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 仵作怎麽了
第五百四十九章 仵作怎麽了
“你別瞧不起人,三舅舅長得好看,有很多人喜歡他!”
秋秋不服氣地瞪了李頂天一眼,小腿噠噠噠跑到林三強身邊,“舅舅!”
被秋秋看到,林三強臉瞬間紅了,而衛萍兒卻溫柔的摸了摸球球的腦袋,哄道:“你就是秋秋?乖,叫舅母。”
秋秋眨著眼,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脆生生道:“舅母好!”
這聲“舅母好”深深地把林三強又給憋了個大紅臉,他狀似生氣道:“別瞎叫。”
“林兄別來無恙。”
李頂天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調侃道:“怪不得看林兄春風滿麵,原來是有佳人作陪。”
等到他把目光轉到衛萍兒身上,便下意識“咦”了一聲。
“衛萍兒?”
“李頂天,你怎麽會在這兒?”
衛萍兒柳眉倒豎,剛要發作胳膊便被扯住了。
林三強不明所以,擋在兩人中間詢問道:“你們認識啊?”
“不認識,我先走了林三強。”
衛萍兒麵色不愉的走了,留下三個人麵麵相覷。
“李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給我說道說道。”
李頂天尷尬道:“咱進去說,進去說。”
三個人進了院子,秋秋先喊了一聲娘。
“我說你們兩人今天怎麽一塊兒進來了?”
“這趕巧了,不是。”李頂天把鳥籠子放到小皮旁邊,兩個鳥籠子擺成了一排。
一大一小兩隻綠皮小鸚鵡直哇亂叫,好不吵鬧。
“恭喜發財!發財!發財!”
“紈絝子!紈絝紈絝!”
這叫“紈絝”導自然是李頂天的大鸚鵡,李頂天尷尬地摸了摸腦袋,見幾人都看他,解釋道:“這鸚鵡之前經常聽我爹罵我,估摸著也學了一兩句。”
“先別扯這個,你怎麽和衛萍兒認識的?”
林三強不依不饒,非得打破砂鍋問個清楚。
“以前衛萍兒給他爹打下手,我們倆有過誤會,不過後來都解釋清楚了,誰知道他怎麽還那麽討厭我!”
李頂天把話題扯遠,勸道:“林兄,衛萍兒這姑娘人不錯,可偏偏和他爹一樣幹了仵作,整天摸屍體也怪瘮人的。”
見林三強沒反駁,李頂天卻更加的來勁。
“不行你換一個姑娘,兄弟我可是真心勸你,要不處出感情來了,想摸姑娘小手的時候不膈應嗎?”
林三強的臉色當時就變了,沒好氣得冷冷道:“那你整天去青樓喝花酒,那姑娘的手還擦過屁股,你怎麽不膈應!”
“你……”
李頂天頓時被噎住了,想反駁聲音卻卡在嗓子裏出不來,無話可反。
隻能你你你了半天,也沒憋出個所以然。
兩個人隻剩下幹瞪眼出氣,誰也不服氣誰,眼見的氣氛再下去就僵住了,林小漁趕緊湊上前打圓場。
“李頂天,我就覺得仵作挺好的,捕快可以讓活人說話,而仵作可以讓死人說話,還死人一個清白,一般人還做不到!”
林小漁插話了,李頂天一向信服她,自然得給這個麵子,順勢也就著台階下。
“對對對,小漁妹子說的對。林兄,我剛才口無遮攔,您別放在心上啊!”
“哼。”
林三強冷哼一聲,“我覺得仵作就挺好,誰說也不行!”
“好好好,仵作好!”
李頂天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訕訕的笑了。
“恭喜發財!”
“紈絝不孝子!”
兩隻綠皮小鸚鵡又開始彼此鬥嘴,李頂天正好找了個借口,道;“我去看看小皮。”
說完便忙不迭的逃了,林三強氣呼呼道:“小妹,我早就知道她是仵作。”
“其實三哥我剛才就說了,就算衛姑娘是仵作,也值得尊重,並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也不髒。”
林小漁認認真真道:“三哥你不必擔心。”
林三強的臉色好了些,道:“還是小妹你開明。”
就這事之後,李頂天心虛的好幾天沒來蹭飯,隻敢去繡紡露個麵,還生怕讓林三強給看見,做賊似的心虛,惹得林小漁笑話了他幾天,
轉眼就來到了本月的中旬。
“小籬,咱們今天得去一趟大佛寺。”
路線已經計劃好了,呂成行自然是不能去的,恐怕會被人認出來。
田小籬正在收拾著東西,避風的東西,厚實的衣物都得穿著,今天風大,外邊冷,在屋子裏陰冷的風往裏灌,吹的人膝蓋都疼。
“小漁姐,咱們這次去得多穿點衣服,外麵太冷了,看天色好像還要下雨。”
“那沒事,有馬車不怕那個,不過確實冷啊!”
林小漁哈出了兩口氣,在屋子裏就試著陰冷,剛才她出去了一趟,天氣陰慘慘的,心情都不好了。
也不知道謝家人怎麽會挑這麽一個天氣去大佛寺禮佛燒香,是沒請人算好良辰吉日?
一切都收拾妥當,兩人便坐著馬車往大佛寺的方向走,走的是後山,後山上的桃花樹都開了,粉嫩嫩的桃花瓣被風一吹,嘩啦啦地掉。
地上滿滿的都是粉色的花海,若是今天陽光明媚,便能順便欣賞欣賞這裏的美景,可惜了。
要凍死個人!
因為不知道謝家具體禮佛的時間,林小漁去的時間正好錯開了,馬車不斷行進,遠遠的就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
“最是無情帝王家,謝蔚因,非是我要害你,唉。”
這聲音順著風飄了過來,一同飄過來的還有灰燼的味道,聽到謝蔚因三個字,林小漁立刻掀起馬車的簾布。
刺骨的寒風盛世刮了進來,凍得人耳骨生疼,林小漁捂著耳朵往聲源看去。
中年男人正蹲在地下,手裏拿著一摞摞的紙錢在燒紙,黃色的火焰忽明忽暗,灰燼打著旋兒被風吹的左右亂飛,有些都朝著馬車這邊飛過來了。
“安心去吧,隻能怪你生在……”
男人的聲音聽不真切,虛虛實實的傳了過來,林小漁聽得莫名其妙,但無情帝王家,謝蔚因這兩個詞語卻頻繁出現,讓人起疑。
她沒有叫停馬車,車夫趕著馬車一直經過了男人,男人這才如夢初醒般,猛地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燼,漸漸地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