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八章 到底啥時候搬家?
第八百六十八章 到底啥時候搬家?
呂成行點燃了火折子扔到洞裏,不出片刻火折子就燒完了,他縱身跳了下去,頭也沒抬道:“我走一趟看看。”
“你別急別急,我也去!”
林小漁立刻也跳了下去,好巧不巧,一個沒站穩,正好砸在了呂成行身上,被他穩穩的扶住。
“這裏麵也太黑了,怎麽什麽都看不到,那幾個孩子到底是怎麽走的?”
“這裏隻有一條路,沿著走就可。”
呂成行的火折子忽明忽滅,兩人還沒有離開,一陣風從洞上麵灌下來,火折子瞬間熄滅,又再次變得伸手不見五指。
“啊!!!相公。”
林小漁怕黑,尤其是這種完全不見任何光明的黑,她緊緊的抓住了呂成行的胳膊,隻有抓住他之後,心裏才會不那麽恐慌。
“你上去。”
“哎算了,你自己走吧,也不知道這條路通向京城外麵的哪裏,否則我可以趕馬車去接你。”
呂成行兩隻手把林小漁托了上去,聲音空洞而悠遠,“不必,你回家歇著,我自己能回來。”
“小心啊!”
林小漁又往裏邊看了幾眼,仍然是空空蕩蕩,像沉浮的深海,也不知道裏麵有沒有毒蛇積水什麽的。
等了大約有一個時辰,呂成行才回到家中。
不過他的右側褲腿上都是泥點子,手上也有些汙泥。
“裏麵有積水?”
“嗯,沒看見有個小水坑被踩了。”
呂成行在井邊打了一桶水,先去換下了衣服,又把手衝洗幹淨才道:“確實是通向京城外。”
“那咱們是賭還是不堵?”
“我已經賭上了。”
“那還行,否則要被有心人發現了,到咱們家偷東西當賊。不過你說有這個密道,當初威武將軍一家人怎麽沒逃?”
呂成行搖了搖頭,把衣服泡進水揉搓,澄清透明的水一會就變成了黃湯。
“皇上既然下旨全家抄斬,便不會給你準備的機會,聖旨下立刻執行。”
“那倒也是。”
古代通風報信也沒有個手機和微信,等旨意到的時候,便也開始抓人了,還能往哪裏跑?
更何況古代皇帝就是天,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也不知道這種觀念有沒有深入人心。
“咱們什麽時候搬過去?”
呂成行:“隨時都可。”
“我等著和牛婆婆,三哥他們商量商量,到時候咱們一家人搬過去看這個宅子,三哥,四哥他們租不租?”
一家人住這個宅子也住習慣了,油鹽醬醋茶什麽都有,水井也有,柴都砍好了,再換個房子的話更麻煩,而且什麽都要重新準備。
林小漁在上輩子事業為發展起來之前經常換房子,雖然是流離不定,到處奔波,她現在仍然記得那種一個人拖著行李在路上孤獨行走的感覺。
沒有人幫助,沒有人關心,到了新房子裏,因為不好攜帶被子等日用品,這些都要重新買……
“相公。”
“嗯。”
“從前我習慣了孤獨,習慣了一個人,沒有人幫助,可現在有這麽一大家子人,真的有你們在我心裏就很……開心。”
呂成行溫柔的看著林小漁,道:“為什麽突然這麽說?”
“有感而發而已,之前……罷了罷了,不提之前,咱們現在的日子蒸蒸日上,一切往前看。”
又過了些日子,京城下了幾場大雨,天氣越發的涼了。
早晚在院子裏人都站不住,小風呼呼的刮,那股寒涼似乎能侵入人的骨子裏。
*
“這個混賬東西!”皇帝震怒之下把折子猛的摔到了地上,嚇得旁邊伺候著小太監,戰戰兢兢的哆嗦著,立刻跪下。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
這句話可徹底點燃了皇帝的怒火,他冷聲喝道:“你讓朕如何息怒!”
地上的折子有一半卷起,一半兒攤開,攤開的一半上有這樣一段內容。
西北旱災顆粒無收,災民流離失所,餓殍遍地。
窮苦百姓賣兒賣女,易子而食。鄉紳豪強哄抬米價,囤積糧食,百姓苦不堪言。
這是皇帝派出欽差大臣上書的折子,最後查出這些貪官汙吏的背後推手竟然是太子!
太子都因為殘害朝廷官員被關入天牢了,如今竟然又出了這種事,讓皇帝怎能不氣,怎能不恨?!!
伺候的小太監平時挺機靈,專門選到禦前的小太監平時輪不到他,可今天偏生元公公安排了他,抬舉這個機會。
可如今小太監緊張起來,此時他跪在地上,抬頭看皇帝的麵色,一緊張就口不擇言道:“皇上,樹倒猢猻散,說不定……說不定有人想誣陷太子殿下……”
小太監說完便恨不得扇自己三百個大巴掌,他在說什麽?平時元公公叫他們要謹言慎行,皇帝麵前少說話,多做事,多看眼色。
最重要的就是少言,可他如今不僅說了,還妄議朝政,怎麽想今天都是死定了。
“……”
“拖出去處理了。”
皇帝冷冷的掃了小太監一眼,重重的揮手。
外麵的皇宮大內侍衛立刻衝了上來,小太監奮力的掙紮著,口中大呼饒命,可是已經晚了。
在外麵伺候的小太監們也跪在地上,哆嗦著不敢動。
等人拖走之後,皇宮大內侍衛們很貼心的給皇帝關上了門。
皇帝重新撿起地上的奏折,搖搖頭,重重的歎了口氣,“召元盛來。”
不出片刻,一個年紀略大,麵目滄桑的老太監便推開門,緩緩的走了進來。
元盛先是伏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告罪道:“皇上,是奴才的錯,奴才得了傷寒,怕過給皇上。看那小德子機靈,便讓他代替奴才伺候皇上,沒想到惹了這麽大禍,請皇上恕罪,這都是奴才的錯。”
“起來,朕並沒有怪罪你的意思。”
元盛跪的久了,顫顫悠悠的站了起來,身形有些不穩,差點摔倒,他麵色蒼白,頭頂上有一層細細的汗珠。
到底是跟了大半輩子的貼身太監,皇帝多少也有些惻隱之心,隨口問道:“怎麽病的如此厲害,可找過太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