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門派由來
汐晗答道：「姥爺以前是華山派的人，這本秘笈估計就是他從華山派中帶出來的。」
陸天揚怔了怔，疑惑道：「華山上不是只有華山劍派？華山派與華山劍派是同一個門派？」
千多年前的遊戲世界里門派極少，也就少林、丐幫、道門，還有不少的山莊、天策府等半官方性質的江湖組織，華山上還是一片荒涼，陳摶老祖都未出生，更不要說後來的清平道觀、華山劍派等門派了，陸天揚不清楚也是理所當然。對於華山派的印象，他最多的還是來源於武俠小說。
「不是，但我們俠客谷和華山劍派的起源都是華山派。」
華山派？俠客谷的前身是華山派？陸天揚大為驚訝，這才想起自己好像從未問過本門派的過往歷史，心想：萬一以後收了弟子，問起這個問題自己可不好回答。
他已下定決心將俠客谷作為根據地發展壯大，對任何關於俠客谷的歷史過去都想儘可能多地了解，便趕緊拉妹妹找椅子坐下，聽她細說。
汐晗望了眼窗外幽深的夜色，有點坐立不安，但見哥哥似乎絲毫沒察覺這個年紀的兄妹深夜獨處於禮數不合，便輕嘆口氣，還是坐了下來。
她哪知道陸天揚的心智是個二三十歲的成年人，又在遊戲世界里歷練過幾年，心態更趨成熟，何況汐晗雖然快十七歲了，但身材嬌小、相貌稚嫩，看起來頂多十四五歲，在陸天揚眼裡根本就是個未長大的小丫頭，自然不會有太多男女之別的顧忌。
燭光搖曳，汐晗見哥哥正等著自己開口，只得整理思緒，琢磨怎樣開始說俠客谷的由來。
她想了想，問道：「哥哥，你還記得姥爺嗎？」
陸天揚自然不記得，他搖搖頭道：「沒任何印象了。」
汐晗低下頭，望著鞋尖，緩緩回憶道：「姥爺去世時我才七歲，但還記得他每天都在憤懣不平地咒罵著老天爺，咒罵著薛雁。」
陸天揚不由問道：「薛雁？薛雁又是誰？」
「薛雁是華山劍派的第一任掌門，以前和姥爺一樣，都是華山派里數一數二的高手。」
陸天揚點點頭：「看來是姥爺和薛雁曾同門相殘然後各自立派了。華山劍派獨取『劍』字，姥爺的俠客谷卻以『掌』聞名，這裡面怕有些故事哪。」
汐晗不由奇異地望著哥哥，想不到他居然從短短几個句里便推斷出真相，比起兩年失蹤前那個只會耍掌弄劍耀武揚威的紈絝少爺簡直有著天淵之別。
見妹妹獃獃地望著自己，陸天揚奇道：「怎麼？不是這樣？」
「你說得沒錯，就是這樣。」汐晗搖了搖頭，收回目光，續道：「我還是從最開始講起吧。這個故事是姥爺還在世時給我們說的。五十多年前，世上只有華山派，並沒有華山劍派和俠客谷。那時華山派高手如雲，以掌法、劍法名動江湖，是武林中的名門正派之一，佔據了華山中峰、南峰、北峰、西峰，實力遠超只佔據東峰的清平道教。但後來華山派的掌門忽然暴病身亡，禍亂便起了。當時華山派內部本來就有著『掌法最強』還是『劍法最強』之爭，明爭暗鬥不已，掌門一死，為了爭奪掌門之位，『掌宗』『劍宗』兩派系高手便爆發了一場內亂，雙方越斗越烈，最終演變為生死之爭。聽姥爺說，那時真是血流成河慘不忍睹，數十名武師級的一流高手和幾名大師境界的上乘高手便是死在自己同門掌下劍下……」
陸天揚心想：「聽起來和金老爺子小說里華山派的劍宗氣宗之爭倒有些相類似。」
又聽汐晗繼續說道：「姥爺是『掌宗』的，而薛雁則是『劍宗』的。姥爺原本是武林中有名的大俠，不願捲入這場鬥爭中，但後來『掌宗』的大師境界上乘高手死傷慘重，便求了姥爺回華山派主持『掌宗』，此時薛雁也成為了『劍宗』派系的首腦人物。姥爺不想再讓同門精英盡殞於內鬥，便提出要與薛雁單獨一戰定輸贏。本來姥爺武功更勝薛雁一籌有望勝出，但薛雁手段陰險，乘姥爺不備施黑手暗算，斬斷姥爺左臂，將他打成重傷，要不是有幾位『掌宗』高手拚死護送逃下華山，姥爺早就死在薛雁劍下了。姥爺一走，『掌宗』便潰散了，高手非死即逃，自此華山派便成為『劍宗』的天下。薛雁當上掌門后，乾脆將『華山派』改為『華山劍派』，以示華山派乃是劍術稱雄。因為實力大損，薛雁便將門徒歸聚到劍宗的根據地西峰，放棄了其餘三處山峰。」
陸天揚插口問了句：「那這本《俠客掌法》就是姥爺離開華山派時帶出來的？」
「估計是吧？姥爺當時帶了不少拳經掌譜出來。這俠客掌法原來並不叫這名，而是一門上乘的華山掌法，只是的一類姥爺將華山拳法、掌法都融入其中，並加入了許多專門對付華山劍法的招式，算得上是半原創，才改成了『殺雁掌法』。」
陸天揚這才恍然，難怪這秘笈後面的布質與前面的發黃布質不一樣，原來是姥爺加了內容上去，但這名字不是俠客掌法嗎，怎麼是「殺雁掌法」？殺雁……姥爺對薛雁可謂是深惡痛絕哪。
汐晗看出他的疑惑，便道：「後來爹爹創立『俠客谷』，覺得這『殺雁掌法』名字不雅，才改為了『俠客掌法』。」
原來是那個愛裝逼的陸老頭改的名，難怪叫「俠客掌法」。只是不知其他拳經掌譜被這陸老頭帶去哪裡了，不然用來教弟子倒合適。
陸天揚又問道：「後來姥爺逃出華山後怎樣了？」
「剛才說到姥爺帶走了不少秘笈，為了奪取這些秘笈和斬草除根，薛雁不斷派出門下高手追蹤姥爺。護送姥爺的掌宗高手全死了，姥爺也傷上加傷，勉強擊退敵人後傷勢發作倒在路邊，奄奄一息。爺爺剛好路過採藥，救了他回去，姥爺才逃過一劫，並與爺爺結成了莫逆之交。姥爺被薛雁斬斷左臂，震亂經脈，武功幾乎被廢，又見『掌宗』的同門高手因他而慘死，一連串慘劇使他性情大變，後來雖然隱姓埋名娶妻生女，與爺爺指腹為婚，還是放不下這刻骨仇恨，他每天苦練武功，將華山拳掌里的最厲害招式融會貫通，並創出不少專門克制華山劍法的招式，最終寫成這部秘笈。但他急於求成，強行練功導致走火入魔、半身不遂，空有一身高深武功也無法施展，抱恨終生。」
聽到這裡，陸天揚心想：「也難怪他要咒罵老天爺，姥爺一輩子還真是不走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