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1章 為什麽要分開?
第1441章 為什麽要分開?
會將電話打到公司座機上,可見梁易的焦急。
對比起他來,周明煦便淡然許多,聽著梁易一口氣說完那話,一時卡住,“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我很清醒。”
清醒的知道,再不聯手對付相文淵,就來不及了。
周明煦卻沒有跟他合作的打算,跟趙予,那是因為他算的上是自己的人,有把柄,用著放心,對梁易,可沒有什麽把握。
“可我們似乎沒有什麽聯手的必要。”
梁易那端靜了下,“難道謝萱不想見趙寶珠?”
他的把握並不在於周明煦有多想對付相文淵,更在於趙寶珠,也許周明煦不在乎相文淵的死活,可他一定想要自己的女人高興,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周明煦遲疑了幾秒。
“沒必要。”
剛將電話掛斷。
謝萱揉著眼睛從休息室出來,慢吞吞走到周明煦身邊,外衣沒穿在身上,被室內的暖氣熱得滿麵潮紅,靠在他懷裏時像顆熟透了汁水飽滿的果子。
讓人很有食欲。
“我得出去一趟,你送我好不好?”
她稍一軟下聲氣,周明煦便什麽都能應她,“跟誰見麵。”
謝萱側靠在他懷裏,“寒煙。”
向寒煙拍戲就在附近,特意約謝萱去坐坐,她在周明煦身邊這麽久,是該出去走動走動。
周明煦親自將她送到。
隔著五層樓的距離,看到向寒煙戴著棒球帽,隔著玻璃窗向他打招呼,嘴角含著一點笑,她一貫是這樣的表情,可不知怎麽的,這次卻讓周明煦有些不舒服。
難不成是對謝萱的占有欲從男人發展到了女人身上?
這未免有些偏執。
周明煦將這樣的想法驅趕,仰望著坐在樓上的女人,她們麵對麵聊天喝茶,不知聊到什麽,謝萱的眼睛睜大了一些,透著機靈,揚唇笑著,露出白色的牙尖。
向寒煙無意往樓下看去。
掃到了周明煦近乎迷戀的眼神,那是聚焦著落在謝萱身上的,這是他的軟肋,是他的所有,如果失去了,他必然要崩潰。
發覺向寒煙在看,周明煦便收回了那神色。
幾分鍾後她再度掃去,周明煦則是坐在車裏打電話,謝萱對周明煦的照顧習以為常,向寒煙問起,“周先生吃飯了嗎?怎麽不叫他一起上來吃點?”
“他不喜歡吃這些。”
周明煦不喜歡的食物,基本一口都不會去碰,更不喜歡跟不熟的人說場麵話,向寒煙就是那個不熟的人。
寧願坐在車裏等謝萱,也不露麵。
對別人,像是雪山上的冰,遙遠寒冷,對謝萱,他就是她腳下的土,可以隨意踩踏,他的存在,就是為了她。
向寒煙眼中一直有著浮於表麵的笑意,“你們這樣天天黏在一起,不會膩嗎?認識你這麽久,除了拍戲你們有分開超過三天嗎?”
“我們是夫妻,為什麽要分開?”
謝萱語氣透著不解的天真,她跟周明煦的確分不開,誰都不能離開彼此,這樣的相處模式,卻也是有原因的,之前那幾年雖然有在一起過,可太短暫,還沒能好好享受對方給的愛,周康的死驟然將他們分開。
一個麵臨牢獄之宰,一個被談家脅迫。
再見麵,周明煦已是他人丈夫。
實在沒有多少安穩相處的日子,上一次還是連續五年平淡而又甜蜜的生活在佛德時,縱然有過許多不快,卻不得不承認,那是彼此人生中,最為珍貴的記憶。
向寒煙擺出一臉羨慕的模樣,“我前陣子參加活動,好像看到周先生在京華,你沒跟著他?”
“他去看朋友的家人。”
那次口頭上是去看望秦柏廷的家人,實際卻是去見趙予。
向寒煙的打聽不明顯,謝萱沒有察覺到什麽,回答的也都是實話,她問起周明煦的不過這模棱兩可的幾句,再無其他。
飯後她們在樓下分別。
向寒煙送謝萱上車,彎腰揮手,順帶向周明煦問好,他冷淡地點頭致意。
車窗被升上去。
向寒煙看不到裏麵周明煦垮下的麵色,謝萱開口出聲,問他餓不餓,他又稍好了些,溫聲答:“不餓。”
“我給你帶了點吃的,你等會兒嚐嚐。”
“好。”
他對她極有耐心,哪怕有些感知到她被騙,也要溫和著對待,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除掉一切可能會害謝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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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路返回到餐廳。
向寒煙走到樓上的包廂,敲響門進去,神態懶散的撥了撥自己的頭發坐下,靠著窗戶,用極其敷衍的口吻複述著謝萱的話,“周先生去京華看望朋友的家人,沒別的。”
“當我是傻子?”
相文淵語氣憤慨,抓起銀色刀叉,拋過去,砸在了向寒煙的盤子上,很清脆的一聲,險些砸壞了盤子,她不屑的掀開眼皮,“她就是這樣說的。”
“去看朋友的家人?”相文淵氣笑,扯了扯領帶,靠進座椅裏,“如果隻是這樣,趙予那個家夥會突然給我使絆子?要不是我留了個心眼,就被他坑進去了。”
“我可以走了嗎?”
對他那些廢話,向寒煙實在沒什麽興趣。
相文淵陰氣沉沉看向她,“你根本就沒有用心在替我辦事,不是說好了什麽事都會幫我的嗎?你別忘了你的成都是誰給的。”
“你想拿走的話,隨便。”
向寒煙的厭惡太濃重。
被安排到謝萱身邊開始,她沒替相文淵做過什麽事,最多的就是匯報周明煦的情況,唯一一次有所行動,便是借著品牌站台活動,將謝萱騙去,相文淵才能在地下停車場截到她。
認識過,相處過,向寒煙實在不忍心再幫相文淵做事去害謝萱,哪怕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麽。
但可以確定,是對謝萱不利的。
她站起身,戴上墨鏡,“這是我最後一次替你做事,之後想要怎麽樣隨你。”
“你以為你能有今天,是誰在捧你?”
身處什麽樣的位置,就會有什麽樣的無奈,這是無法避免的,向寒煙站住腳,還記得她在電影學院做學生的時候,相文淵什麽都沒有,一窮二白,卻很敢拚,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
又重情重義,在搭上趙宜媛後,便捧紅了她。
向寒煙目光如炬,燒在相文淵身上,讓他恍然自己被燒掉了這層昂貴的皮囊,追根究底,他就是個童年不幸從而心思陰暗的人,可壞到這個程度,隻讓她覺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