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又完敗了

  第194章 又完敗了

  　　深夜一點，喧囂已過，除夕鍾聲已冷，長巷內不時還會響起鞭炮與煙花聲。


  　　幾根插在雪中的煙花棒燃燒殆盡，頂端是殘留的餘灰。


  　　因為有禁止煙花爆竹的條例在，當下的除夕夜早也不會像幾年前那般，煙花炮竹響徹整晚。


  　　這個時間，便歸於寂寥。


  　　周明煦跟謝萱沒能趕上除夕，回到泰禾院子時，人已經散席，隻有秀姨在忙著善後，看到他們回來，忙迎上去，拿外套遞熱茶，關懷備至。


  　　“聽說京航高速上又出車禍了，你們沒事吧？”


  　　周明煦輕啜了一口熱水，將茶杯遞回去，用幹淨毛巾擦了手，輕搖頭，“沒什麽事，老太太他們都睡了嗎？”


  　　“沒等到你們，她老人家熬不住夜，已經睡了。”


  　　“別吵醒他們了，”周明煦握著謝萱的手，他手掌寬厚，已經被熱茶和熱毛巾暖熱，現在覆蓋在她的手背上，將溫度傳遞，“我跟萱萱也回去休息了，明早再來跟老太太賠罪。”


  　　秀姨追上來，“你們吃東西了沒有，要不要弄點什麽吃？”


  　　跟謝萱在一起久了，連帶著周明煦的胃口都小了很多，他倒是不餓，謝萱側過眸，躲開他的視線，“我不餓。”


  　　“那好。”秀姨也不勉強，“你們快回去休息吧，天晚了，又冷。”


  　　不管夜晚多冷，謝萱都不會心軟。


  　　室內有暖氣，為了避免上次的事情再發生，謝萱從櫃子中多找了一床被褥出來扔給周明煦，“你睡沙發去。”


  　　周明煦被砸得眼冒金星，抱著那床幹淨的被褥，不明所以地看向謝萱。


  　　“……我睡沙發？”


  　　這也太可笑了。


  　　他雖然愛她，願意縱容點，但還沒到這個地步。


  　　謝萱卻裹著自己的被子，縮成一團，戒備地凝視著周明煦，眼睫被暈成一片的昏黃，“你不是答應我再也不勉強我的嗎？”


  　　“那也不代表我不能睡床上。”


  　　周明煦說著要靠近，謝萱卻輕抽鼻息，以楚楚可憐的姿態麵對他，讓他進退兩難。


  　　他們互相擰成兩股繩。


  　　僵持著。


  　　看誰先認輸。


  　　事實證明，在謝萱麵前，周明煦又完敗了。


  　　他拿著枕頭，麵無表情，的確是疲憊了。


  　　音色很沙啞，透著濃濃倦意。


  　　“你早點休息，我睡沙發。”


  　　謝萱鬆了口氣，安然倒在床褥中，用被角蒙住腦袋，燈沒有關，透過層層布料和棉絮間，能看到暈花的光亮，很柔和，在那樣的柔和中，她陷入睡夢中。


  　　－


  　　沙發並不好睡。


  　　周明煦將近一米九的身高，躺在上麵，雙腿都要蜷縮著，因為環境不合人意，他很早便醒來，洗漱穿戴好，謝萱還在深層睡眠中。


  　　她睡得鬢角起了汗涔涔的濕意。


  　　周明煦伸手，將黏在謝萱臉上的頭發撥開，盯著她因為均勻呼吸下而起伏的鼻尖，還有那層白裏透紅的皮膚，沾染著一層薄薄的絨毛。


  　　像是成熟水蜜桃的表層。


  　　他俯身，在她眉心留下一枚清清淺淺的吻。


  　　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前，謝萱都是愛犯困的，在佛德時讀書時就經常趕不上早課，連考試都會因為睡過頭而錯過。


  　　周明煦早點叫她，還會被她耍賴皮地埋怨，“就讓我再睡一會兒不行嗎？”


  　　周明煦冷冽地斥她：“不行。”


  　　這時候，謝萱就會眯著眼撲上去，熟練地用唇堵上他的嘴，不再有半分羞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