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5章 是其他的女人
第1425章 是其他的女人
去接他們的想法被否決,孟訣在家等著消息。
周明煦在外等著謝萱,在空閑時間向孟訣報平安,他欲言又止,又吞吞吐吐,像是有什麽要說,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斟酌再三,小心翼翼道:“善善的事情有些複雜,之前你們沒在國內,我就往小了說,萱萱要勸她,最好小心一些。”
“還有什麽事?”
“……還是讓周阿姨告訴你們。”
在言詞中,周明煦聽得出,孟訣還是關心又擔心雲善的,可又因為身份關係,難以啟齒,才會這般猶豫,“那天你送善善回來,她狀態怎麽樣?”
“……就、那樣。”
這還是他遲鈍了好一會兒才出口的話。
卻這般不清不楚。
孟訣鮮少如此。
周明煦沒多問。
周婉特地熬了粥,做了早點拿來給他,關心雲善,也關心他,“你們剛下飛機就過來,一定累壞了,我把房間收拾了出來,你等會兒去休息休息。”
都知道周明煦身體差,對他有著特別的關照。
“沒事,我等萱萱。”
看著緊閉的那道門。
周婉唉聲歎氣,“萱萱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出來了,你還是去睡會兒,省的等會兒又不舒服。”
雲善的情況周婉最了解,周明煦隱晦問起,她說得卻還是收斂,“其實沒什麽大事,就是之前跟善善有矛盾的老師誣陷她,她這個孩子,性子剛烈,說什麽也不低頭服軟,才越鬧越大。”
鬧到直接不上課跑了出去,到如今被開除的地步。
她的職業又特殊,一旦有了黑曆史,之後想要在別的學校任教可就難多了。
周婉輕拍了拍桌子。
“真弄不懂她在想些什麽,家裏又不是養不起她,怎麽就能這麽傷心。”
周明煦盡量的安撫她,“善善會想通。”
雲善的性子就是如此,傷心一陣子,這些天過去,又能滿血複活,他們都相信,這次也一樣。
如周婉所說。
謝萱的確許久沒出來,她要在裏麵多久,周明煦便等多久,中途隻吃了一次藥,等到體力實在支撐不住,倒在沙發上昏睡過去。
周婉給他蓋上毯子,不由為他們幾個操碎了心。
窗外有風吹進來,她去關窗,往樓下望去,看到了孟訣的車子,不光是周明煦在等,他也在等。
周婉下樓去,敲響車窗。
孟訣微顯窘迫走出來,“阿姨。”
稱呼改了,但情還在,似乎是為了撇清關係,他第一個問的卻是周明煦,“聲哥還在嗎?剛好我找他有點事。”
周婉皺了下眉,還是決定不自作多情,雲善可沒那麽大的魅力能留住孟訣的心,也許真的是他多想了。
“在的。”
周婉頓了頓,“不過他剛睡著,我去給你叫他。”
“好,我的確有些急事要找他。”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看來是真的要找周明煦無疑了,周婉打消了疑慮上樓,輕拍周明煦的肩膀,他醒來,大腦還有些混沌,“明煦,孟訣在樓下,說有急事要找你。”
“好,我下去。”
他坐著清醒了兩分鍾,憂慮的看向雲善的房門,人還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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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車旁等待了五分鍾。
周明煦下來,麵色很淡,狀態不是一般的差。
見此。
孟訣收斂了要說的話,這個時候,添亂越多,周明煦隻會越心煩,他太陽穴的確脹痛,揉了揉才好些。
孟訣輕聲問:“萱萱那邊,還好?”
“不太好。”
周明煦走過兩步,靠著車門。
鬆江天暖,有陽光普照,他才稍稍好些。
“那趙寶珠的事還是暫時不要告訴她。”
眉心微跳,周明煦的警惕係統打開,“趙寶珠……什麽事?”
“也不算是趙寶珠的是,是梁易,”孟訣心無旁騖,一心撲在這件事上,給周明煦解釋,“我派去的人在梁易下飛機後多了個心眼,在後悄悄跟著,發現他轉機回京華後,去了邊郊的一所洋房裏,見了個女人。”
“……女人?”
“對,但他沒看清是誰。”
在被頭疼和耳鳴折磨著,周明煦沒領悟到孟訣話裏的意思,他也沒有徹底說開,畢竟這種事可不是靠猜就可以的。
趙寶珠死了這麽久,屍體都是周明煦親眼看到過的。
哪裏會有這種事情。
周明煦的確沒往這方麵想,“可能是梁易其他的女人。”
“我是覺得奇怪,所以趕著來告訴你。”
他來百分之八十都是為這事,周明煦也沒懷疑別的,謝萱從樓裏出來,他們還站在一起,神色各異,見到她,又都變了變。
“跟善善聊好了?”
謝萱小幅度的點頭,“沒事了,我們回去吧。”
這麽折騰周明煦,他是會很虛弱的,謝萱去握他的手腕,試探他的體溫,溫和的看向孟訣。
“你來看善善嗎?”
他噎了下,“我來找聲哥說點事。”
他跟雲善,還是不要再見為好。
“聊好了嗎?”謝萱變了些,沒那麽的淩冽,渾身的線條都柔和了些,“要不我先去車上等。”
“不用,聊過了,我也該走了。”
他打開車門,離開時跟周明煦四目相對,用眼神交流了下。
他們的秘密,謝萱此刻沒有心情知道,坐進車裏便像是要癱軟,阻止周明煦開車,趴在他的懷裏,聲調垂著。
“抱著我。”
周明煦聽話抱著她,整理著她淩亂的頭發,可惜糟糕的心情不能幫她一並整理好,他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問,安安靜靜的抱著她,讓她能夠在累的時候,安穩的靠在他懷裏。
沒有什麽比身邊的人一個個遠去更令人傷心。
迄今為止,她的親人,是真的要走幹淨了,除了周明煦,好像誰也沒有了,這麽想著,握著周明煦衣擺的手更緊,將衣服捏出了褶皺,鼻音加重,“周明煦,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嗎?”
“不會。”
可他們都知道,以他的身體狀況,必然是要比她先離世的,五年十年二十年,他還能活多久,都是未知,可在有限的生命裏,他不會離開,這就夠了。
周明煦指尖貼著她的發絲,音調輕緩,“就算到了我要離開的那天,我也會把所有事情處理好,確保我走後,不會有人欺負你。”
謝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
如果他走了,有沒有人欺負她,還重要嗎?
這種話,她再也不想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