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 當年卷宗
第六百零五章 當年卷宗
“這樣就很好,是人都喜歡新鮮。”
其實田小籬心思精致細膩,就算是大鍋菜也是用了十足的心思做,並不難吃。
隻是私房菜精致,而且做的又是小份,味道上自然要比大鍋菜好,而且人的心理也能左右味道。
忙忙活活做完,林三強親自趕著馬車去送了,兩人坐在槐花樹下,擺了一方小長桌,各自端著一碗綠豆湯咕嚕咕嚕的喝。
“早就聽過一句話,當廚子的餓不死。不過我這廚子做完了飯也吸飽了氣,沒吃半點卻已經飽了。”
林小漁喝著涼涼的綠豆粥,心裏別提多美了。
“小漁姐,油嗆味太大,你這純粹是被熱被油的,等過了這個勁就餓了。”
“那可能是。”
果不其然,過了大約有半個時辰,油嗆的味道散去,肚子又咕嚕咕嚕響了起來。
林小漁煮了一鍋海鮮麵,她們三個女人吃的少,可三哥一個大男人吃一碗可不夠!
自己擀的麵皮,筋道又爽滑,配著沈括送來的蝦滑,再撒點紫菜和香菜,一頓飯有滋有味。
“這是範子陵新送來的蝦醬,三哥給你放碗裏點。”
本來放在大桶裏,林小漁又找了個幹淨封閉的小桶倒了一桶蝦醬進去,現吃現倒。
一家人吃著海鮮麵配著蝦醬,鹹卻異常好吃。
吃過飯歇晌午,趙三哥精力旺盛閑不住腳大中午頭子出去了,剩下三個人各自倒頭就睡。
等到下午的時候範子陵再次登門拜訪,這次他手裏確實拿了幾卷案宗。
“小嫂子你看,這些便是當初呂兄被誣陷案的全部卷宗。”
範子陵一點沒有避諱的都給林小漁看,道:“我已經全部閱完,其中疑點太多,結案太過草率,隻要不是個眼瞎耳盲的,一眼便能看出蹊蹺。”
翻了翻卷宗,林小漁點頭道:“這分明就是禿子頭上的蒼蠅,明擺著的事。隻可惜當年相公慌亂逃亡,也不知道是頂了誰的罪。”
“不管呂兄頂了誰的罪,此事我接手就必須要查個水落石,還呂兄一個清白。”
“多謝範大人。”
範子陵道:“卷宗就放在這,小嫂子你仔細看看,我還有要事在身,這就告辭了。”
貴人多事,林小漁自然是把範子陵一直送到門外,目送著他遠去。
整個下午林小漁都在研究卷宗,她看了又看,腦子裏把這些字都記了下來,可她就是個在宮鬥劇中都活不過片頭曲的人,自然看不出什麽問題。
剛才那麽說隻是為了讓自己不太過尷尬而已,畢竟以範子陵的話語聽來,卷宗總有很明顯的蹊蹺,而自己卻什麽也看不明白。
把小閨女接回來,又匆匆的吃完了飯,林小漁研究了一個晚上,早晨頂著個大大的黑熊貓眼,她終於放棄了。
專業的事情還是要交給專業的人去做,否則就算累死最多也隻能看懂這些字。
“三哥,你看一下這些卷宗。”
眼見著三哥要出去挑水,林小漁立刻攔住了他,左右水缸裏水滿著,今天不挑也行。
林三強:“這是……妹夫當年的卷宗?”
“沒錯,昨天範大人親自送來的,我研究了一晚上沒沒出什麽問題。”
“小妹,你比我還聰明都沒看出來,三哥腦瓜子也不太行,瞎子點燈白費蠟。你等著,我去把衛萍兒叫來。”
林三強放下卷宗,騎著馬就衝了出去,不過一會馬上馱回來一個人。
衛萍兒身穿水藍色的襦裙,平時脾氣火爆的姑娘此刻卻生生的被這水藍襦裙襯的十分溫婉。
“小妹,卷宗在哪我看看。”
雖然氣質溫婉,但衛萍兒做事還是風風火火,直截了當道:“你問我算是問對人了,我從小就跟著我爹接觸這些,看這還不就跟玩似的。”
林小漁感激的把卷宗給遞了過去,“嫂子你慢慢看,這麽早吃飯了沒,我去給你做飯。”
他們一家子都是草民,驟然拿出卷宗來肯定引人懷疑,也不知道林三強如何給衛萍兒解釋的緣由。
“不用不用,我每日起的早,飯都吃過了。”
衛萍兒認真的看了看卷宗,最後翻到了仵作的結案論斷。
“嗯……”
她思考了半晌,道:“凶手肯定和死者是熟識,刀插在胸口這個位置,說明凶手和死者是麵對麵站著。”
林三強道:“沒錯,阮明玉一個閨閣小姐被教導的知書懂禮,絕對不會與陌生男人私下裏見麵。”
衛萍兒:“卷宗裏沒有說明當日有女子前去阮家,所以女子殺人基本排除。”
“隻有在麵對認識的人時,才會不第一時間大聲喊叫,當時阮明玉小姐應該是在和對方理論。”
林小漁也發揮了自己的想象力,腦中努力描繪出當時的場景。
“凶手推測是個男人,不知用了什麽手段見到了阮小姐,兩人麵對麵接觸,一言不合之下便捅了阮小姐一刀。”
衛萍兒讚同道:“這也能解釋為什麽阮小姐讓丫鬟上了兩杯茶,當時那男人應該就在她的閨閣之中。”
林小漁道:“難道是……阮小姐心有所屬,所以才與那男人……”
“胸口中刀,心髒之處血液根本就止不住,可在抓住的凶手那裏,卻沒發現有血衣。”
衛萍兒揉了揉眉頭,道:“這宗案子我聽我爹說過,最後結案後謝家大公子謝蔚因被判定為凶手,至今在逃。”
聽到“謝蔚因”三個字,林小漁的心驟然緊了緊,她不著痕跡的瞟了一眼自家三哥,林三強立刻就給了個安心的眼神。
衛萍兒放下卷宗,道:“謝蔚因雖然是個紈絝,但我總覺得他不是凶手。”
“有沒有一種可能,賊喊捉賊。”
林小漁忽然腦中湧現了一個念頭,謝家栽贓呂成行替人頂罪的嫌疑很大,可阮家的嫌疑也不能排除。
“這……也不是沒可能,可案子已經過去了這麽久,若謝蔚因真不是凶手,證據也怕早被真正的凶手給抹除幹淨了。”
衛萍兒歎氣道:“這謝家大公子也是個傻的,果真是個草包紈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