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二章 人贓並獲
第七百六十二章 人贓並獲
衛萍兒見到了林三強就委屈道:“我們家招誰惹誰了,那人就是盼著我嫁不出去,潑黑狗血辟邪!”
林三強也氣紅了一雙眼,恨恨道:“這種人隻敢在背地裏作妖,會不會是昨天的良嬸子?就屬她罵的最凶。”
“三哥三嫂,現在天色還早,我和你們一起過去看看。”
“沒事,大理寺又不止我一個仵作,我爹也氣的不行,我們全家就等著找出這個人,看看到底是誰要存心壞我們家!”
三個人急頭白臉的去了魏家,果不其然,就算天色還尚早,衛家的後院牆也圍了幾個說閑話的人。
“造孽!衛家招惹誰了?這麽惡毒的潑人家黑狗血!”
“昨天我覺得那小夥子說的對,人家是做好事積功德,哪裏就晦氣了?”
“潑黑狗血的人一看就心術不正,自己過得慘還看不到別人好!”
良嬸子扶著老腰來看熱鬧,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
“說啥呢說啥呢?魏家那閨女就是晦氣,不是要成親了?潑潑黑狗血,正好給驅邪避災!”
竹金蓮調侃道:“良嬸子,人魏家閨女是做好事積功德,敢用黑狗血潑人家那就是自己損陰德,要遭報應的!”
“你胡說八道!”
“良嬸子您急什麽?又沒說您遭報應,難道潑黑狗血的人就是您?”
良嬸子頓時氣弱,連忙說道:“你空口白牙的胡亂編排什麽,說我潑黑狗血,你哪隻眼睛看到了?小心我去官府告你汙蔑!”
“誰做的誰知道,這樣在背後壞別人家損人陰德的事,我可不敢做!”
林小漁到的時候正好看到良嬸子和竹金蓮在罵戰,眾人麵前是一麵牆,烏漆抹黑的,黑中透了些紅,腥味很大。
她沒有直接進去,而是直直的盯著良嬸子,眼神銳利。
很多時候如果人的意誌不夠堅定,在對視的時候就會有很多心虛的小動作,當然這並不是絕對的。
可是林小漁卻在良嬸子的眼神中找到了一絲慌亂,她心中冷笑,果然是這人做的。
“魏家閨女你們過來,我有話要說。”
竹金蓮眼神中閃著算計,兩個人換了個地方說話,竹金蓮說道:“我昨天看見是誰潑了黑狗血。”
林小漁:“說吧,你要什麽?”
“給我四兩銀子,我就告訴你們,而且還給你們做人證。”
衛萍兒:“小漁你別信她,竹金蓮,我們不需要你來做人證!”
“別急著走,四兩銀子太多三兩也行!別走別走,二兩銀子,不能再少了,我還能幫你們找出物證!”
林小漁:“成交。”
一手說消息一手給錢,拿到錢之後竹金蓮道:“就是那良嬸子,她人可壞了,潑黑狗血的盆她沒扔,就藏在後院的地窖裏。”
“你們不信也沒事,我鬧一場,到時候打開地窖就知道了,那是她專門藏東西的地方。”
就一會兒的功夫,回去的時候魏家院牆外已經圍了不少人,竹金蓮一把扯過良嬸子,扯開嗓子大聲嚷嚷:“就是你,昨天我都看見了!”
“你個小騷貨,隻知道偷男人的狐狸精,你看見什麽了!”
“好啊,你還罵人!我昨天夜裏看見你端著一大盆黑狗血,就知道不幹好事!”
良嬸子的嘴厲害,竹金蓮的嘴巴更厲害,聲音又大又尖,根本沒給良嬸子辯駁的機會。
“大家都跟我去看看,那裝黑狗血的盆還在良嬸子的家裏,就在他家的地窖裏麵!”
吃瓜群眾也都是看熱鬧的,既然都鬧到了這個地步,眾人紛紛簇擁著推開了良嬸子家的門,反正人多無罪。
良嬸子被人堵著,根本就進不去,隻能著急的幹瞪眼,她的瘸腿兒子眼睛還是癡癡的看著衛萍兒,似乎一切都不關他的事。
潑婦罵街不好看,但卻能很快的達到目的,衛萍兒被惡心到了,林小漁更是,她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那股淫邪的目光。
衛萍兒的爹娘也跟著出來,吃瓜群眾們進了良嬸子的院子,良嬸子在後麵又哭又叫,可是沒人理她。
竹金蓮指著地窖的入口處,“潑黑狗血的盆子就在裏麵。”
良嬸子發了瘋衝了過來,大叫道:“竹金蓮,你敢!”
“良嬸子,你如果沒做你怕什麽看啊!”
竹金蓮一個眼色,人群中頓時蹦出個男人,男人把良嬸子一腳踹走,跳下地窖不出片刻就抱出了一個盆。
盆裏麵黑紅黑紅的,還剩了一小半的黑狗血,裏麵似乎有什麽蟲子在蠕動,看的讓人又惡心又犯怵。
“還真有啊,這良嬸子做事也是蠢,潑都潑了,怎麽還留點?”
“黑狗血很貴的,你看她兒子那個傻樣,又缺又傻,天天說。人衛家的閨女迷惑了他兒子,我估計是想要黑狗血驅驅邪!”
“哈哈,簡直太好笑了!”
人贓並獲,良嬸子想好了各種辯駁的理由,卻沒想到竹金蓮竟敢真的指使人闖入院子。
那個男人正是昨天和竹金蓮偷情的人,兩人合計著左右衛家有錢,賣個消息給他們能賺錢還賺個好名聲,何樂而不為?
竹金蓮諷刺道:“良嬸子,原來果然是你,你說說你就算人衛家姑娘看不上你那瘸腿傻兒子,街裏街坊的你也不能幹這事!”
衛萍兒配合道:“良嬸子,麻煩讓你兒子別整天盯著我看,整的人飯都吃不下了。”
“這是我嫂子,再看把你眼珠子摳出來!”林小漁狠狠地剜了一眼瘸腿兒子,“兩顆眼珠子都剜掉。”
林三強上去就想揍瘸腿兒子,大庭廣眾的,就算為了魏家的麵子,他也不能打良嬸子。
“砰砰砰!”
幾拳下去那瘸腿兒子疼的哭叫連天,不過沒有人可憐他們,畢竟他們雖然覺得魏家晦氣,可也不能否認魏家與人為善。
而良嬸子一家人,母子倆偷雞摸狗慣了,今天東邊偷一隻雞,明天西邊偷一隻鴨,偏生人家官府衙門裏還有人,總是不了了之。
良嬸子的丈夫十分懦弱,早就在鬧開了之後躲出去了,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