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6章 永久避免傷害
第1476章 永久避免傷害
周明煦親自去將照片拿回來。
那原是用來展覽的,裱著相框,放在後備箱中搬運了回來,照片拍的很有意境,謝萱卻沒有要掛起來,還是收在了房間裏。
她為照片特意騰出了房間,卻說什麽都不願意掛出去,周明煦對此是不滿的,“怎麽,舍不得讓人家看見?”
“拍照的時候我不高興,照的不好看。”
那時她簡直要恨死周明煦了,不是不高興,是恨不得要他死,滿臉都是不情願,可照片還是漂亮的,留下收藏很有必要。
發覺周明煦的怨氣,謝萱勾著他的脖子哄他,“不是因為你,別想之前的事。”
每個時間段,她對他的感情都是不一樣的。
若說是什麽時候真正改換過來的,那一定是雪山之行後,得知他沒死,謝萱瞬間的心境都是天翻地覆的變化。
周明煦拿下她的手,“就算是因為我,也是我活該。”
這話充斥著濃濃的自責。
謝萱不想要他這樣自責,正想要說些什麽安慰他,放在樓下的手機響起,周明煦下樓去接電話,像是沒將這些小事放在心上,又像是釋懷了。
接了電話。
手機貼放在耳邊,傳來的是趙宜媛的聲音,“周明煦,是我。”
周明煦神色陰沉下去,“什麽事?”
這麽多人裏,他最不願交流的人就是趙宜媛,要不是跟她那些誤會,也不會有這麽多事情。
她聽出周明煦的不耐,盡量簡潔語言。
“我隻是想要你小心點,相文淵他……”
要怎麽告訴周明煦,相文淵有異動,可對他的計劃,趙宜媛無論怎麽問,怎麽討好,他硬是連隻言片語都沒有道出,她很擔心周明煦,卻又無能為力。
該知道的周明煦一早就知道,趙宜媛這些消息對他沒什麽用。
“辛苦你告訴我這些,可你不要再摻乎到這件事裏來了,明白嗎?”
他的話讓趙宜媛誤解,“我是想幫你。”
“幫到了,之後不用了,我的事我心中有數。”
拒絕的態度明朗,她再接近,就是不知羞恥。
沉著口氣掛斷電話。
趙宜媛險些喘息不過來,她扶著江邊的欄杆,聽著浪潮聲,江水下幽黑不見底,暗潮湧動,她望進去,有些失神。
就算周明煦態度如此冷漠,她也不能因此退縮,畢竟事情是因她開始,也該由她親手結束才對。
將口袋中的藥瓶拿出來,那是從實驗室拿到的,給小白鼠用過,是有保障的。
將藥打開,放進了帶來的餐盒裏。
那裏麵是給相文淵吃的,隻要他死了,對周明煦的傷害才會永久避免。
就算要坐牢,她也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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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送謝萱去跟向寒煙見麵,周明煦的不悅從不是藏在心裏,而是簡單直白的掛在臉上,不言語,沒表情,像個僵硬的司機,隻負責接送。
謝萱說再多的話,他也隻是回一個好字。
“你對寒煙偏見太大了。”
一路上的調節,總算將她整的煩躁,撂下這麽一句,便什麽都不再說,靠在座椅上獨自生悶氣。
周明煦沒給好臉色,他阻止不了她們相見,那就隻有保護謝萱,“到了,我在樓下等你。”
她們相約跟之前劇組的人一起吃頓飯,許多人一起,不單單是跟向寒煙,縱然如此,他還是不高興。
“不用等我,誰知道我們要吃到幾點?”
周明煦的脾氣上來,“吃頓飯要吃多久?”
謝萱將包帶擱在肩膀上,打開車門,一點也不怕他的怒火,照樣敢斥罵著,“多久你也管不著。”
她下車上樓,沒回頭,走的決絕。
周明煦的怒氣跟著她一起走了,捏著方向盤冷哼,嘴裏罵著,“沒良心的白眼狼。”
算來算去,還是被綁架的時候謝萱是最乖的,隻聽他的話,每晚睡覺都抱得他很緊,就算拽著手也不放開,生怕一睜眼他人就沒了。
周明煦喜歡她那樣黏著自己,而不是被向寒煙這樣的人拐走。
在車裏等了很久,飯局卻沒有散場的意思,周明煦卻有的是時間消耗,他百無聊賴的等著,等到夜幕降臨,這一片的燈光被陸續打開,光影迷亂繚繞。
目光沿著高樓攀爬,那麽不經意的一瞥,卻瞥到了熟人。
孟訣該是放手不管了,漣漪才敢這麽明目張膽的跟魏鐸出來,不是在酒店,而是像普通的戀人一般手牽手走在人群裏。
她的確是喜歡這個男人的,魏鐸皮膚白,唇薄,單眼皮修長,是很寡情的相貌,跟許南風那類型倒是有些相似的,都不像是能好好跟著漣漪過日子的人。
唯一的區別在於,跟許南風在一起,是漣漪被養著。
跟魏鐸在一起,是漣漪養著他,更確切的說,是拿孟訣的錢去養一個他看不上的男人。
親眼看到她替魏鐸買下了昂貴的手表,周明煦像被刺紮到,他跟孟訣如同親兄弟,同樣將漣漪看作自己的妹妹,看不得她這般倒貼的行為。
如果是生日禮物還說得過去,可如果是她主動花錢,那這段關係便真如孟訣所說,這樣的男人配不上她。
再三掙紮,周明煦克製自己,沒去多管閑事。
結束飯局,謝萱回到車裏時,周明煦的麵色低沉又陰鬱,像是隨時要爆發,這次等了將近三個小時,足以將人的耐心磨光。
她主動認錯,“我們要喝些酒,就耽擱了些時間,下次不會了。”
周明煦“嗯”了聲,啟動車輛。
謝萱按住他的手,阻止他開車,湊近了些。
“還生氣?”
正要否認,她便吻了下來,昂著自己的下巴,貼合周明煦的高度,她喝了酒,唇上有酒精的氣息,那是周明煦許久沒有觸碰過的味道,陌生而又貪戀。
她一個淺薄的吻,驅散了他因漣漪的不爭氣而升起的怒火,“這樣還氣嗎?”
“我本來也沒氣。”
周明煦的話說得像是在賭氣,謝萱卻故意當真,“那我豈不是白親你了?”
盡管有了這個吻,他還是低沉的,一眼掠過謝萱殷紅的唇瓣上,想要再加深。
她卻躲開,提醒他適可而止,這可是室外。
她總有辦法牽動他的心,他卻有的是辦法製衡她,將人拉到懷裏,不由分說的,“室外又怎麽樣,又不是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