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不是在傷害我？

  第458章 不是在傷害我？


  　　回去的路上，他們誰都沒有說話。


  　　謝萱的影子在前。


  　　成恪的身高要高於她許多，影子從後壓著她，卻沒像周明煦那樣，給她什麽壓迫感，隻因她自認，她不欠他什麽，也不怕他怪罪什麽。


  　　走進電梯，封閉的空間讓人窒息。


  　　也就是成恪窒息而已。


  　　那一條路很快結束。


  　　家裏有樂崽在等待，一開門便黏膩地纏到了謝萱腳邊。


  　　以往成恪看到這隻貓還算順眼，可現在，周明煦出現了，在他看來，就連這貓，都是他們之間不該有的牽絆。


  　　謝萱給樂崽開罐頭，做自己該做的，不理會成恪。


  　　這間房還跟之前一樣，卻又有哪裏不一樣了，他不能夠再像處在自己家那樣自在，前幾天還放在鞋櫃裏的拖鞋，也不見了。


  　　他站在玄關，像是個不被待見的客人。


  　　被謝萱屏蔽了五分鍾之久。


  　　成恪先沉不住氣，“你是不是知道了？”


  　　“知道什麽？”謝萱沒有拿出那天朝著孟訣聲嘶力竭質問的麵孔，她對待成恪更柔和，那柔和卻很鋒利，“我該知道什麽嗎？”


  　　“剛才在樓下那個，不是周明煦嗎？”


  　　“是啊。”


  　　她的口吻理所應當，卻又有賭氣之嫌，讓成恪手足無措，“萱萱……我也是誤打誤撞知道的。”


  　　承認的倒是快。


  　　如果他隻是隱瞞不報，謝萱能夠理解，他對她的心思，她也清楚。


  　　可他不該因為抓到周明煦的軟肋，就去問他那些事情，她喜歡吃什麽，看什麽，童年的經曆，都是問出來的，根本不是自己悟出來的。


  　　她不敢想。


  　　在成恪問出這些時，周明煦是怎樣的心情。


  　　“我一直以為，我們能是很好的朋友。”


  　　“什麽朋友？”成恪的神態忽然變了，他沒有換鞋，鞋底有土，踩進地板上，步至謝萱麵前，“你知道的，我不想做什麽朋友，為什麽他那樣傷害你，也可以？”


  　　謝萱從來就是不怕質問的。


  　　最不怕成恪的質問，“那你呢，你這樣的行為，難道不是在傷害我？”


  　　成恪被她問住，低頭揉了把臉。


  　　這些天他沒能見到她。


  　　每次提出要來看樂崽，都會被各種理由拒絕。


  　　所以他開始害怕。


  　　周明煦是個定時炸彈，是他徹夜難眠的源頭，今夜也同樣，才會走到這裏，像是老天的特意安排，讓他遇到了他們。


  　　這顆定時炸彈，還是炸了，把他跟謝萱稀薄的感情，炸得粉碎。


  　　“我不是有意的。”成恪隻能這樣解釋自己的行為。


  　　“別人就算了，你親眼看到我那幾天是怎麽愧疚難過，就算這樣，你還是要為了一己私欲，欺騙我。”


  　　在見到成恪以前。


  　　謝萱也沒想到，她對他會有這麽多的怨氣。


  　　可她想。


  　　大部分的怨氣，還是來源於她對他的失望。


  　　她麵孔冰冷，波瀾不驚地說：“其實之前，我們不是沒有可能，是你親手把這份可能毀了。”


  　　“你別騙自己了。”


  　　話脫口而出，成恪自己都有些震驚，但他秉性如此，藏不住話，“如果是之前，你也就是想把對他的感情轉移到我身上而已，雪山之後，你發現自己徹底失敗了，所以才會一蹶不振。”


  　　“你一直這樣想？”


  　　這算是他們第一次如此坦誠地聊感情。


  　　以往謝萱總是避而不談，才會造成這麽大的誤會，“我不會做出感情轉移這麽蠢的事情，我的感情，都是新的。”


  　　成恪苦笑，“現在對周明煦的，也是雪山之後新生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