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講古
平日里殺一些妖獸,只要品階不是太低的,不管能不能吃,好不好吃,她都一律收在儲物袋裡,雖然她自己不吃,但以後養了靈獸之後可以拿來喂靈獸什麼的。
獵殺的妖獸多了,其中就自然少不了一些毒蛇啦,蜈蚣啦,蠍子啦之類的毒物。
這一隻三腳蟾蜍因為年歲漸長靈智已開,雖然因為修為限制的關係,沒有辦法幻化成人形,可思維模式已經同人修差不多了,但即便是如此,蟾蜍天性就喜愛這些毒物,這些東西對它的吸引力必然也是不低的。
而且墨七七還可以幫它免費提供煎炸油煮的售後,務必讓它滿意。
有一些妖獸體型過於龐大,鹽田之間的間距並不是十分廣,如果都扔出來的話,恐怕會壓到藥草,墨七七遞了一個儲物袋過去道:「晚輩這裡存了不少這種妖獸的屍首,雖然味道比不上剛剛宰殺之時可口,但仔細料理過之後,想來也不差,想用這些東西同前輩換那些,皮蛻,不知前輩意下如何?」
「這些個東西嘛,邊家每次進來也會孝敬一些給我,說句實話,我已經不是需要依靠吞食這些毒物進階的年紀了,對於生食這些東西的興趣並不像之前那般濃厚。」
「晚輩可以將他們盡數烹飪好!」墨七七連忙表態。
「那倒是可以,若是你將這些盡數烹飪好,我可以再給你三張,多的是沒有了。」
之所以珍貴是因為年紀越大,每一次脫皮間隔的時間越長,它又不是年年脫皮,加上分給邊家的那些,其實也沒存上幾張。
三張也挺好了,反正這些個東西扔在他這裡,除了佔位置之外,也沒有其他用處,墨七七利落的就答應了。
邊上一直冷眼旁觀的犰狳就開口了:「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好意思騙人家小丫頭給你賣力。」
「我這怎麼叫騙?」三腳蟾蜍不滿的瞪回去:「大家說清道明,是一樁再公平不過的交易罷了。」
「既然如此的話!」犰狳轉過身來,對墨七七道:「老夫每隔數年也會蛻一次甲,也用來同你做交換如何?」
犰狳的甲又不是穿山甲的鱗片,入不了葯的,只不過堅韌程度極好,可以拿來煉器,可墨七七又不是個煉器師,對這種事情自然就不是太熱衷,但是人家都開口了,她一個應,一個不應,這不是挑撥離間嗎?
左右她也是閑的無事,多架幾口大鍋,燉上點肉,也不算太難,遂點頭道:「可以是可以,只是晚輩先答應了這位前輩,能否等晚輩將這儲物袋裡頭的肉食烹飪完畢了之後,再為道友效勞?」
「那就說好了!」犰狳說罷,不等墨七七反應,嘶溜一聲,鑽回了自己的地洞裡頭,不多時,就推上來一大堆硬甲,墨七七隻好找一個儲物袋將其都裝下。
反正她不著急回去修鍊,索性就將應承好的事情先做完,省得心裡頭惦記。
於是選了一塊空地,在裡頭起了兩個大鍋,裡頭注油燒熱,然後將個頭不算太大的蜈蚣蠍子之類的挑出來,蘸上自己調製的香料,扔在油鍋里小火慢炸,炸的酥脆之後撈出。
個頭小一點兒的可以帶殼吃,個頭太大的可不能這麼做,一些個巨型蠍子的螯鉗可一點也不比石頭軟。
這一種就把外頭的殼敲碎,將裡頭的肉抽出來,依據肉的口感,或蒸煮悶燉,或紅燒爆炒。
而後便是像蛇類這種肉大的,量太大的東西爆炒的話太費人力,扒皮去了內臟之後,和香料一併扔進鍋里一鍋燉。
做分量太大的活兒,質量肯定就沒有小鍋菜那樣精細,但墨七七手藝在這兒,也盡量將其做得好吃一些。
三腳蟾蜍因為剛蛻完皮,有點虛弱,琢磨著墨七七一時半會兒也完工不了,就和她說了一聲,自己先睡個幾天緩一會兒。
犰狳倒是沒事可干,坐在墨七七的小馬紮上,監工一樣盯著她幹活,然後等每次有新菜出鍋的時候,就趁墨七七不注意撈一些藏在自個兒的儲物袋裡。
每次一轉身,堆成一座小山的盆里就少了一個頭,除非是瞎子,不然怎麼可能看不到,墨七七純粹就是裝聾作啞,反正少的也不是她的菜,何況這犰狳雖然和三腳蟾蜍兩個妖獸話不投機半句多的樣子,但如果真的不合,不可能住這麼近,顯然是屬於歡喜冤家那一類的,她還是不聞不問的好。
將三腳蟾蜍的那一份完工之後,墨七七就地休息了一會兒,掂大鍋可真是一個體力活。
休息完畢,滿血復活之後,就開始處理答應犰狳的那一份,它倒是好說話的多,只要是有肉的,它什麼都吃。
墨七七便給它準備了三種口味,燉煮和烤。
除了烤制的時候需要注意一下火候,剩下的扔在鍋里,配好調料,慢慢熬就行了。
這倒是叫她輕鬆了不少,不像之前,幾個鍋同時開火,搞得跟打仗似的。
見她不那麼忙了,犰狳也就邊吃邊和她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上了年紀的人就喜歡給年輕人講古,上了年紀的妖獸也有這個愛好。
據這隻犰狳自己說的,它在東塘秘境已經呆了快三千年,當然它並不是一出生就在東塘秘境里,想當年它也是叱吒一方的妖獸,和三角蟾蜍兩個稱霸凌隴淵,手下的小妖獸不計其數,好生快活不說。
然而不管是人還是妖獸,總不可能一直順風順水的快活,犰狳在三階的時候,不幸碰到了邊家的一位修士,經過一番殊死搏鬥,最後被狡猾的邊家修士給收服了。
然後它就被逼無奈的配合邊家的修士,把沉在泥塘子裡頭吐泡泡的三腳蟾蜍坑了一把,從一個野外妖獸坑成了家養靈獸。
當然,它是真的被逼無奈,還是暗搓搓的覺得不能自己一個人倒霉,沒道理它都被別人騎在了脖子上,而有些妖獸卻能夠逍遙天地間,這種事情,只有他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