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能分到很多錢

  第383章 能分到很多錢

  　　最自然的相處在最後兩天。


  　　周明煦進入狀態，和謝萱搭檔，扮演著二十歲出頭的他們，坐在列車上看雪景，謝萱就拉著他的手，就連拍照也很少放開，窩在他懷裏和他賞析那些照片。


  　　也是這個時候，周明煦才發現，她用的是生日時他送的那台新手機。


  　　他們的親密簡直就是與生俱來，仿佛愛了很久，在列車途經積雪最密集之處，謝萱側著身，在通過手機紀錄風景。


  　　周明煦則握著她的手，失神地望著她的側臉。


  　　“喀嚓”一聲，似乎是照相機的快門，聲音打斷謝萱，她扭頭看去，順帶將跪坐的姿勢改為坐姿。


  　　一位男士遠遠走來，手持一台老舊的相機，看樣子，似乎是當地人。


  　　周明煦對其他人，展現的冷冽的一麵。


  　　他起身，將謝萱擋在身後，用當地語言跟那人聊著什麽，謝萱聽不懂，卻能從語氣中感受到是在爭辯什麽。


  　　沒幾句下去，他們似乎談妥了什麽。


  　　周明煦跟那人握了手，便又坐了下來，謝萱靠近他，耳語著問：“你們在聊什麽？”


  　　“他說他是攝影師。”周明煦幫她把衣服拉鏈提到下巴，遮住脖子上的斑斑點點，“怎麽連圍巾也忘了戴？”


  　　謝萱打落他的手，“別打岔，攝影師什麽？”


  　　“覺得你長得漂亮，所以就把你拍了下來。”


  　　“那可是我的肖像權。”


  　　她攤開手掌，“應該交錢。”


  　　“財迷，你掉錢眼兒裏了？”


  　　現在錢對她來說是很重要，跟周明煦正式分開後更重要，成恪那裏，她還欠著一大筆錢，不盡快還清不行。


  　　這些周明煦都幫她記著，“放心，離婚之後你能分到很多錢的。”


  　　謝萱也不扭捏，用吻回應他，印在他的臉頰上，“我可記著你這話了。”


  　　－


  　　最後一晚，另外一張床成了擺設，周明煦冒失莽撞，不管不顧，卸下他第一天的悲情偽裝。


  　　有的隻是索取。


  　　謝萱的吃飯時間很短暫，隻因周明煦在等她，他瘋了一天一夜，那份瘋狂中有遺失的惋惜。


  　　好幾次謝萱都摸到他的眼淚，他是那樣的痛苦，卻又不得不將這份痛苦延續下去。


  　　到飛機出發的前三個小時。


  　　謝萱才起床，那一天，像是回到了陪周明煦出差的日子，隻是這段旅行，將日子顛倒了過來。


  　　她將買來的紀念品裝箱，周明煦什麽都沒有買，箱子很空，不像她滿滿當當。


  　　本想將東西往他箱子裏放一些。


  　　手卻頓在半空中，謝萱這才意識到，下了那架飛機，他們就是橋歸橋，路歸路的關係。


  　　隔著磨砂玻璃，周明煦看到她的動作，心如刀絞。


  　　一直到登上那架飛機，周明煦還扣著謝萱的手，飛機駛離雪國，離鬆江越近，他們之間的距離就越遠。


  　　來時謝萱趴在他的腿上睡覺。


  　　回時，她靠在椅背上，麵向窗外。


  　　鬆江沒有雪，孟訣早早接到消息來接周明煦，他要的鑒定結果因為新年假期還沒有拿到。


  　　落地時間快到。


  　　孟訣到接機口等待。


  　　大雪導致飛機延誤，他多等了一個鍾頭，才看到周明煦和謝萱一起混雜在人群中，他們一個清瘦高挑，一個瀲灩明媚，好像是天生一對。


  　　又好像天生就要分開。


  　　孟訣看得出，這一趟去，周明煦沒好到哪裏去，慘白的光映著他的麵容，把痛苦一寸寸延伸。


  　　孟訣沒有上前。


  　　反而藏匿在人群中，跟在他們身後，到人群散開些，周明煦站在機場旁側的梁柱旁，從行李車上拿下謝萱的行李箱，又遞給她一份文件，“簽完這個你就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