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日常(為小夥伴們的月票加更一)
到幽冥海的距離不近,連續飛行月余,墨七七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並沒有覺得有什麼難以忍受的,每日里看看玉簡,參詳一下三階的符文,為製作三階符籙做準備,日子過得不說多充實,但也沒有比以前空虛。
但是每個人性格不同,她覺得就算這種半閉關的模式,待個三五個月也還好,屬於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其他人未必這麼想,每人的修鍊方式不同,有些人就是喜歡在外頭跑,又不是臨界突破的時候需要閉關,每天待在廂房裡算什麼事,骨頭都要生鏽了,再不跑一跑都不知道腿該怎麼用了。
是以隨著時日推長,車敏才與王岳倫每日都覺得如果坐監一般,可憐兮兮,敢怒不敢言的盯著墨七七,期望她大發慈悲,准許二人下去放放風什麼的。
一次兩次,墨七七都能當沒看到,次數多了,她也覺得瘮得慌。
今日路過一座山頭,舉目四望百里之內荒無人煙,就算將這兩傢伙扔下去,估計也不會出什麼問題,她便將飛行法寶停下,讓車敏才與王岳倫下去放放風。
王岳倫修為不夠,在天上飛久了,倏然一落地,腿一軟,差點沒跪倒在地,車敏才在他邊上站著,手疾眼快地扶了她一把。
墨七七瞥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麼,選了個避風的山頭,準備掏個山洞出來作今夜的落腳之地。
車敏才一見,忙拉著王岳倫上去,道:「這等俗事哪能勞師尊動手,師尊請歇一會,待會就好。」
墨七七頓了一下,任由二人上前忙活,她不過是自力更生習慣了,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自個如今還有兩個徒弟可以使喚,雖然,看起來也不是很好用的樣子
兩人好歹也是修士,開個山洞還是不成問題的,不多時便將山洞整理了出來,然後還細心的鋪上了一張墊子,這才請墨七七進去坐。
墨七七嘴角抽搐了一下,有一種自己化身唐僧張嘴等吃的感覺
朝二人揮揮手道:「難得下來一趟你們若是有意,去附近走走,只是注意莫要走得太遠。」免得又發生什麼不可控的事情。
二人也確實被憋屈的狠了,得了她的令,撒丫子就跑了。
埋頭趕路,確實是一件非常無趣的事情,即便她能瀏覽一下玉簡,或者說研究一下符文,那也只是為了打發時間,她能耐得住寂寞,但不代表她很喜歡這種日子。
左右今天晚上就不打算趕路了,她掏出久未使用的食鼎,準備給自個兒加個餐。
結丹以後,對於口腹之慾確實是輕了許多,因為築基修士,是必須要吃辟穀丹的,不然他會餓。結丹以後,若是自個兒願意,能做到真正的餐風飲露,因為肚子不餓,加上有時候又忙,一直在四處奔波久,做飯的次數就變少了,而久之漸漸就忘了吃飯這件事情。
平日里不記起還好,一記起來就覺得還是有點饞了。
這段時間一直忙著趕路,並沒有打下妖獸,現在用的食材還是以前的存貨,雖然有陣法加持,妖獸肉之類放在裡邊兒並不會壞,但靈氣定然會慢慢的流失,只要是食材,絕大部分都是吃個新鮮,現打現吃的滋味要更好一些。
只是現在沒有,她也懶得再出去找,就是以前的存貨,隨意炒了幾個菜,後來又想到自己似乎還有兩個徒弟,於是又取了一支獸腿出來,腌制以後刷上蜂蜜慢慢烤制。
菜剛剛好,車敏才與王岳倫二人就回來了。與其說他們碰巧了,倒不如說二人是聞著香味回來的。
王岳倫的性子是比之車敏才來說要更為靦腆一些,大部分的時候低著頭怯怯的不說話,像是個小姑娘。
進了山洞,他看了一眼墨七七正反面的烤獸腿,小步的走了過去,站在她邊上,輕聲的喚了一句:「師尊。」
「嗯。」墨七七隨口應了一句,「回來的正好,擺碗筷吧。」
王岳倫頓了一下,他儲物袋中並沒有準備碗筷這樣的東西有點為難地看了一眼車敏才。
車敏才笑著湊過去,蹲在墨七七旁邊,往地上又鋪了一塊毯子,道:「師尊,徒弟們考慮不周,沒有準備那些東西。」
墨七七摸了一隻平日里自個兒放雜物的儲物袋扔給他,車敏才接了過去,發現裡面一應用具,十分俱全,狐疑的看了墨七七一眼,師傅莫非是想要做家什生意
自然,他也只是腦洞大開的想一想。
打開這隻儲物袋,便猜測著,墨七七應當是對生活要求比較高的人,他作為徒弟,日後應當仔細注意這一方面的事兒,才能好生侍奉師傅,說不定師傅順的心,將他收作正式弟子,他就抱牢了大腿,從此走向人生的高峰
車敏才從儲物袋中翻了一張小几,並三個坐墊出來,然後又擺上碗筷,最後在儲物袋的角落中發現了幾壇靈酒,他咽了咽口水,取了一壇出來,問墨七七到:「師尊,這個要拿出來嗎?」
墨七七抬頭瞥了一眼,見是一壇二階靈酒,道:「你想喝就開一壇。」又瞥了一眼王岳倫:「給他取一壇一階的。」
靈酒這東西當初在御行大陸那邊,品類繁多,花釀,果釀,糧釀,數不勝數,不算頂稀罕的一個東西,當然價格也不便宜。
系統在墨七七心目中無堅可摧的時候,墨七七曾經大量的收集了不少靈果用來釀酒後來東奔西跑的,他進了城,一般要買東西,也都是奔靈藥或者符紙丹砂去的,畢竟一二階靈果也就罷了,高階的不是那麼好收集,她也不會為了買個靈果就耽誤很長時間,這這手藝漸漸就耽擱了。
想來覺得有點兒可惜,但是暫時,她也不會專門撿起來。
畢竟她又不是要靠這個賺錢,釀酒的時候需要精神力很集中,稍有偏差,酒的口感就會不好,花費很多時間釀一些低階的靈酒,對她來說毫無意義。