爭以來，唯一露出的破綻，如果中革軍委能夠及時應變，命令中央紅軍向常凱申發動進攻，與十九路軍遙相呼應，形成犄角之勢，很有可能打破民黨的圍剿，取得第五次反圍剿戰爭的勝利。


  然而，蘇派領導人把持的中革軍委錯過了這個唯一的勝機。他們以為十九路軍會和常凱申拼個兩敗俱傷，不但不給予十九路軍援助，反而趁此機會落井下石，命令駐紮在閩贛邊境的紅軍主力三軍團、五軍團統統調往西線。


  結果，閩贛邊境只留下一個剛剛從成地方部隊組建而來的紅七軍團，這支菜鳥部隊人槍不過7000餘，比張城的少共師都遠遠不如，又怎麼能牽制住民黨十幾萬虎狼之師呢？


  此時，少共師則奉中革軍委之令駐守在黎川東南的團村地區，依託建築工事阻擊牽制敵軍主力。由於紅三師抽調兩個團加入西線作戰，只剩下一個團和少共師一起固守團村，從而使少共師壓力大增。


  十二月中旬，閩省事變逐漸平息，民黨圍剿中央蘇區的戰鬥繼續打響。常凱申為保障討伐第十九路軍的戰鬥順利結束，命令陳誠先下手為強，立即向中央蘇區發起進攻，奪取得勝關，意圖打入中央蘇區腹地。


  陳誠接令之後留下－個師駐守黎川，便以三個師的強大兵力從黎川南出，向團村、東山、得勝關發起進攻。


  十一日，紅軍前線總指揮部得知十二日陳誠部兩個師將向團村地區少共師和紅三師的陣地發起進攻。總司令朱老總立刻命令已奉命西調而尚在團村附近停留的紅三師余部留下，配合少共師於十二日從東、西兩個方向向敵兩個師發起反擊。


  張城是知道這一仗的，歷史上敵人以三個師的優勢兵力，在黎川東南的團村向少共國際師和三師一團發動了進攻。原時空中少共師的師長吳高群和政委肖華率部與紅三師余部從敵人的左側，形成左右兩個拳頭，向敵人夾擊。經過多次的反覆衝殺，紅軍打垮了敵人的3個主力師，繳獲了不少的戰利品。


  然而戰鬥快要結束時，敵人惱羞成怒，突然派飛機向紅軍陣地瘋狂轟炸、掃射，頃刻之間，紅軍傷亡一百多人。一顆重型炸彈落在正在指揮所旁的一棵大樹下觀察敵情的吳高群身邊爆炸，造成他的頭部和腰部受了重傷，最後雖經奮力搶救，吳高群終因失血過多而於12月24日犧牲，年僅23歲。


  知道歷史的張城自然不會讓悲劇重演，他要好好把握這個機會，指揮少共師擊潰來攻之敵，徹底打掉敵人的囂張氣焰，給驕狂的民黨中央軍以沉重的打擊。


  十一日晚上，張城連夜召開戰前會議，師、團、營主要領導，師直屬部隊各領導，以及友軍紅三師七團團長楊錫成前來指揮部開會，布置戰鬥任務。


  參謀長張鳳鳴指著偵察營繪製的團村地區圖，講道：「根據中革軍委的電報，預計明天中午，民黨陳誠部以三個師的兵力向我少共師與紅三師陣地發起攻擊，進攻我師的是陳誠的第11師與第14師，另外一支偏師是第59師。」


  得知進攻我軍的竟然有第11師，張城心裡也是一陣興奮。來自後世的他知道，第11師是陳誠的起家部隊，以第11師為班底的民黨18軍是陳誠土木系支柱，靠著這支號稱民黨五大主力的部隊，羅卓英、黃維、方天、胡璉等將領在日後的抗日戰爭中大放光彩，升官發財。


  想到第11師的厲害，張城接過張鳳鳴的話頭，慎重說道：「明天，民黨軍攻擊我師陣地的是陳誠的第11師和第14師，特別是第11師，這個師是陳誠部的第一主力，轄下三旅九團，兵力多達12000，裝備好，戰鬥力強，切忌不可輕敵。如果哪一個部隊主官因輕敵而指揮不當，造成部隊不必要的傷亡，師黨委將給予嚴肅處理。」


  肖華接著說道：「根據戰場敵情和師長部署，我師決心集中師直屬部隊以及58團、59團、60團、新兵團、紅三師七團全部兵力，不留後備部隊，主動出擊，在大東山一舉擊敗敵軍主力。


  具體部署如下：一、我軍兵分三路，以第58團、59團、60團為第一路軍，正面阻擊敵11師、14師；第二路軍，以紅三師七團配合我師新兵團，阻擊連牽制並阻擊敵59師；第三路軍，由師直屬部隊預先埋伏在大東山兩側，伺機發動突然襲擊，出其不意攻擊第11師和第14師，配合第一論軍擊敗敵人。


  二、此戰，我師與友軍紅三師七團密切配合，第一路軍，由我親自帶領第58、59、60團阻擊敵軍主力，這一路軍以牽制敵軍為主，要將敵人牢牢糾纏住，待師直屬部隊發起突襲后，立刻發起衝鋒，兩頭夾擊，一舉擊潰敵人。


  三、第二路軍，師直屬部隊由師長親自帶領，從敵第11師的西側進行突襲，切入后從兩翼攻擊前進，將自動火器如機關槍、衝鋒槍、自動步槍頂在最前面，要發揚我軍猛衝、猛打、猛追的優良傳統，不給敵軍喘息之機。


  四、第三路軍，由張鳳鳴參謀長指揮作戰，楊錫成團長，你的七團也調歸洪張鳳鳴參謀長指揮，這一路軍同樣是以牽制阻擊為主，不求大量殺傷敵人，只要拖住敵59師，為師主力消滅敵11師、14師主力贏得時間，便算完成任務了。


  五、炮兵營，明天上午10點之前必須把炮兵陣地修建完畢，做好隱蔽偽裝，攻擊一旦發起時，先進行五分鐘火力急速打擊，以最快速度摧毀敵軍的炮兵。狙擊連明天要充分發揮射擊水平，儘可能幹掉敵軍的指揮官，使敵軍組織不起有效的反擊，同時敲掉對我軍威脅大的火力點。工兵營，在各陣地間大量挖掘防空洞，防止敵軍空襲。」


  肖華布置完作戰任務后，張城就站了起來，用目光在全體幹部的臉上掃了一圈，大聲說道：「團村阻擊戰，是我少共師首次正面迎擊敵軍主力，此戰，關係我軍反圍剿戰爭的大局，黨中央在看著我們，中央蘇區的老百姓在看著我們。敵11師，兵力多，裝備強，是民黨戰鬥力最強的部隊之一，這樣的部隊，平時我們少共師就是想打他也沒有機會，因為我們不是紅軍主力嘛，紅軍老資格的部隊那麼多，輪也輪不到我們。可現在倒好，他竟敢傾盡全力來進犯我師陣地，這是千載難逢的良機啊。大東山陣地工事堅固，我師繳獲的自動武器多、火力強大、彈藥充足，又以逸待勞，別說是民黨的中央軍，就是日本鬼子來了我也要讓他頭破血流。大家有信心沒有？」


  幹部們齊聲嘶吼：「有！」


  張城滿意地點點頭，接著又說道：「大家的心氣很高嘛！我問問大家，什麼樣的部隊才是主力部隊？不是看部隊番號，不是看他的資歷有多老，而是看他能不能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在老子眼裡，攻就是要像水雲瀉地，守就是要若銅牆鐵壁，這樣的部隊才是頭等主力。敵11師是民黨軍當之無愧的頭等主力。那麼我們少共師呢？狹路相逢勇者勝，這次團村阻擊戰，就是我們少共師的成名戰。我希望此戰過後，我們的少共師能夠和紅一軍團的一師、二師一樣，爭做紅軍頭等主力，讓敵人聞風喪膽、屁滾尿流。李雲龍、丁偉、周衛國、陳士渠，你們四個告訴我，能不能做到？」


  李雲龍第一個嗷嗷叫囂起來：「報告師長，你就看我表現吧，我李雲龍絕不給少共師丟臉！」


  緊接著丁偉、周衛國、陳士渠也紛紛站立起來，齊聲吼道：「師長，我們保證完成任務！」


  張城不再啰嗦，手一揮：「散會！」


  幹部們魚貫而出，張城交待文書員把剛才的部署紀錄成文，上報中央，隨後就返回房間睡覺，養精蓄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