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0章 找到親生母親

  第720章 找到親生母親

  　　孤身一人留在異地照顧一個精神病人的感覺不好。


  　　這個精神病人時不時便要發作，或罵人，或自殘，總之沒有一天讓謝萱消停過。


  　　她沒能從申嘉歆口中套出什麽有用信息。


  　　卻也足夠心力憔悴。


  　　淩晨申嘉歆又發作起來，照看的護工來的有些晚，謝萱先穩住她，卻被咬了兩口。


  　　手腕到虎口滿是牙印。


  　　去清洗幹淨消了毒，回去時申嘉歆的情緒已經被穩住，空洞地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不知在想什麽。


  　　她有些傷是致命而終身的。


  　　麵頰上的燙傷，以及腳上的傷，都是很難痊愈的。


  　　謝萱進去，麵容疲憊又無力，站在申嘉歆床頭，用被她咬傷的手給她蓋被子，細心寬慰。


  　　“明天我要離開一下，有什麽事就叫阿姨。”


  　　申嘉歆木然地轉動眼珠子，略帶憎恨地看著謝萱，嗓子像有沙子哽著，“你是要去見周明煦！”


  　　申嘉歆這個樣子的確可憐。


  　　但謝萱不可能一直同情她，她手上有申嘉歆留下的牙印，還有周明煦送的戒指，那是婚姻的象征。


  　　“申姨，我們已經結婚了，我去見他沒什麽錯。”


  　　“他想殺我！”


  　　這是很激烈的一句話，聲響擴散到房外去，謝萱卻沒有太過激動，隻是將申嘉歆的手拿著放到被角裏去，像是在體貼她的身體。


  　　“你誤會了，還是他先找到你的，一點小矛盾，沒有這麽嚴重。”


  　　“你也向著他！”


  　　沒有回答她。


  　　謝萱避重就輕，“您早點休息，過幾天我再來看你。”


  　　申嘉歆還在後罵罵咧咧地說著什麽，很難聽，中間混雜著對周明煦的謾罵。


  　　像是從小到大罵他那樣，每個字眼都像針，埋伏在他成長的路上，讓他遍體鱗傷。


  　　謝萱的腳步在門口定住，這次不像小時候那樣在中間替申嘉歆圓場，而是立場分明的。


  　　“周明煦現在找到了親生母親，他也是有人疼的，他不欠您什麽。”


  　　“他找到親生母親？”


  　　對這話懷有質疑。


  　　申嘉歆瞳孔都緊縮起來，她麵目醜陋，做起表情時浮誇感很強，“他怎麽可能找到？！”


  　　“他怎麽不能找到？”


  　　時間適宜，機會也剛好，謝萱拋出了趙芙的名字，她無意刺激申嘉歆，可要弄清楚一些事情，必定是要有人做出犧牲的。


  　　“趙芙，趙阿姨，她剛跟周叔叔結婚不久，不知道您有沒有聽說？”


  　　在意識昏沉時。


  　　申嘉歆仿佛見過那個女人。


  　　她用同情的眼神看自己，就好像她成了勝利者，時隔這麽多年，她又回來，趁人之危地坐上周太太的位置。


  　　申嘉歆根本沒瘋，精神時好時壞是真，不過大多時候都是裝出來的。


  　　在重要的事情上，她沒必要裝下去。


  　　申嘉歆驚愕又不解地看向謝萱，“你說……她是周明煦的親生母親？”


  　　這是什麽話？


  　　謝萱感到深深的迷茫，難不成連申嘉歆自己都弄不清周明煦是誰的孩子？


  　　“是，她親口說的。”


  　　申嘉歆的臉仿佛成了個調色盤。


  　　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情緒根本不固定，聞聲後怔了下，接著突然笑起來，是大笑，張開嘴巴，臉部像要撕裂一般，五官扭曲。


  　　謝萱就站在原地，看著她笑夠了。


  　　接著捂著嘴巴，欲言又止，眼角都笑出了眼淚，憋了半天，申嘉歆才含笑擠出一句，“……萱萱，這真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