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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9章 我隻告訴你一個人

  第1459章 我隻告訴你一個人

    人群擁堵在一起,混雜著雨水,雷電響動,形式變得糟糕而混亂,雨水一滴滴從傘上落下,沉重的響聲貫徹耳旁。


    謝萱撐著傘,站在較遠的位置,耳邊依稀還有哭聲,是談老師的,那樣驕傲的女人,為了周明煦,不惜痛哭流涕去求一個階下囚。


    幾分鍾前,孟訣掄了相文淵一拳,拽著他的衣領要他說出周明煦的位置,那些人一擁而上,在知道相文淵一早準備了炸彈時,沒有一個是不慌張的,這些天所做的這麽多努力就要功虧一簣,怎麽能不著急。


    唯有謝萱,像是被定格在了這幾分鍾裏,看著眼前的混亂,做不出任何的反應。


    雨水紛飛,眼中倒映著談老師抓著相文淵胳膊,哭泣乞求,就要向他下跪的模樣,大腦瞬間陷入空白,謝萱扔了傘衝上去。


    她口袋裏揣著匕首,在所有人推搡拉扯的瞬間推開談老師,匕首的刀刃架在了相文淵脖子上,用力過度下,劃開了皮肉,露出了一點血絲。


    雨水清涼衝刷而下,浮在麵上。


    爭吵著的眾人刹那間安靜了下來,孟訣想要上來拉人,卻被謝萱一眼冷冷瞪回去,到了這個地步,誰都是不怕死的。


    身邊最重要的人沒了,第一目的自然是報仇。


    可在報仇之前,也有別的事情要做。


    匕首抵在了脖子上,隻要謝萱稍稍一用力,相文淵就會死,他垂眸看著泛著寒光的刀刃,上麵的血已經被雨水衝掉,“你就算殺了我,他也是要死的。”


    孟訣上手抓著謝萱的胳膊,卻被她一把推開。


    “就算要死,我也要去給他收屍。”


    她不抱著周明煦還能活著的想法,隻想盡力彌補所有能彌補的。


    相文淵冷笑著,發絲上的雨水在一滴滴往下落,“你還真是癡情,那好,我隻告訴你一個人。”


    時間來不及了。


    五分鍾早就過去,周明煦此時此刻極有可能隻是一具屍體,可就算如此,謝萱也不願意讓他在這樣淒冷的雨水中獨自離世,她湊近些,相文淵在她耳邊緩緩吞吐出幾個字。


    那是約定好的爆炸地點,不出意外的話,周明煦便是死在那裏。


    匕首落地。


    謝萱撥開圍繞在周圍的人跑了出去,她上車,朝著約定地點行駛而去,不放心她一人過去,深深看了相文淵一眼,便追了出去。


    剩下處理他的問題,隻用交給一直坐山觀虎鬥的梁易,他不可能將自己的位置拱手讓人,盡管相文淵出來了,也不會放過他。


    雨天路滑,極易發生車禍,道路又擁堵。


    謝萱的車被卡在道路中央,緩慢前行,孟訣跟在後,看到她在路口轉彎,紅燈卻將他的車子攔住,再追上去時,便跟丟了人。


    事情變得一團亂,孟訣將大部分責任都攬到了自己身上,拍打著方向盤,無比自責。


    相文淵所說的地址是真。


    他有自信周明煦必死無疑,才敢將位置告訴謝萱,讓這些人,尤其是趙宜媛看到周明煦的死相,別提他會有多痛快了。


    眾人趕到時,原定的爆炸點卻空無一人,雨水衝刷掉了所有痕跡,若是要炸死一個人,爆炸的威力一定不小,可城中卻沒有任何動靜。


    趙宜媛樓上樓下的跑著尋找人,哪怕是屍體,隻要讓他們看到就好,可什麽都沒有,就連提前半個小時趕來的謝萱也沒在這裏。


    趙宜媛瘋了似的往樓下衝,撞到孟訣,她跑到車旁,打開車門,相文淵剛剛解除拘禁出來,正靠在車內抽著煙,神色頹靡,像個煙鬼,看到趙宜媛這個樣子,不禁發笑。


    “怎麽,看到周明煦的死相心疼了?”


    趙宜媛用著平生所有的力氣拽著他的衣領子,“人呢,人根本沒在這裏!”


    同行而來的還有談家的車。


    談老師精疲力竭的坐在車內,痛苦不堪,神態虛弱,可聽到趙宜媛的嘶吼,還是睜開了眼睛看過去,眼底的希望卻很是微茫。


    這下輪到了相文淵錯愕,他蹙著眉,推開趙宜媛的手,“怎麽可能不在這裏?”


    透過淋漓的雨霧他看去,樓很舊,很安靜,可從外觀來看,的確不像是發生過爆炸的樣子。


    可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絕不會出錯。


    出神的時刻,煙灰掉到褲腿上,灼熱感抽回他的思緒,他強裝鎮定,笑著回答趙宜媛,“也許還沒等到爆炸,他就病死了,這都說不定。”


    “打電話給你的人,找不到他,你知道自己的下場。”


    這裏的所有人都對他虎視眈眈。


    談家正等著找到周明煦的屍體便弄死他,梁易更加迫切,就連孟訣,也神態陰鬱的站在前方。


    得到自由的時間太短暫,相文淵還不想要失去。


    他拖延著,“我就算不問,你們又能將我怎麽樣?”


    趙宜媛剛張口,可不等她說些什麽,孟訣忽然一個箭步衝來將她拉開,一手拽著相文淵的衣領子,將人拉了出來,扔在地上,他摔進泥水裏,渾身沾滿了汙漬。


    孟訣同樣沾染到了汙水,卻拋卻了那些該有的理智,瘋了似地拳打腳踢著相文淵,拳頭全部落在了他的臉上,將人打到滿臉血汙,牙齒都跟著鬆動脫落,口腔內漫出血來。


    盡管如此,卻沒有人上去拉開他。


    所有人都覺得相文淵是該打的。


    趙宜媛背過身去,聽著那些痛苦的哀嚎,沒有絲毫的同情,顫抖著手指給謝萱打電話,想要問問她去了哪裏,有沒有找到周明煦。


    屍體也好。


    謝萱卻失了聯。


    孟訣尚且知道不能將相文淵打死他,留著他還有用,談老師坐在車內看累,吩咐司機開車離去。


    車窗搖了上去,阻隔窗外的雨水,可臉上還是有些濕潤,伸手一摸,擦發現是在流淚,司機瞥了眼瞧見,欲言又止的安慰著,“您節哀,以明煦的身體,這麽久的時間算是幸運的。”


    “是他命苦,好不容易生活安穩下來,謝萱又在身邊,又遇到這種事情。”


    擦掉眼淚,談老師故作堅強,“吩咐良叔,給他準備後事,還有那個相文淵,不要讓他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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